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破庙遇杀手(1 / 2)
原来人死不放生,鲁息好不容易才将两死人的手掰开。点开灯,查看伤口,果然见着那伤口流下的血不一样。
心里不免担忧起来,叹道:“上次好在有十六在身边,这次怕是没那么好运气!”
将那伤口割开,见行囊中没有药,便忍着痛,用蜡烛火来烧那伤口,一时痛得咬碎钢牙,汗如雨下。看看已经将伤口烧焦,才罢休。
擦了一把汗,心想:“这必又是三杀社人干的。等我做完正事,定荡了那见不得人的黑窝!”
担心偷袭者再来,一时又想道:“既然有人知道我在此,不用多久,必会招来大批人马剿杀,我又受伤,不好应战,不如趁夜潜走,以后不再往那显眼地方出没,餐风露宿即可。”
如此一想,便挽起行囊,从窗口跳出,趁着街道上无人,朝那林里跑了。
脚负了伤,怕大路有三杀社人拦截,因此,专拣僻静小路走,又行了两日山路,终于见着前面有个小镇,心想:“靠两只脚跑,何时才能到鲁宫?得找个脚力才行。”
蒙着脸到那镇上找了一圈,见着并没好马,都是驽马,没有办法,只得挑了匹健壮的买了,骑上就走。
餐风露宿,晓行夜寐,又行了两日,那马确实驽钝,只行了不到五百里路,看看又到日落,天又开始下雨,又是深山老林里,只得慢慢向前寻找宿地。
好在走不远,见着前方路边有个破庙。便打马去宿,近了一看,见那庙门都歪了,看看将倾。门上是经久未扫的蛛丝网,用手一拂,灰尘如雨下。
再走进门来,见那那神像也倒了,供桌也朽了。正堂里尽是残砖烂瓦,檐上早已见天光,那雨水从上淅沥着飘下,打在堂中一棵梧桐上。
四角的墙也倾了,随时将倒,四处漏着风,吹过梧桐没叶的枝条,呼呼的响。
好在中间还有一柱未倒,撑着几片瓦,略可遮雨,可过一宿。
鲁息却不在意,反倒在点高兴,因为这模样,说明好久没人来了,正安全。
他将那驽马拴在门上,自己在堂里未倒的柱下,清扫了个能蜷缩的尺寸,卷着衣,抱着剑,休憩了。
睡到半夜,似乎感觉那马受了打搅,一种极细微的响声映入耳来。
鲁息本来心中有事,睡得警醒,见那马在黑夜里躁动,耳朵早竖起,剑早握紧。
恰巧,一只夜猫子拍打着翅膀,落在庙里那梧桐上,他见是鸟,才略微松口气。
但是那心总放不下,他不信是鸟在这夜里惊动了那马,但亦装作无事一样,继续靠在那柱上睡。
不想,那耳中总似有窸碎声响起,似雨打着芭蕉,似老鼠在洞里乱跑,似蟋蟀在草里乱跳。
鲁息找不到声音出处,听得烦躁,心里笑道:“莫不是这天神嫌我占了它地盘,没上供品给它?”
正在发笑,忽然感觉那细微的声音已到面前,正在疑惑,站起身来找,却感觉那声音又走了。
见着雨越下越大,又不好到那雨地里寻找,只得又靠着柱上睡觉。
刚靠稳,忽然听得那窸碎声在背后响起,正要转头看时,只觉得风声大起,心里一惊,下意识向旁闪避。却因脚伤未愈,行动终究慢了半步,一时,只感觉背上突然传来巨大的疼痛感。
猛向后看,借着微弱天光,见着背后泥土里骤然窜出个三尺小人来,举起一把两尺长的寒光大刀,正要向自己劈出第二刀。
鲁息大惊,情知此术乃是传说中的遁地术。顺手抽出手中宝剑,向那小人一劈,不期,那小人看着刀来了,又像仓鼠一样,钻入土里不出来。
他这时才知道,原来那细微的窸碎声,正是此人的遁地声。
他摸着后背浸透衣衫的鲜血,感觉那一刀还不甚深,心想:“好在自己避得快,否则,命都要舍在这破庙里了。”
但是,这地下的危机太大,保不准他何时又突然从土里钻出来,猛的劈上一刀,因此,心里甚是焦躁。便一个鹞子翻身,翻到了柱子上,像猫一样勾在半朽的椽上,警觉的观察地面。
不曾想,那小人找不到鲁息,却也不从土里钻出。
良久,没有任何声响,在那黑夜里,除了雨的声音,便是鲁息身上鲜血滴在地面的声音。
鲁息见着自己血流不停,心想:“此人莫不是想耗死我?这如何是好?”
两人僵持到天亮,此时,他已经感觉头昏乏力,看着自己身下,已经流了一滩血。
他知道长此下去,自己必将血尽而亡。
猛晃下脑袋,突然心生一计:他从头上摘下一片瓦,重重的摔在地上,只听得瓦片着地,那刀便捅起,然后瞬间不见。
鲁息大喜,心里想道:“你深藏地里不露面,虽然我无从下手,但却要累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