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闯御龙门(1 / 2)
“御龙门”坐落于凌云山巅峰。
这个门派建造了一个城堡,由石块垒筑而成,壮观非常。
城门高达六丈余,直插云霄,挺拔而陡峭。
城堡东面是千仞峭壁绝崖,下面是滚滚黄河,城堡后面则只有一层层白雾。
城堡、白雾、蓝天、青山、峭壁、万阶白石小道……既神秘又庄严,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从远处看去,就像领袖群伦之势,难怪人人都称“御龙门”为天下第一门,实至名归。
凌云山下,树木葱茏,带有原始的味道,更显出“御龙门”的不凡。
白天青天,凉风拂面,树随风摇,发出悠扬的声音,让人心情舒畅。
今天,林一风来到了凌云山下。他身穿蓝衫短靴,头发斜束,笑容满面,英姿飒爽。
他慢悠悠地走到这里,抬头望向山顶,赞叹道:“哇塞!这个‘御龙门’真的很有来头,非常壮观。我来这里探听一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顺便想把那个臭女人的头给理一理,哈哈……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这一路上,‘御龙门’的名声很响亮,让我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等会儿再看吧,让我想想要如何赞美这座伟大的堡垒。”他想了一下,然后说道:“高山大堡有一句俗语……上上下下狗拉屎,哈哈……”他乐此不疲地引用这句话,虽然不太雅观,但是他觉得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就好了。人们常说“狗都不拉屎”是形容非常糟糕的事情,但对于林一风来说,狗拉屎却是好事,他喜欢用这句话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不管是好是坏,只要能让自己开心就好了。
林一风来到了通往山道的关卡“御龙门”,派有卫兵在此。
有人迎着过来盘问:“小子,你是来干什么的?”
林一风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我来找你们‘御龙门’门主的女儿。”
那人问道:“你认识我们小姐?”
“认识倒谈不上,只有一面之缘。”
“你有无拜帖?我替你送上去。”
林一风奇道:“拜帖?什么叫拜帖?”他是真的不懂。
那人解释道:“拜帖是一种礼节,如果你想要拜访对方,而对方又不太认识你,或者对方是位大人物,你需要写张帖子,把你的名字和雅号写在里面,交给对方的管家或仆人,等到对方答应见你,你才能进去,明白了吗?”
“哦,原来如此。”林一风叹了口气,“看来要见人还真不容易啊。”
那人不屑地说:“我看你明天再来吧;说不定连我们总管都见不到,还指望见我们家小姐,小子,你别做梦了!”
林一风听了就觉得这人故意为难自己,但他并不是来结交朋友的,所以也不怕得罪人,便叫道:“小子!你是谁?凭什么叫我小子?你自己才是小子,我想见你们家小姐,你竟然不让我进去,你以为我怕了你们‘御龙门’不成?!”
林一风已经着了急,顾不得老头子交待要以礼相待了。自从赵婉茹差点踩死二狗以后,他对“御龙门”早已怨念深重。
当林一风来到天下第一大门时,门口的卫兵都惊讶地看着他,竟然有人敢来这里撒野?
