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青江水平(1 / 2)
这实在是意料之外了。我没有想到侯雪和路谙说的这个女生竟然是我小学五年级时的同桌。
欣然接过我递给她的轮滑鞋,调了长度,穿了上去。
“哎,你怎么在这儿。你们班主任是侯雪吗?”我问。
她却不答,反而问:“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这儿啊……我也不知道你也在三中。”
她站起身来,看着坡顶,说:“我要走啦。”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医院门口跑出来还几个女人,其中一个是侯雪。她们喊着‘欣然!’“然然!”以及‘等一等’之类。
欣然道:“这回真的走啦。鞋有机会再还给你。”说着斜后方倒着滑了出去然后一个转身就冲向下坡去了。
说真的,我并不担心她的技术,小学时候就经常借着轮滑的名义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在广场上在家长的眼皮底下一起‘约会’。她哪怕只要还是当时的水平,就能穿梭于车水马龙而无恙……问题是,她这样下到坡底再一拐角,还有谁能找到她呢。我好像是越狱的接应一样。虽然还搞不清状况,但似乎现在应该追上她再说。
我赶紧套上左脚的运动鞋,也来不及拿书包了,反正侯雪在后面,会帮我处理,就全力地追出去。
可是真真应了古时候那句老话,欲速则不达,或者,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应该系紧鞋带再追。——在离坡底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我一个踉跄摔倒滚了下去。
摔倒的确是意外,而侧滚n个72度则是主观故意。我在小学二年级时候曾经在下坡跑的时候摔出了一脸的紫药水,虽然没有留下脸上的疤痕,但心里的疤痕还是有的。一意识到自己要倒,就赶紧做了保护动作。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上面追下来的两个人已经停在了我身边。
一个是侯雪,一个虽然过了几年但我还能认得出,是欣然的妈妈。不过她认不认得我就很难的说了。
欣然妈妈问有没有摔着。我连连地说:没事没事。
侯雪对欣然妈妈说:“这儿交给我吧,您放心。”
欣然妈妈硬把自己的钱包塞到侯雪怀里,让她带我去检查,侯雪见推脱不了,只好收下了。她才一步三回头地往下走。
侯雪问:“真没事假没事,我看着摔得可很重。”
我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崴脚了好像。”
于是她扶着我去医院里拍了x光。并没有骨折,只是扭伤。虽说只是扭伤,可她还是不知从哪儿借了一副拐出来,我一看到就蹦出去了,死活也不用。她无奈只能让步,最后拿了一个单侧的那种,能支撑腋下,然后手正好能把到把手上,看起来并不像赵本山在春晚上卖的那种。
我不情愿地用它代替右脚点地,一边说:“要不还是借你肩膀用用吧。这个实在……”
侯雪说:“你想得美。不用就自己蹦吧。听说乔丹上学时就是这么蹦的。”说完她自己就笑了。
当我们真正坐到附近一家川菜馆里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
“我还以为今天的午饭泡汤了呢。”我说。若不是接到了欣然母亲说已经找到欣然的电话,也许就真泡汤了呢。
她皱着眉,手里拿着菜单,“我愁的是你吃辣的能行吗。要不……”
“别别,哪儿有那么娇贵啊。反正我要吃水煮鱼。”
于是她就点了水煮鱼和另外两个菜,又三番五次地对老板娘兼服务员说,最好能尽量不辣。
等菜的时候,她说:“你看看,本来只是想请你吃个饭,听你讲讲故事。没想到又是受伤又是什么的。”
我说,“这不是又多了一个故事吗。”
“好吧,那你先讲哪个故事呢。哎,你没有话想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