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七十七章：宇宙洪荒倚剑吟（二）（2 / 2）

此刻面对灵语，也是这样的感觉，只不过当日一战击破魔尊魔影，魔族高手尽数离开仙域，为什么这么快就卷土重来，而且还出现在第九重仙域之上，这段时间内，九重仙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数月未见，你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了。”

灵语的眸光一如从前的明澈，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够让她生出半点波澜，只是相比于从前，那种波澜不惊的静谧之中，似乎蕴藏了更多难以言说的力量。

萧御这才认真观察灵语，无形之中，她似乎已经有了彻底的变化，但是究竟变化在什么地方，却无从捕捉到。

“当然认识，”萧御沉声说道，“在我平生的对手中，只有你始终能够站在相对恒定的高度，不会因为我的成长而变弱，如果让我寻找一个贯穿一生的对手，那个人应该就是你。”

灵语清凌一笑，“这样么……我总以为你心中对我只有恨意，原来并不是这样。”

萧御的声音愈加沉重，“我对魔族的确心存恨意，对你的恨远比其他魔族更强，你曾经赐予我的伤痛，也永远不会泯灭，但是我从来不喜欢将太多的恨意储存在心里，因为我想要看到的答案，永远都在仇恨的背后。”

“原来你对我只有恨意么……”灵语的眸光之中，分明蕴藏着难以言说的情愫，但是这些情愫随即化为淡然，“你我曾经都身负始源神珠，于亿万众生之中，这或许也是你和我之间的宿命与缘分，如今这重缘分虽然被斩断，但是宿命或许仍然存在。”

萧御不意灵语竟然会这样说，略一愣怔方才说道，“或许你说的不错，但是诚如你所言，缘分已经被斩断，宿命也即将结束，你和我之间终究会有一个结局。”

灵语轻轻一笑，随即说道，“难道你没有什么问题问我么。”

萧御眉心一皱，他的确有很多问题，每一个问题都至关重要，但是如何开口，以及可能得到怎样的答案，他心中却没有把握。

“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九重仙域固然重要，但是对于你来说，最为至关紧要的，自然只有她一个人。”

萧御骤然听到这句话，心中瞬间惊起千重情神念，喜怒惊疑尽数交织一体，惊疑自然不必说，喜悦的存在也同样无比真实，灵语所说的那个她，必然是风凌月无疑。既然她这样说，那么风凌月的确得到了新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灵语的话相当于是给了他某种佐证。

“不过，你最好不要高兴的太早。”

萧御心神猛然一震，难道风凌月已经被魔族所控制么？以常理而言，魔尊当日既然手下留情，那么理应不会伤害风凌月才对，但是也不能排除魔尊之所以留下风凌月，是为了对他形成某种制衡。如果是这样，在魔族鲸吞三界的情况下，作为横于魔族前面的敌人，魔尊开启某种控制也并不令人意外。

只是，以魔尊的心胸，他真的会那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