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解毒(1 / 2)
第213章 解毒
南离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说?毕竟璟新的性命安危值得他出场。
只是南离虑得更为深沉,首先他不想未等与王祥开战便先欠了熊夫人的情,其次也希望就此能令王祥、杨展互留一些缓和的余地。
可这俩人去了片刻便回转来,葛佑明禀道:
“荣昌伯夫人有言,这个事要么广元伯来求,要么镇帅您亲自来说。”
南离一听气乐了:
“我躲什么你偏要什么,得了还是我去吧。”
南离到了拘禁熊氏的小院子,见里外三层,密密匝匝地被赵茂丰带来布置的镇标亲兵团团围护,里外不通,插翅难飞,可是士卒并不入内,便令人上前先行通报后,得了侍女出来传话,才迈步入内。
这时南离才注意到这些盥洗过后的熊氏之随身侍女,除了黑些,个个耳带金环,裸着半截白腿,看来甚是妖娆健美,别有情趣,心道亏得有镇标亲兵内外隔开来,要不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坏我在邛州军中好不容易维护的名声。
熊氏在内披发坐待,见南离到,起身施礼,南离还礼坐了,才开言向熊氏道:
“广元伯与荣昌伯,本同殿称臣,并肩沃血,能至今日,荣昌伯有过。”
熊氏听了一挑浓眉,瞪了南离一眼,南离并不与之对视,端然安坐双目看着空处一一道来:
“不奉督抚号令其一,纵兵抢掠其二,结党僭越其三。”
“空口白话,有何为凭?”熊氏冷笑一声,倔强地昂着头。
“窝在遵义,逡巡两载,拥兵自重,不奉檄令调发,连督抚军议都不参与,难道不是不奉督抚号令?”
“抢掠广元伯告粜滇黔,纵兵骚扰过往官绅,驻兵贻害荣昌,还不是纵兵抢掠?”
“勾搭朱荣藩,为其外援爪牙,先攻袁韬、后攻李占春,擅自接受楚庶子封号,还不是结党僭越?”
把几件事一数,熊氏登时没了说词,毕竟这桩桩件件都是闹得尽人皆知,而且她自己也曾规劝过王祥,奈何汉子不听,这时被南离数落,只能恨恨地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
南离见熊氏语塞,知其已经默认,于是说到这里语锋突然一转:
“其实这些过错不全在荣昌伯自身,外界挑唆更是其根源之一。当年的王祥、曾英,督师帐下一时瑜亮,如今能闹到这般地步,以某说来,不过为了胸中一口闷气。”
“荣昌伯受督师王公应熊隆遇,年少得志,有功在前,自然觉得后来各路督抚不如王公识己,便也不把其后来的督抚放在眼中。”
“这个,我也理解。”
熊氏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南离顿了顿,又道:
“其实大家为的都是抗清保家,文臣有个别人意图逞其私欲,便是我也看不入眼,那样的便不理他,但如广元、荣昌二藩,其实并无深刻过节,不过是下面人把关营私,互生龃龉,我不信荣昌伯真的缺那几石粮食几篓金银,无非御下不严。”
被说到这里,熊氏狠狠地点了几下头,显然被说到心坎上了,南离知道差不多了,又道。
“都是义烈忠勋,若是大家能再番坐到一起,把过节说开,还是共抗达清的同僚。”
“阵前刀枪无眼,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做了这个刀头舔血的行当,就得有马革裹尸的觉悟,如今杨少帅的状况,适才二将与你说了,我只有一句话。”
“若夫人有方,冤家宜解不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