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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人间(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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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路上,辉夜在车内百无聊赖,便与同乘的星出还有螺呪罗闲聊起来。很快,星出就展现出了他渊博的学识与独到的见解,无论是历史、律法还是农桑他都钻研颇深,令两人都大为震惊。如此不过两三天,他的真才实学就让对其有很大偏见的螺呪罗心服口服,也让辉夜很庆幸自己那天选择了信任他。

“先生大才,若尽心辅佐殿下,假以时日或可位列公卿。”螺呪罗一改之前在星出面前的倨傲态度,由衷地赞叹着他的才华。

“将军谬赞了。”尽管身负旷世之才,星出却表现得十分谦虚内敛,“小人出身卑微,不敢觊觎高位。承蒙殿下知遇之恩,只愿能尽微薄之力为殿下分忧。”

“有家世的大臣比比皆是,你的学识却是万里挑一,今后还望不吝赐教。”辉夜显然也十分认同螺呪罗对他的评价,“来日方长,你先在京城积攒资历名声,将来我会许你一个能与才华匹配的职务。”

“多谢殿下厚爱,小人一定尽心辅佐,绝不懈怠。”

“以后你就是我的幕僚了,不要妄自菲薄。”辉夜微笑着提醒道。

“是,微臣遵命。”星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改口。

回到烦恼京后,辉夜和螺呪罗在天守阁前的广场下了车,又命人将牛车驾去月宫,并且嘱咐副将一定要与邪狼丸说清楚,让他去安排星出的临时居所。

解决完这件事,两人直接前往谒见厅拜见阿罗醐。见女儿回来,阿罗醐显得心情不错,先是夸赞了螺呪罗尽忠职守,然后就让他回自己府邸休息去了。

等螺呪罗退下后,阿罗醐让辉夜坐下,听她讲述此番出行的见闻。迦游罗则侍奉在侧,带着得体的微笑,安静地聆听着父女二人交谈。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十分和谐的气氛在皇女请求减免部族税赋时,忽然一瞬间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火药的气味。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阿罗醐的眼中冒出了红色的光,冷冷的语气中已经带着明显的怒意。

“父皇,他们真的已经难以为继了,恳请您开恩。”辉夜耐着性子劝说道。

“简直荒唐!”结果,阿罗醐非但没有平息怒气,反而当场吼了她,“竹取,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赦免了他们举族附逆的滔天大罪,你还要我怎样宽待?你一味地可怜同情他们,有没有想过朝臣们如何看待你的行为?税赋关系到国本,其中更是有无数利益盘根错节,不是你想免就可以免的。何况,若是犯下罪行者反而得以免除税赋,那其他安分守己的部族呢?京城的公卿贵族呢?身为储君,你竟然在政务上如此浮躁急进,不思后果,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面对义父的严厉斥责,辉夜的脸色不可避免地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自从和妖邪界的关系缓和以来,至少在表面上,阿罗醐一直对她很好,即使她有什么地方做错,他都不曾骂过一句,只会耐心地教她。可这次,他仿佛又变回了过去的那个暴君,全然不顾她的颜面,当着迦游罗的面对她声色俱厉。

“陛下请息怒,殿下或许只是……”迦游罗见状,忍不住委婉劝说。

“放肆!!!”谁知,阿罗醐愈加勃然大怒,“谁允许你开口了?!”

“妾身知罪!”迦游罗明白自己僭越了,立刻伏倒在地请罪。自有记忆起,她就被年长的女官们教导要如何谨小慎微地侍奉主上,她也依靠自己的聪慧细心进入了内侍司,之后又被安排去御前工作,一跃成为最受宠的女官。像今天这般被责骂也是有生以来的头一回,冷汗几乎在一瞬间洇湿了她贴身穿着的单衣。

“是女儿惹您生气,迦游罗只是想缓和气氛罢了。”眼看她半句也不敢分辩,出于友情与正义感,辉夜忍不住开口道,“她是好心,何必迁怒于她?”

“这里是御前!”阿罗醐却再一次驳了她的面子,“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我与储君议政,轮不到她一个女官插话!”

“……”听到皇女还在为她辩驳,触怒主上,迦游罗心急如焚。但没有得到允许,她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再开口说半个字。

“……”然而,面对义父的强势与霸道,辉夜反而被激起倔强与逆反之心。她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径直走向了伏在地上的迦游罗。不向阿罗醐做任何请示,她就自作主张地伸手去扶迦游罗起身,俨然是在表达内心的不满。

“殿下,不可——”迦游罗大惊,可她只是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官,更不敢拒绝皇女的搀扶。左右为难之下,她看向了王座上的那个人,眼神却似乎包含了慌乱以外更深层的信息。

“迦游罗,我记得以前在新宿的时候,我的那身衣服是你收着的。”谁知,辉夜却忽然笑着岔开了话题,“不知道还在不在?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取来呢?”