“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竟敢跑到这里找死。”一个卫兵骂道,随即一掌朝着林一风的脸上打去。
林一风却毫不畏惧,反而一笑:“我平生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打架,来吧,我陪你们玩几招。”
那汉子快速地向林一风腰部掌击,同时右脚一抬踢向他的下盘,但林一风身手矫健,一招“推窗望月”迎了上去,化解了那汉子的攻击。
林一风不等那汉子反应过来,已经猛地翻身跃到他背部,一掌重重地拍在他的后脑,那汉子瞬间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林一风无聊地看了看那汉子,嘀咕了一句:“你这是什么功夫,我连气都还没喘,你就不行了,真无聊。”
接下来的七八名卫兵也围了上来,林一风却毫不畏惧,站着不动,说了一句冷言冷语:“一个不行,你们来八个也一样不行,管看不管用的纸糊元宝盆。”
有人怒道:“一起上,叫这血溅此地。”八人立即抽出长剑,涌上前来。
林一风身手敏捷,边闪边喊:“乖乖个隆里咚,玩真的,你想让我死在“御龙门”我可要你们……反正不会让你们好过。”他一挥右手,一名卫兵已栽倒在地,连叫都来不及叫。
众人一惊,连忙收回攻势,采取守势。一名卫兵立即放出信号弹。
“啪”一声,红光冲上天空,十里可见。
林一风面带微笑,手中拿着一把飞刀在胸前晃了几下,开口笑道:“你们好啊!你们不是要我死在御龙门吗?我是很想,但我这把飞刀可不愿意我离开它,我已很久没练飞刀,你们摆个姿势陪我玩玩如何?”说着,他突然一闪即逝,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八支长剑已掉落于地,那八名卫兵手中已各自插着一把飞刀惊愕的愣在那儿,不敢喘口大气。
林一风接着说道:“本栖风小霸王今天是来找喳的,告诉你们,你家臭丫头的马尾巴就是被我割下来的,我今天是要报那一箭之仇,这里没你们的事,给我闪一边去。”他右手一抬,人人立即惊惶的往两旁闪开。
林一风拍拍手,昂着头,挺着胸,迈开八爷步往“御龙门”走去。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一找到能让自己风光的“亮像”。林一风从来不会放弃难得机会,就连现在身在龙潭虎穴他也一样,他现在风光的亮像就是为了报仇。
林一风可是报仇心切,那管他什么“御龙门”什么正派邪派?十足的亡命徒,这一行他是干定了。
还没走到一半,已有数名劲装汉子从山上掠下来。
林一风也懒得再走,停下来等他们。
“这位公子是……请问公子贵姓,我是本门管家张祥虎。“他拱手一拜,来个先礼看看是否要用到兵。
林一风叫道:“管家你好,我叫林一风,是上山来找喳的。”
张祥虎一感到意外,没想到一个年轻的陌生人会这样大胆,他推测这位林一风一定有什么靠山。因此,他保持着正派的姿态,问道:“请问我们的御龙门得罪了林公子吗?”
林一风不依不饶地回答:“事情是这样的,你们的小姐用袖箭射中了我,还驾马差点踩死了我的朋友二狗。我这次前来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
张祥虎一听到这,暗道:“看来他就是那个杀死黑龙驹的凶手,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他接着问道:“难道你就是把我家小姐的坐骑尾巴割下来的那个人?”
林一风嘴角上扬,得意地回答:“正是我,如果那匹马跑得再慢一点,我还想给臭婆娘剃个光头呢!”
张祥虎一面露哭笑不得之色,小姐闹着要报仇,而这位年轻人又不怕死,张祥虎一认为:“既然如此,那就请林公子跟我到御龙门里来,我让小姐给你一个公道。”
林一风心想:“这老头莫非有什么阴谋?”但他仍答应道:“好吧,我本来就要到“御龙门”去看看,有你带路,我还真是省了不少麻烦。”
两人走进门内,只见城墙用大块白色石头垒砌而成,朱漆铜门分外华丽,屋顶铺满琉璃瓦,门顶牌楼上刻着“御龙门”三个大字字字锵锵有力。踏进大门,眼前是一座宏伟的院子,两旁耸立着百年古榕,树干粗壮,枝叶繁茂,给人一种庄严稳重之感。院子两侧是侍卫宿舍,栏杆前摆满了练武器具,对面则是气势恢宏的前厅。厅上方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横匾,五个大字从左到右书写着“天下第一门”,笔力精湛,一看就是名家手笔。踏入大厅,正对着墙上是一幅精美浮雕,九条龙腾云而起,气势磅礴,两侧是几幅题字画,左边写着“正义”,右边是“千秋”,每个字都狂放不羁,气度逼人,浮雕前摆放着五张太师椅,中央的一张格外高大,显然是门主的宝座,上面覆盖着虎皮,太师椅下有七八级阶梯,整个大厅铺着一块红色地毯,光彩夺目。左右两侧摆放着十张桧木椅,中间放着小茶几,几盆兰花摆在上面,花香四溢。这样的排场足以称得上天下第一。
林一风独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无聊地拈着手中的兰花,等待着仇人的到来。由于他不是什么闻名天下的大侠,所以没有人理他,甚至连茶都没有给他端上来。但林一风并不介意,他只想为了二狗报仇,宣泄心中的怨气。管他的,只要能把“御龙门”给烧掉就行了。何必在意他们的态度呢?
