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肥遗（1 / 2）

三日后，莫问站在望月城城门下，肩上背了一个布袋，双眼茫然地望着雾镇方向。

除了脖子上那个吊坠，他自己本来没带有什么随身之物。胥丰田给他备了两套换洗的布衣，再给他装上了一些干粮，又硬塞给他一袋子铜钱。他想把神医赠予他的朱心丹多给胥丰田和孙青一些，但二人那日怎会没听明白仲孙启言语中的意思，只各自收下了一颗，皆小心收好。

临走之时，胥丰田坐在屋子里，只是让孙青送他，嘴里说道：“路上小心。有空回来看看。”虽然他们彼此不过相处数日，但却宛若亲人。莫问深知老者对他的恩情，心中感激不知如何言语，走到门前，又回头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才跟着孙青走了。

莫问在城门下站了许久，朔风吹得他眼睛发痛，这才在远方的大路上，看到一人好似飘然而至。他连忙迎上去，仲孙启也一脸笑意地走过来跟他打着招呼。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有些事情耽搁了，不过现在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仲孙启率先开口道。“本来还有一人要同行，就让他留下来继续处理，我们可以先上路了。”

“还有谁呢，不用等他吗？”莫问问道。

“不必了，剩下的他一个人能处理好。路途遥远，我们还是早些启程为好，他说不定比我们还先到。那人你也应该见过了。”仲孙启一脸神秘地说道。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莫问也就没有在说什么，心中疑惑着他见过的那人是谁，同时期待地看着这位神医，想知道他们会如何飞到那九万里之外的山上去。

仲孙启看出了莫问心中所想，手掌一翻，掌心便多出一个雕花茶壶，对莫问说道：“小兄弟，你可看好！”

他将茶壶盖子一掀，壶中竟钻一只半个巴掌大的小鸟来。这鸟生得可爱，身体圆滚，红嘴黄身，脑后有彩色矛状条纹。它似乎有些兴奋，在两人身边盘旋几圈之后才落在仲孙启手背上，轻轻啄着他的指甲盖，显得极为亲近。

仲孙启将手一扬，只见它身上的毛迎风变长，颜色越发华丽。等莫问回过神来，它已经变成了一只十丈长的巨鸟。它不再变大之后，双翅一张扭动起身子，仰天张开大嘴，发出的声音不是鸟鸣，而是长蛇似的“嘶嘶”之声。

神医面色一变，手中茶壶连忙向巨鸟砸去，口中骂道：“你敢！你这畜生，小心我拿你炼药！”

那小小茶壶打在巨鸟背上却好似有巨力一般，将巨鸟打得吃痛，身子一抖便收了翅膀，安定了下来。

“启……启先生，这是？”莫问震惊地问道。

仲孙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我养的一只妖兽，十分愚笨，难以管教，差点惹出大麻烦。让小兄弟见笑了，快坐上去吧。”

莫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巨鸟背上的，脚下轻飘飘的，摸着鸟背上的毛还感觉有些恍惚。他这才发现这鸟身上的毛并不是羽毛，而是一种质地坚硬的兽毛，坐在其背上并不舒服。

仲孙启走到巨鸟耳边小声命令道：“一会仔细听着我的命令，要是敢有分毫差池……嘿嘿，我的祛毒丹还差一味主药。”听到鸟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嘶”声，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足尖一点就跳上鸟背，站在了莫问身旁。

“启先生，这鸟叫什么名字？”莫问忍不住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