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耳(1 / 2)
刘奚樾虽说是刘氏的大小姐,可是她很少在刘氏走动,每日除了在阁楼中绣花,顶多也只在院子里赏赏景,喝喝茶。
之前奚宁在的时候,也还有些乐趣,可是她走了之后,自己身边只有一个喜儿可以交心,刘氏中的其他人,她都不熟悉,如此一来,想要拿到刘氏护卫的命令,可就十分不容易了。
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计策,毕竟还是整日待在屋子里的大小姐,遇到这样的事,除了盲目慌张之外,自然没有什么方法的,若自己是奚宁那样古今精怪的性子也就还好办事了,可偏偏自己这么些年都是顶着刘氏第一才女的称头,性子温婉内敛。
忧愁之际,眉头紧锁。
放眼望去,落叶在空中飘着,一摇一晃落了地,鼻尖淡淡的花香,似乎还参杂着一丝美味。
只见喜儿端着瓷盅缓缓走来,到了面前,放了手中的盘子,慢慢捻着丝帕将瓷盅开了盖,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只见盅里盛着银耳羹,上面一层还撒了一点桂花,芳香四溢。
“姑娘用吧,这可是姑爷特地从江南带来的银耳羹,同刘氏的味道可大不一样,听说吃了,能够有美肤养颜的功效呢。”
喜儿含着笑,这一段竟然说的十分自然。
刘奚樾柳眉紧凑着,仿佛更紧了一些。
“姑爷?”
她想着,自己如今可还没有成婚,何来的姑爷一说?虽然父亲已经给自己寻了夫家,可是也没有这么早就叫姑爷的道理。
喜儿这才发现自己将同下面的几位姐妹议论时喜欢唤的二字,一个不留心讲到了姑娘面前,煞的脸红,心中不免慌了。
“姑娘,您与刘祺公子的婚事族长已经定了,虽说还没有过门,但是我们下面,也都跟着大夫人口中唤的亲家,而唤刘公子为姑爷了。”
喜儿这一番解释,倒更让刘奚樾觉得这碗银耳羹,变得黯淡无味。
“你是跟着我的,还是跟着母亲的?”
刘奚樾眼神锐利,如针一般降落在喜儿身上,喜儿见状立刻跪地,行礼知罪。
“喜儿自然是跟着姑娘的,喜儿说错话惹了姑娘不快,姑娘便罚奴婢吧。”
刘奚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来这么些年,她好像从未像今日一样如此的情绪,喜儿应该也明显是被吓到了。
“你明知我心中有幸川,为何还这样说话?”
只见喜儿顿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的时候,眼中闪着泪光。
“姑娘,奴婢从小跟着您,对您的真心天地可鉴,所以自然是希望您以后可以过的舒坦,可那幸川一穷二白,您甚至为了他不惜暗中与族长做对,可若是此事败露,您可曾想过后果?就不说被赶出刘氏,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可是您若跟了刘公子,以后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奴婢是不想您再犯错了。”
喜儿这些心里话,刘奚樾仿佛读懂了,又仿佛没有。
可是她心中认定的,已经不会再动摇了。
“所以,你说这些到底是真的为了我,还是为了你以后不用跟着我受牵连?你若是怕,我将你送走就是。”
刘奚樾轻声的一句,却迎来了喜儿的满眼诧异。
“姑娘,喜儿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姑娘若是赶喜儿走,还不如直接杀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