如果“御龙门”对待林一风友好一点,给他热情款待,那林一风也会感到十分荣幸,享受到这份待遇。不过,由于“御龙门”一向自诩为天下第一门,所以根本不会把林一风放在眼里。这样一来,林一风反而松了一口气,可以找借口搪塞老头子,倒楣的要算那位大小姐了。
不久张祥虎从后院走出来,对一风道:“杨公子请你等一下,我家小姐在后山练武,我已派人通知,马上她会回来,我有事要去料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走了。”说完也不等一风答覆,独自走了,十足的狗眼看人低。
林一风望着他笑了笑道:“你走你的,只要你不惹我,也没有必要对我摇尾巴!省得我心烦。”说完他独自在大厅踱来踱去,看到太师椅,样甚舒服,他也欺身向前,坐在上面,只这么一坐,他已经以为自己是门主了,架势十足,压低嗓子,学做很老成的样子发号施令:倒有板有眼,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怒道:“死丫头!”手猛往前甩又道:“爹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去打伤林大侠呢?你叫爹的脸往那里摆!可恶啊!”他停了一下又道:“你还不快点理光头去向林大侠陪罪,快去!”“什么?”他一拍太师椅吼道:“你不去?来人哪!将这丫头带出去斩了,不……那有爹杀女儿的……来人啊!将这丫头拉出去理光头!”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炳哈大笑,已经是癞蛤蟆喝老酒—陶醉了,笑了一阵停下来又压低嗓子叫道:“林大侠对不起,老夫不知道是您,否则“御龙门”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喘口大气,这死丫头!不长眼睛得罪了大侠,我一定将她关起来当尼姑,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御龙门”吧!”林一风恢复自己的声音道:“算你这老头识相,先将那丫头理了光头,否则我“栖风小霸王”今天就不放过你们臭猪门。好吧!打狗也要看主人,我饶了你,下次碰到我闪到一边去,少惹人厌。”他又装作门主:“是是是!大侠你宽宏大量“御龙门”没齿难忘,来人啊!将那丫头带上来。”
突然—后面有女孩音传来:“爹,您在叫我?”
因为太师椅甚高,故而将一风掩蔽住。那女孩以为坐在上面的是门主。
一风真的是当门主当昏了头,他吼道:“放屁,不叫你叫谁!快给林大侠道歉。”
那女子就是赵婉茹了,她感到莫名其妙,她可没听过爹如此骂过自己,以为事态严重,马上低头走过去幽幽道:“爹我……我……林大侠是谁?”她没抬起头来,否则她不气死才怪,她着红衣罗衫,热情洋溢,美丽可人。
一风一看“哇卡!”这不是臭丫头是谁?随即大笑道:“林大侠就是你爹的爹,哈哈……”他没想到自己自我陶醉过过干瘾!兑然迸出来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他想再装下去,但已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婉茹觉得有异抬头一看是一风—自己的仇人,登时愣了一下,也顾不得回话,马上气得满脸通红“锵!”一长剑直取一风咽喉,恨不得一剑将他杀了。
一风叫道:“哎呀!谋杀亲夫,你爹啊!”手也不敢怠慢,探出匕首迎了上去。
“臭男人,我要杀了你,替我黑龙驹报仇!”剑势不停攻向一风。
林一风眯着眼睛,挑衅地开口:“你这个臭女人,我倒是不想杀你,但你可以去当尼姑了。”他手中的匕首划出三朵银花,向前逼近。
