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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阵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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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侍,您与大人多日未曾相见,也不曾通信……”侍女跟随橘尚侍多年,自然知道她这段时间十分失意,于心不忍道,“何不趁现在问候一声呢?”

“……”橘尚侍痛苦地咬住饱满的下唇,显然在做心理斗争。她一直深爱着那个男人,期盼着有朝一日能与他结为夫妻,可对方却婉拒了橘氏的结亲提议。她的父兄为此耿耿于怀,想要给她另觅亲事,都被她以不想离开内侍司为由拒绝。她控制不住心中的倾慕,一次又一次与他厮混,觉得凭自己的美貌与身份,成为他府里的正夫人只是时间问题,却没想到,现实会忽然给她沉重的一击……

“美浓,你……还好吗?”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从窗外飘进,瞬间拨动了她的心弦。那个声音显得有些迟疑,仿佛还带着几分愧疚。

“托大人的福,妾身无恙。”橘尚侍强忍着内心的思念与委屈,挺直了脊梁。她是橘氏的女儿,是宫中最高的女官之一,就算失去爱情,她也不是一个失败者,“大人想必还有公务在身,妾身也要回内侍司去了,就此别过。”

曾几何时,这个男人就是她活着的意义。可如今,她渐渐想通了,爱情不是靠自己乞求就能拥有的东西,何况,爱情本不该是人生的全部。皇女亦是女子,却坐在了储君的位置上。而自己虽然只是女官,却也有着从五位的品阶,统领着十二司的诸人,并不需要靠男人活下去。

在她的命令下,牛车再次缓缓启动。感受到自己正与昔日的爱人渐行渐远,强装坚强的她终究还是别过头去,无声地潸然泪下。

“……”望着走远的牛车,螺呪罗的内心亦是五味杂陈。相识的这些年里,他与她感情匪浅,也曾萌生过要娶她的念头。论美貌,她在京城无人能及,出身更是高贵,但正因如此,他才担心一旦两人结婚,家里尚未成年的妹妹阿珂与她之间恐怕会难以和睦。他们兄妹曾是庶民,投奔妖邪界后虽然得到了地位与财富,但骨子里还是与橘氏这样的贵族有着鸿沟。被自己宠坏,自在散漫惯了的阿珂,如何能被一位尚侍出身的夫人看得起呢?就算不选橘尚侍,换成其他人,情况也大同小异。因此,他渐渐打消了娶妻的念头,想等到妹妹出阁之后再做打算。

然而,竹取的忽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有那么几天,他忘记了妹妹的事,满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一心只想将她据为己有。可当她摇身一变,成为尊贵的皇女后,他惊喜地发现阿珂竟与她十分投缘,这不正是最理想的妻子吗?那以后,他再也无法把心思分给过去的情人们,只能自私地选择冷落。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很对不起她们,尤其是橘尚侍,却还是控制不住灵魂深处的野心和欲念。

然而,此刻的他,心中的失意并不比橘尚侍少。主上的警告直到现在都还在耳边回荡。是啊……皇女是什么身份,她可是将来要继承皇位的人,自己只是个臣子,又如何能觊觎她呢?不过,一想到和她有婚约的光轮也得不到陛下的认可,他又莫名生出一阵说不出的畅快。左右谁也娶不到她,自己又有什么好难过呢?自欺欺人的想法让他暂时摆脱了沮丧,驱动坐骑,带着部下们继续巡视去了。

——数日后·左近卫府——

“殿下这是何意?”作为首席上卿,左大臣坐在“一上”位,看着阵中堆积如山的卷宗,感到十分头疼,“可是臣等有何怠慢之处?”

今天是“阵定”的时间,也就是公卿们听政的日子,地点设在暗魔将统领的左近卫府的阵内。因为皇女今日将首次出席阵定,天还未亮,恶奴弥守就命部下收拾好了场地,设好了储君的座位。

“左大臣您言重了。父皇命我学习政事,我自知愚钝,却也不敢不用心。”为表郑重,辉夜今日特地穿了皇太子规制的黄丹染鸳鸯团纹的袍服前来,这一身男装不仅衬得她多了几分英气,更是彰显储君身份,给大臣们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只见她端坐在主位,面对把持朝政多年,德高望重的众位公卿,并没有半分怯场,“我近日每每翻阅八省卷宗,常能看到记载不清,不甚合理之处。今日既然公卿与各省主官们都在,烦请诸位为我讲解一二,我必定会虚心听教。”

话音刚落,众人心中一紧,有些心虚的主官甚至惊出了冷汗。虽然律令制下每年也要求对官员进行考核,还有弹正台揭发不正行为,但由于阿罗醐本人甚少出席听政,太政官得不到约束,只需定期向天守阁汇报。家族之间更是盘根错节,合作弄权,让监管逐渐流于形式。由于妖邪界本就与现实世界完全隔绝,而内部有实力的妖邪早就被阿罗醐逐个击败,并封进了冥途岳的深渊中。因此,自迁都到烦恼京后,数百年来从未有过内忧外患,习惯了安逸的权贵们愈加不思进取,只知享乐,对于公务越来越懈怠。

