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 牌局(2 / 2)
但益恒心思根本不在打麻将上,一直琢磨如何开启那个话题。
打了八盘下来,但益恒就输了上千了。
辜强说:“哥,你是不是喝醉了,还是在想什么,一次都没见你碰过牌,盘盘顾到去做对对胡,有杠你都不杠。这样下去,半天你输个几大千都有可能哟。”
“打麻将图高兴,别看我不胡,我一胡就弄痛你们!”
“呵呵,想不到哥这么洒脱,以后,麻友算你一个。”魏刚笑道。
“魏经理,那可说好了。我虽然麻将打得少,但是能跟几位领导学习学习麻将技术聊聊为人处事之道,那定会受益匪浅。”
“哥,你说得对。”辜强说,“打麻将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行,像个人修养,谈吐举止,性恪等等。一个朋友值不值得交,打一场麻将就知道了。我曾经遇到很多麻友,有的一输就骂娘,牌差时脏话连篇,牌好时沾沾自喜,还动不动地骂这个不会打牌那个乱碰牌什么的。这种人与他们打牌简直就是受罪。魏经理只喜欢跟牌品好的人打,他说你是他麻友了,那就是交定你这个同事朋友了。”
但益恒喜道:“魏经理,能跟你成为同事和朋友,是我的荣兴。我这人打麻将原则性很强,就是不打大麻将。以前我从来没打过十块以上的,说实在的今天要是打十块以上,我还敢不敢打都说不一定。”
魏刚笑了笑,说:“我跟你一样打麻将只是为了娱乐,最大打过二十,大了咱靠工资吃饭的人哪个承担得起啊。”
但益恒点点头,说:“是啊。现在找个工作都难。昨天听谢监理说他的一个朋友在灌州市xx大学学工程造价的,马上就要毕业了,工作还没有一点眉目呢?”
谢浩一听,立即明白了但益恒的意思,附和着说:“唉,现在的公司都要找有经验的,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就算有真本事也没有公司要要的。”
魏刚看了看他俩,说:“我公司目前正在招设计造价人员,还是要有工作经验的。原因是不用培训就能迅速上手,并且设计经验比较丰富,专业能力比较可靠,而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只有理论知识,做过的设计和核算都是粗糙而简单,想一下上手难啊。”
“那我们公司对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没有一点想招的意思吗?”但益恒边摸牌边说。
“龙总说过,可以招一到两个实习生,但工资很低,2元一个月。如果一年后满足公司要求,可以转正。”
“那为什么没去招呢?”
“实习生一般都是熟人介绍,再说,现在2块一个月的工作连端盘子打杂工都不如,大学生谁看得起?”
但益恒打出一张二万,说:“当年,我刚毕业拿6元一个月整整干了一年。谢浩,魏经理都这样说了,要不叫你哪位村友来试试?”
谢浩摇摇头,显然是觉得这么低的工资说出去会被青叶骂一顿,这霉头他可不想触。
但益恒说:“魏经理,老实给你说,谢工的村友那个女孩我见过,是个踏实肯干的女孩,要不,让她来试试。”
魏刚沉吟了一下,说:“是女的就更难办了。工程部只开了一个先例,还是马总的亲戚。”
但益恒说:“也不是啊,大型的设计公司搞设计的女的多得很啊,她们相比男的更细心仔细,有时比男的还强。要不,麻烦你给龙总说说,让她试试?”
魏刚又沉默了。辜强盯了盯但益恒,说:“哥,她跟你什么关系啊。”
但益恒愣了,咋自己比谢浩都要上心呢。谢浩都不说什么,我却在这一直说,也太明显了吧。他故作镇定,说:“谢监理,昨天当到那个女孩面跟我说了这事。我觉得虽然没有答应帮人家这个忙,但是能给一个即将毕业对工作还未有着落的人一点希望,又何乐而不为呢。我公司有这个倾向,又是谢监理介绍的熟人,何况专业对口。如果两位经理觉得不妥,就当我没提。”
辜强说:“魏经理,看来哥就是想帮谢监理一个忙而已,反而是谢监理好像对这事不上心。”
谢浩说:“不是我不上心,是你们公司的工资太低。我怕说给她听了反而招她小看。”
但益恒说:“谢工,如果一个真心想搞设计的人,她是不会在意一时的工资低的。她如果真有本事,工作干起来之后,大家都会看到的,有了成绩,老板自会给她涨工资了。你刚参加工作,想必也拿不到多少钱吧。”
谢浩摸摸头,是这个理,便说:“魏经理,你这边要是没问题,我去问下她的意思?”
魏刚看了看谢浩,又看了看但益恒,说:“这事,我得跟龙总说说,明天给你们答复。”
两人点头。之后,四人专心打牌,到牌局结束,但益恒一人输了二千六,他们三人赢了,赢得最多的是魏刚。
出麻将室时,魏刚搂着但益恒的肩,悄声说:“我是看出来了,你这个麻将局不简单。打麻将不是你目的,为讨好谢监理是真吧,随便拉拢辜经理和我,你小子是个人才。”
但益恒也悄声地说:“魏经理,我是为公司考虑,帮了谢监理,也就是帮了我们公司。谢监理的公司能中灌管局的标,他们之间肯定也是有关系的。以后,我们三家公司说不定还有合作,举手之劳的事,做做也不违反原则。”
“行。冲你这句话,也冲你今天输钱脸不红心不跳的份上,这事,包在我身上。”
但益恒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这钱输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