她骤然提起新宿旧事,是想找个由头让迦游罗脱身,免得继续承受雷霆之怒,结果却勾起了阿罗醐的回忆,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初是怎样对这个丫头步步紧逼,最后逼得她走投无路,绝望到举刀自尽的。一瞬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满地殷红的鲜血,以及更为久远的,早在一千多年前的那场血雨……

“在的,妾身这就去取……”见主上没有出言反对,迦游罗顺势退了下去。

她离开后,谒见厅立刻安静了下来。辉夜也没有说话,而是缓缓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父女二人就这样默默坐着,相对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辉夜轻轻叹了一声气,打破了尴尬的沉默,“父皇,我不是不懂明哲保身,也不是不会演戏,可我就是想不通,身为女儿,在父亲面前说出真实的想法难道是罪过吗?我们既然已经有了共同的目标,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直截了当地讨论问题难道不好吗?如果还要我每天挖空心思去纠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那我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妖邪界无条件顺从您的人已经够多了,您难道希望我以后说的都是言不由衷的话,对您虚与委蛇吗?”

“……”听完她这一番话,阿罗醐沉默了半晌,开口时却没有顺着话题说,而是突兀地问道,“你方才故意提起新宿,是到现在还在怨恨我吗?”

“诶?”辉夜一怔,她其实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

“你恨我也是正常的。”阿罗醐只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好像堵住了一样。对于当初的鲁莽草率,他曾反思过,但那时更多的是懊恼,怕难以和她修复关系。

她出身好,实力强,态度认真又非常聪明好学,对他而言是最佳的继承人,因此他才会不遗余力地去拉拢她、培养她,希望她能替自己守住这千年的基业。然而,在接触了这些时日之后,他渐渐发现对方是真心接纳了妖邪的存在,对她的态度也开始有了变化。她很真诚,也很倔强,明知会触怒他,明知可能对自己不利,却还是坚持要把想法说出来。面对利益,一开始无论是奢华的月宫还是内亲王的尊位她都不为所动,而如今仅仅是得到一匹白马,她都能会心一笑。不知不觉间,他那颗如岩石般坚硬冷酷的心被无声地撼动了,他开始在意她的情绪,在意她的想法,以至于刚才听到新宿的事,竟然莫名对她生出一阵愧疚。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样苛待她呢?如果不那么做,她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记恨他了?

“都是过去的事,我已经不在意了。”谁知,辉夜很干脆地否认了他的猜测,用平静却带着一丝哀伤的眼神看着他,“父皇,我们能达成共识真的很不容易。我很珍惜这个机会,不想说假话浪费彼此的时间和心力。我其实是个贪心的人,不只是想要和平,也很想得到一个女儿在父亲面前应该得到的那些……这样的话我过去根本说不出口,但我真的已经装不下去了,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亲生父亲的照顾与疼爱,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您能明白吗?”

最后的机会……她的话精准地戳中了阿罗醐内心深处最大的遗憾,于他而言这何尝不是最后一次机会呢?他在称霸的路上孤独前行了一千年,如今到了快要落幕的时候,压抑在心底的那些遗憾与悲苦竟一股脑翻涌了出来。还来得及吗?现在开始真心善待这个丫头,她是不是就能忘记那个可恨的迦雄须,只把他当成父亲去看待?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终于再度开口,那和缓的语气,是这一生中都几乎未曾有过的,“竹取,从今以后只要没有外人在场,你在我面前想说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再责怪你了。”

“!”没有想到义父的态度会转变得如此之快,辉夜不禁怀疑道,“您说的……是……真的吗?”

“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的承诺。”这一次,阿罗醐没有再用“君无戏言”这样的话去安抚她。直至今日,他才头一回真正决意要当好这个父亲。皇权交接固然重要,但至少在这个瞬间,他对亲情的渴望已经凌驾于一切之上。

“是……”听到这样的话,辉夜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但她没有哭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的笑容。

“你这次外出巡视多日,路途遥远,实在辛苦,税赋之事还是晚些再议吧。”阿罗醐适时地略过了之前不愉快的话题,“上回我就说过,不要太过操劳了。”

“多谢父皇。”辉夜谢过,忽然想起这次来妖邪界时间有些长了,于是说道,“再过几日东京夏日的花火大会就要开了,我想回人间休个假,可以吗?”

“去吧。”阿罗醐心情好了,自然应允得十分爽快。

“唔……”辉夜又鼓足勇气问道,“我能带迦游罗还有螺呪罗他们同去吗?”

“怎么?迦游罗也要去吗?”出乎意料的请求,令阿罗醐也不禁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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