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2 / 2）

赵恭意躺在地上，扭动几下，娇吟一声，慢慢醒来。

这时已容不得众人细问，必须要决定由谁上场。众小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幻梦完全无解，打又打不到，被它吹口仙气就要昏睡，这还怎么打？

这时苍苍突然道，“我先上，尽量拖时间，小如先想办法!”

众小都很担心。苍苍攻坚是一把好手，可对上幻梦这种催眠大师，应该也没什么好办法。

苍苍说，“没时间纠结了，”边说就边往场上走，“你们忘了我能打朱老鬼？你们忘了我能通过深渊的第一个房间？”

刚说完已经走上场。

石应与赵恭如相视点头，两人心中稍宽。

苍苍刚一上场，整个人气质就变了，女王特有的霸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榭的敏锐和犀利；整个人就像一把利剑，在场上俏立着。

不知场上此时是苍苍、还是小榭。众人总觉得是小榭、但又不全是，更像是六分小榭、四分苍苍的混合体，不禁暗暗称奇。

她闭着眼，手中只有两根峨眉刺，既没有苍苍标志性的盾牌大锤，也没有小榭标志性的勿忘弓箭。

众人突然觉得，苍苍这般一站，那幻梦甚至有点手足无措。而且隐隐感到，众人看到的“幻梦”并不是真的幻梦，它原本不在那里，只是它有某些特殊技能，让众人觉得它就在那里。

等到上阵者攻击自己以为的幻梦时，却发现扑了个空。真实的幻梦不知在场上哪个角落，然后突然出现，吹仙气攻击上阵者。

赵恭意先莽了一把探了幻梦的底，苍苍汲取教训不再轻举妄动，幻梦反而失掉先机。

苍苍不再像以往那般，上场就一个虎跳、大锤猛砸。她俏立场中，安静而沉稳，清丽的脸上无悲无喜，冷静自如。

场上空气凝固了。众人隐隐觉得，那幻梦似乎无处不在，而它在哪里，竟然取决于上阵者的视线。上阵者看向哪里、认为它在哪里，它就在哪里。

那为何上阵者冲去过攻击，它又不在那里了呢？

众人正自迷惑，石应突然一拍大腿惊叫道，“我明白了！这幻梦就是个波函数。它是量子态的，当有人观察它的时候，它就坍缩了。”

已经醒过味来的赵恭意道，“小石头自从结交了孟星，就变得神神道道，什么波函数、量子态、坍缩，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石应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这个幻梦无处不在，它可以出现在场上任何一个地方。但当有人看向某处时，它就会真的出现在那里。”

赵恭意仍然不解，“那为啥老娘拿大火烧它，它又不在那里了？”

“它有自主意识。当你去烧它时，它的自主意识让它从那里消失，出现在它想去的地方。”

赵恭意挠头道，“真伤脑筋。我这么美，就不去想这些东西了，免得影响我的美貌。”

石应心想这跟你的美貌又有什么关系？嘴上却说，“我们分别看向不同的方位，看看会发生什么。”

众小四处乱看，就见场上一阵乱闪，像显像管出了问题的老旧电视，画面不住跳动。

众小大感有趣。赵恭忍说，“那我们一直玩下去，这幻梦不得精神分裂？”

石应摇头道，“这却不会。人家本来就是量子态的，你看的时候它坍缩，你不看，人家又重新回到量子态了。”

众小都说，“却是有趣。”

赵恭如若有所悟。

苍苍仍然闭眼悄立着，那幻梦看苍苍不上道，只好主动出手。只见它突然出现在苍苍面前，对苍苍吹了一口仙气。

又是那道仙音响起，众小这次学乖了，提前堵住了耳朵，但发现竟然没用，那仙音极具穿透力，根本堵之不住，于是众小又打起瞌睡来。

众小迷糊中，依稀看到苍苍像没事人般，仍然傲然站立着。那幻梦不断迫近吹仙气、而后退走，如此反复数十次，众小差点彻底昏睡过去，苍苍却还站在那里。

而且苍苍的气质似在不断变换，一会是小榭、一会又是苍苍。石应和赵恭如心下恍然，苍苍浮在水面上、被催眠时，小榭出来保持身体清醒，并唤醒苍苍，让苍苍沉下去休息；而小榭被催眠时，又换苍苍出来。

两个女孩就这么不断交替出现，竟能一直坚持着，控制身体不昏睡。

那幻梦见此法不灵，惊诧的同时远遁开，它似乎很怕和对手正面硬刚。

这也合理。行踪又诡异、催眠又逆天，近战还强，那岂不是无敌了？之前它能贴近苍苍吹仙气安然无恙，固然是其行踪不定，也是苍苍克制着不出手，要等它露出破绽才好一击必杀。至不济也要多拖时间，让赵恭如想出办法。

幻梦似在酝酿大招，场上又重新风平浪静，苍苍仍在等待机会。

就在众小以为这架要拖很久之时，异变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