他们自己很清楚,卷宗的内容一定是有诸多纰漏的,但封存之前经过了处理,外行人应该是轻易看不出什么问题的。这位储君虽然是神明,但她年纪这么轻,又是在人间长大,短期内不可能懂得如何处理妖邪界的政务,因此笃定她并没有找出真正的问题,只是想要找个由头压制众臣,为自己立威罢了。

“殿下方才说卷宗有问题。”这时,右大臣忽然开口了。作为公卿,其官位仅次于左大臣,是个强势又骄傲的人。在皇女被封为储君时,他就已经感到十分不快,只是碍于阿罗醐陛下的威信才勉强接受了现实。如今,看到这个女子竟然在他面前对政务指手画脚,便有些坐不住了,出言讥讽道,“只是不知……殿下是否真的看懂了卷宗里的字呢?”

此言一出,阵中顿时有几人哄笑了起来,还是左大臣轻咳了两声才平息下去。他们笑的理由也很简单,卷宗皆由汉文书写,而学习和使用汉字是男子的权力,内亲王身为女子学的应该是“女书”(即平假名,想来是看不懂卷宗的。

“他们简直放肆!”听到大臣们竟敢当着储君的面起哄,在远处协助警戒的螺呪罗不禁怒火中烧。作为武将,他们平时并不参与听政,可眼看自己仰慕的人被那些嘴脸丑恶的文官无礼对待,他就忍不住想要上去理论。

“稍安勿躁,且看殿下如何应对。”恶奴弥守却把他悄悄拉到僻静处,说道,“如果这样的挑衅她都镇不住,今后大臣们就更不可能服她了。”

“可他们现在沆瀣一气,明摆着是在针对殿下,她也不可能动用神力去处罚大臣吧?”以螺呪罗对皇女的了解,她是不会主动对凡人使用神力的。

“为什么不能?”恶奴弥守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殿下若想要树立威望,就必须要让臣下感到敬畏。他们明明知道皇女深得陛下的宠爱与信任,为什么还敢为难她?还不是仗着自己手里有权,没有把身为女子的殿下放在眼里吗?面对这些老奸巨猾的对手,殿下一味地想要以理服人是不行的,该展示力量的时候就应该展示力量,彻底折服他们才行。”

“……你说得对。”螺呪罗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关心则乱,而恶奴弥守冷眼旁观,看得要比他通透得多。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辉夜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起身,缓缓踱步到成堆的卷宗处。在众目睽睽之下,她随机抽出其中一本,另一只手轻轻一划,泛黄的纸便在风中翻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接着她随手按住一页,念道,“始正月八日,迄十四日,最勝王經御齋會所一百枚,雜用料五百枚……”

“!”听到皇女竟毫不费力地念出了整页的汉字,众大臣不禁瞠目结舌。

“大人,不知我是否念对了呢?”辉夜缓步走到右大臣的阵座前,把手里的卷宗怼到了他的面前。虽然她的言辞依然得体,但语气已不似一开始那样温和。汉字这个难题,她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在人间时当麻会给她恶补,而招揽到星出后,对方更是帮她快速掌握了公文中最常用的那些字。虽然是投机取巧了,但这招确实管用,一下就镇住了这些质疑她的官员。

“这……”右大臣一时语塞,脸色亦有些难看起来,但他仍不愿服输,换了个角度继续嘴硬道,“殿下真是天资聪颖,可惜我等公务繁忙,岂能荒废正事,在此陪殿下慢慢翻越过去的卷宗?”

“大人所说的正事,就是制造这些漏洞百出的东西吗?”辉夜将手里的卷宗不屑地晃了晃,“父皇如此信任众卿,委以重任,不想竟所托非人了。”

此言一出,更是半分面子也不给了。阵中直接炸了锅,不少人都感觉受辱,甚至激愤得站了起来。

“殿下,请您慎言。”终于,太政官之首左大臣开口了。他先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向辉夜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请恕老臣直言,您刚来烦恼京不久,并不了解众位臣工,对于国事想必也无多少经验可言。此处乃公卿阵定,代陛下听政之所,逞口舌之快毫无意义。殿下既然说卷宗漏洞百出,还需拿出真凭实据才好。即使您贵为储君,若在此地危言耸听,老臣也势必要去御前讨个公道。”

“我确实初来乍到,也毫无经验可言。但有些大人没有把差事办好是事实,卷宗在此,骗不了人。”辉夜知道,今日若不当众树立威信,将来必定更难压制这些大臣,“至于去御前讨公道一说,巧了,我恰好也是这么想的~”

“……”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左大臣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该不会……真有哪个家伙办事不力,被皇女抓住了把柄吧?

“不必去御前了。”就在这时,一个异常霸气雄浑的声音骤然自阵外传来,在座众臣闻之无不大惊失色,未见其人便已纷纷稽首。

辉夜亦是微微一怔,但旋即神色如常,朝那位“不速之客”鞠下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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