此时,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每个人都手持兵器,但他们都知道林一风的脾气,如果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他们也不敢轻易插手。
林一风看到人群越来越多,不想拖延时间,决定快速解决这个问题。他一点赵婉茹的长剑,用手中半尺匕首向前一跃,翻到赵婉茹身后,然后反手一抄,揪住她的头发。正当他得意地想要将她扔在地上时,赵婉茹发出一声尖叫,她的长剑如腾海蛟龙一般快速地朝林一风的背后挥去。林一风向左闪躲,避开了这一劫。
“该死!”林一风想打掉她手中的三尺青锋,于是大叫一声,将匕首交到左手,架住长剑。他的右手掌已经拍在赵婉茹的手腕上。
“啊!”赵婉茹的长剑脱手,她也向前摔了下去。这时,卫兵已经涌上前来保护小姐。
“混蛋!”林一风大声叫嚷,他想先割下赵婉茹的头发。他不顾人群的阻拦,双脚一蹬,向前逼近赵婉茹。他的双手迅速地扣住赵婉茹的头发,右手挥刀,像割韭菜一样,很快就将她的秀发割了下来。可怜的赵婉茹吓得魂飞魄散,三千根长发已经被割了一半。虽然她没有变成光头,但却像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癞痢头。
“哈哈!”林一风得意地笑着,背后却突然中了一掌,身形滚到了前方。虽然他受了点伤,但是这并没有减轻他内心的喜悦。他打算不再继续战斗,于是在屋内四处奔跑着,“嘻嘻……”他不时地发出胜利的欢呼声。只有林一风这样的人,会宁可挨上一掌,也要斩下对方头上的三千长发,只为完成自己的任务。他的心灵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可怜的赵婉茹,一头秀发已经不见了,她大哭着跑回了后院,足以让她哭上三个月。
林一风想要逛逛“御龙门”,于是他的身形一掠便冲向了后院。他真的把这个天下第一门当成了曹雪芹之大观园了。
只见后院有小桥流水,清雅幽静,红亭画舫小湖,仿佛是神仙居住的地方。这里占地非常大,林一风乱闯着,逛遍了书房、画室、客厅和闺房……只要有什么地方,他都想闯一下。
逛了一圈之后,他想:“这个臭丫头在后山练武,难道还有通路?”想到这里,他便朝着院后掠去,果然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吊桥,长约二、三十丈,宽只能两个人并排走,直通对面的高山,对面也有房屋,想必就是后山了。
林一风没有犹豫,他欺身掠向吊桥,看到下面深不见底的水,他叫了一声:“西瓜皮的奶奶,真的好深,和‘磨砺湖’的瀑布差不多。”下面是黄河的支流,人们称之为凌云溪,是凌云山主要的河流,水非常深,而且汹涌澎湃。
过了吊桥,林一风潜入了屋前。只见红门紧闭,打不开,他只好纵身跃墙而入。也许后山是禁区,但卫兵并没有追上来,这下林一风可暂时脱逃此劫。
林一风悄悄来到了一座四合院前,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树木,他轻盈地踏上台阶,听到里面有人在讨论,便悄悄靠近偷听。
“禀门主,‘玄武帮’时常来找我们黄旗属下的麻烦,我们已经无法忍受了,请求您同意黄旗坛主将他们逐出江南地区。”一个人说道。
一位老者深沉的声音响起:“陈坛主,我知道你们的苦处,但是我们必须要忍耐,我们的弟兄的生命同样珍贵,不能轻易牺牲。我认为我们应该再去与‘玄武帮’谈一次。”
“门主,谈已经谈了将近一年,但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听劝告。他们甚至在街上欺压我们的弟兄,如果我们再这样忍下去,江湖上的势力格局将会发生改变。请门主您为我们的面子着想,我们实在已经无法再忍受了。”另一人说道。
门主沉思片刻,然后问道:“钱师爷,你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