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战(2 / 2)
看着路边田地间劳作的农夫,感慨不已。
“若世间就是这般简单美好该多好。”
“小姐不要多想了。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柔儿宽慰道。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中的两人侧头望去。
只见四周都围满了人,足有五十多号人。而小姐这边只有十几人。
瞧着这帮人,小姐皱眉道,“为了对付我,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面对来者,郝头骑着马走向前,虽然敌我双方人数差距巨大,但郝头等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后的守卫一个个也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并无惧意。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郝头道。
对方嘿嘿一笑,“有必要吗?反正你们今天都要死。”
郝头点点头,随后拔出腰间的刀。
“兄弟们,杀!让他们瞧瞧我们秦家军的厉害!”
“杀!”众人喊道,声如雷霆,震啸千里。
郝头骑马率先冲了上去,在军中时他便是先行军,马头卒。
他本是一个潦倒的穷人家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参了军。在战场上从来都是第一个冲上前去,从不后退。
远处,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年轻公子哥,身边站着一位阴鹫老者。
两人看着远处开始的战斗,侃侃而谈。
“秦家军号称战力仅此王朝正规军,今日一见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年轻公子道。
“其实秦家军中收留了很多都是从正规军中退下来的人,比如领头的那个姓郝的,当年若不是冲犯上司,被勒令查办。今日也不会只是单单一个小领头的。”老者在一旁道。
“呵呵,收容所吗?难怪这么大言不惭敢说仅此秦家军了。”
“其实这些话都是有心之人传的,要是真有这实力,王庭中的那位早就动手了。但虽然只是谣言,听多了也伤人啊,这些年秦家在朝中一日不如一日了。”
“还不是他们作。”年轻公子取笑道。
那边,郝头所率领的秦家军虽然个个都骁勇善战,能够以一敌多,但好汉架不住群狼。
此时郝头正被几个人团团围住,本想尽快解决他们好回防保护小姐,可刚刚交手发现事与愿违。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对方也不是善茬。
郝头一刀劈向身穿黑衣手拿长枪的男子,力道之大可轻移劈翻一头野牛。
可却被硬生生挡了下来。郝头双眼微眯,一刀未果,此时黑衣男身旁的几人趁势而上。
郝头毕竟是经历过真正战场,见过生死的。
此时的他并未惊慌,收刀回防,同时踹了一下胯下的马,这马陪了他无数日月,早已心意相通。
胯下马向前一冲,马头撞向前方。
与长枪作战,手中的刀离得远没有优势,而一旦缠斗对他不利。
所以郝头果断冲上前去,打算优先解决这个大敌。
黑衣男见对方冒着生命危险与他死拼,虽战力强悍,但横的怕不要命的。黑衣男不想与他死斗,毕竟他们的目标是马车上的人,跟他拼死不值当。
但此时黑衣男驾马后退已然来不及,于是翻身跃起,离开了马背。
刚刚离开马背,郝头已冲至面前。黑衣男的马被郝头的马撞翻在地。
但郝头也因此止步,没有得手。再一次陷入胶着。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女子惨叫,此时场中只有两名女子,便是小姐与她的婢女柔儿。
但不管是谁,都意味着小姐有危险。
此时郝头脱不开身,无奈大喊道,“保护小姐。”
闻言,几位离小姐最近的手下杀至小姐身前,此时马车已被砍翻,马儿跑的没影了。
小姐与影儿摔落在地,那声惨叫就是这时发出的。
“真是无趣。”瞧到这一幕年轻公子道。“还以为秦家军有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枉我大老远的来这里看戏,就这?”
“虽叫秦家军,毕竟只是一群守卫,离真正在战场上浴血的军人还是差了点。”老者解释道。
“看来安排的后手用不到了。打道回府吧。”说完转身离去。
老者看了一眼场中的战况,秦家军已腹背受敌明显挣扎不了多久了,放下心来,索性也跟着离去了。
场中,小姐与柔儿摔倒在地,两人挣扎着爬起来。
可四周全是刀光血迹,不知该如何是好。
柔儿慌乱的从怀中掏出匕首,“小姐,多谢您多年的照顾。柔儿不能再陪你了。”
说完挣脱小姐的手,冲向杀来的敌人。
“柔儿!”
见柔儿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小姐急得大叫。
见到昔日的人影,熟悉的脸庞一个个为了她倒下去,小姐浑身颤抖。
她原本只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姐,虽身怀天下,时常救济百姓,但毕竟很少遇到危险,平时的潇洒气度在此时挥然而去,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今日终于见到了世间真正的残酷,生离死别。
一个敌人持刀杀来,小姐躲闪不及,只听嗤的一声,一名秦家军挡在了她的面前,鲜血溅在了她的脸上。
看到那张守卫的脸庞,小姐呆滞住了。
那名守卫后背中了一刀,硬挺着伤,转过身与那个敌人继续死磕。
小姐环视着场中,只觉得全世界都变成了血红色。
“不要再打了,我就在这里,要杀要刮都随你们。不要再打了。”小姐撕声叫道。
但场中的人们依旧在撕杀,没有人理会小姐的话。
“小姐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今日拼死的我们。”柔儿全身都被血染红了,她想走到小姐的身边,明明只差两步,却再也迈不出去。
小姐冲上前抱住柔儿的尸体,那副娇嫩的身躯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走,很难想象她当时是怎么挡住冲杀的敌人的。
小姐的眼中不断流出清泪,眼中充满绝望。双手紧紧的抱着柔儿的尸体。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小姐的肩,小姐神情木讷的扭过头,看向来人,木讷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竟是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