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一次失败的任务（1 / 2）

鲁息被踹进水里，所幸水并不深，只是冰冷。在水中扑腾两下，便爬上岸来。

见朱雀早就走了，很是遗憾。

便只好脱下湿衣，摊在火旁烘烤。

想起自己使的恶作剧反倒害了自己，感觉甚是可笑。

月小天黑，在这漫漫长夜，怎么就没个人来畅谈下人生？

这是何等的寂寞？

正在百无聊赖之时，忽然见着篝火的另外一边，有个牛皮酒囊。

不用说：那定是朱雀所留。

他走过去拾起，发现还是满的。笑道：

“人不愿伴我过夜，留个酒伴我也不错。”

于是打开，酒香四溢。抄起酒囊，喝了一大口，感觉清冽爽口。

不自觉又是几大口，渐觉得神魂飘渺，似在神游，甚是快活。

真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不知不觉中，已是霜华满天，钩月西沉。

那湿了的衣衫也早干了，鲁息穿好。

又砍了两棵枯树，将篝火烧旺，然后，露天过了一宿。

第二天出山回国，一路上见余国举国戴孝，颇有些人痛哭流涕。

鲁息虽恨余正出尔反尔，以致身死。

但见举国为他举哀，那么多人为他痛哭，一时也悽惶不已。

而后回宫复命，向父王问起余正具体罪状，却只惹来一顿训斥。

怏怏间，又探起影子人朱雀的消息。照样没有得到回复。

因为受伤，使得父王异常恼火。

鲁息感觉父王愈发变得暴躁，反复无常，有时几乎不可理喻。

这杀手的原则是：不问是非，只要结果；不可失败，只可成功。

自己这结果有了，也成功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因此满意过。

他的苛责，使他直想退出杀手组织。

但是，他太幼稚了。

世上很多路，当你踏上，便不可回头。

时光无声而过。

次年三月，鲁息正在春风里，看燕子双飞，伴柳絮练剑。

这是杀手，难得的自由时光。

忽然，他又接到父王的任务：刺杀隋国君。

追杀令上写道：隋便：隋国王，罪过：私藏国宝。

一看追杀令，鲁息大惊，退下奏道：“这隋王是儿臣义兄的父王。杀之不义！”

鲁不逊怒道：“战场上面无兄弟！你姓鲁，他姓隋，一面之缘，萍水相逢，谈何兄弟感情？！”

鲁息答道：“既已对天起誓，便是兄弟。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请父王以大义为重！”

鲁不逊大怒道：“成大事者，眼里只有成败，哪谈什么狗屁感情？！”

鲁息却不害怕，答道：“义兄的亲人，便是儿臣的亲人。请父王三思。”

鲁不逊暴怒道：“那隋便得罪天下，要杀他的人何止我鲁国一个？你跟他攀什么亲？！”

鲁息答道：“如果他真是得罪天下，天自会收他。不劳我鲁国动手。”

鲁不逊拂袖而起，道：“你若不去，自会有他人去！”

鲁息愕然，无言以对。

鲁不逊见他无话可说，便转而温和，且语重心长说道：

“我见你生性纯良，有好生之德，对他一人斩首即可，不会牵涉无辜。因而派你去。如换成别人，想不到会掀起怎样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就不止是他隋便一人身死，可能国灭也说不定。”

鲁息听罢，思忖良久，进退不得，不禁落下泪来。接下追杀令，悲哀说道：

“父王这是陷孩儿于不仁不义之中啊！可是孩儿却别无选择。”

鲁不逊答道：“国家有选择你的权力，你没选择国家的权力。”

既已接下追杀令，纵有一千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去完成任务。

鲁息得知义兄隋文：至今没有回国，亦下落不明。

心中不免失落，但失落过后，却为此感觉庆幸。

因为这样，他与他之间，将完美的避开结仇后的面对。

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那隋国位于鲁国西南方，相隔着几个小国。

它南交楚，西交秦，东交吴，三面都是强国。只是北方靠着一些小国，稍微有点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