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上岸（1 / 2）

“这地方水太浅，靠不过去，咱们再往上走一段吧。”小鱼回到了船上，发现众人都看着他不说话，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怎，怎么了吗？又有什么事吗？我又做错了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老赵忙笑道，“就是我们这些没用的大人们刚才在说啊，我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都比你差远了。”

“啊？真的没什么事？”

“真的真的！就是夸你呢，被你发现了嘛，哈哈！”

老赵拍着小鱼的肩膀看向众人，众人忙附和称是。这一句糊弄，原也算不得谎话。小鱼这一遭，太不易了，这几个没用的大人刚刚各自回想了些少年时的苦痛，此刻再看看眼前这个少年，谁也不忍再叫他伤心。

小鱼大约是终于相信了，也勉强笑了笑，拒绝了众人请他歇一歇的建议，径直去船尾摇橹了。

从天亮起数时辰算来，此刻已是午后了。风几乎是停了，天气闷热的很，不知是不是要下雨。船上便收了帆，摇橹逆流而上。从吴阁主的图中看来，他们所在之处距离渡口最少也还有半日路程，更不要说此刻无风，又只有小鱼一人摇橹。可惜拉帆好教，摇橹难学，这全凭手上感觉的活计一时半会谁也学不会，还是只能靠小鱼一人。

果然，天色渐暗的时候真的下起了雨。暴雨如幕，天地顿时不再真切。这样行船甚是危险，众人便劝小鱼先落碇休息，终于是把这少年说动了。小鱼进了船舱连口水都没喝，说了没几句话倒头就睡。肃芹偷偷摸了摸他的脉，说他确实只是疲劳，并无大碍，众人才放心吃起了四糠饼。

雨下一整晚，众人便在舱内歇息无话。直到次日正午时分，雨住云开，终于放晴了。船又可以时停时走，终于在傍晚时分，寻得了一处入永川的河叉，水流颇深可以靠岸，众人才终于可以离开起伏不定的船，脚踏实地，歇一口气了。

上得岸，转过一丛比人高的芦苇，眼前竟现出了一大片荷塘来。碧叶连天，红花映日，绿荷卷舒，菡萏开合，真是好一幅旖旎画卷，令人不由得流连忘返。

“哇！仙境啊！”

听得身后一声喊，众人回头一看，船头上高高站着个人，仔细一看，是那睡了一路的连二少爷，终于醒了。

“哇！哇！哇！我做梦来到了仙……哎呀！”忽然捂住了脑门。

“你给我下来！”原来是老赵忍无可忍地捡了个石子，一把丢向了连二，让他闭了嘴。

不过看来没有下重手，连二揉了两下，口中就又闲不住了。

“下……什么？咦？赵哥？难道我不是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