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拖延（1 / 1）
玛丽与克里斯托弗谈的专心，没留意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路西安不知x的底细，在房间外面坐立不安的转着圈，卢卡奇亚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想着那日遇到胡晋，以及知道女武神的唱片仍然被保留着的事情，想着那句当女武神重新来到第二区是什么意思，玛丽已经来了许久，也没有见出什么乱子，难道非得她重新接入网络才算数？
若是如此，那最好不过，只要接下来快点将她送回恒星塔去，未来也想办法让她不得接触这方面的事，为了安心或许路西安会答应将她留在星空区，那就万事大吉，但卢卡奇亚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哪怕路西安为了玛丽的这次会面多次向自己表达了不安，也只是敷衍的回答了几句安慰的话了事。
“你们俩都在这空房间前面转悠什么？”杰西卡回到星塔的开门声打断了二人的思绪，“难道发现里面进了什么东西？我检查一下看看。”说着就想要打开房间的门，而知道x并不希望此事被杰西卡知道的卢卡奇亚也无暇胡思乱想，赶忙伸手拦住了她，“我们只是恰好在这里谈些事情，还是别打开吃灰了。”
“倒是你，今天是有什么急事吗？到这时才回来。”卢卡奇亚见杰西卡虽然不再开门，但眼睛仍然往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知道自己仍然未能打消她的怀疑，顾不得礼貌问题，问起了她的去向。
“嗯？不过是今日来了客人，我去车站接了他，又送他去了永恒圣歌那边。”杰西卡果然被这个问题吸引了注意力，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说起来，他是恒星塔那边过来的人，你们二位不知此事？”
“有吗？”路西安看向了卢卡奇亚，但见他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问道，“恒星塔那边向其他区域派遣成员是谁在管理？”卢卡奇亚仔细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回答道，“一般来说是您，若是新人的安排则是我的工作，但仍然有些成员虽然在恒星塔，却属于另一个小部门管理，我们也不一定知道他们的行踪。”
“杰西卡，他们可是防火墙的人？”卢卡奇亚向杰西卡询问，又怕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补充说明，“他们穿的也是神使的制服，但看上去是更利于战斗的款式，醒目的特点是身上必然有着红黑组和的禁止符，可是如此？”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又向路西安解释起来，“这个组织有些年头了，最近又有段日子没有增加新人了，我都忘了还有他们。”
“这个组织建的久，算是有一百多年了吧，那时的神使长阁下见各地不少有本事却没好心的人想要在星晶网络中投放病毒，那可是会出乱子的，于是建立了这个叫防火墙的组织抓捕他们。”卢卡奇亚顺势向路西安介绍起了防火墙的起源，“当然后面有了防火墙系统，他们的活动便少了，最后一次活动还是在克里斯托弗阁下生前的时候。”
“后面编码了x的人是否是防火墙的人？”路西安想到之前见过x阁下，穿着与卢卡奇亚描述的甚是雷同，询问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他穿的像防火墙的人，这个防御系统的名字又与他一样，难免有些联想。”
“猜得不错。”卢卡奇亚点头，“虽然最早他们是怎么搭上线的我不太清楚，但克里斯托弗阁下的两个侄儿侄女都是防火墙的成员，其中一位还是几年前过世的那位主管，就是在她死后防火墙几年来都没做任何事情，像是要淡出人们的视线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解散似的，现在看来倒是并非如此。”
“原来如此，那他们突然来这里是做什么？”路西安大概明白了一些，他们大概就算是圣日齿轮教会的秘密警察的样子，那么他们突然来此，还要前往永恒圣歌就肯定不是观光旅游了，“难道永恒圣歌出了什么岔子，有人制造了病毒什么的，想要攻击这里的星晶网络，所以才来调查的吗？”
“说不定就是这样。”卢卡奇亚想起玛丽到访的事，或许是胡晋发现此事告知了防火墙的人，所以他们想要来看看会不会出什么乱子，毕竟他们是不知道玛丽在这里的，但这样为何x阁下这个知情人不去告知他们此事呢？当然这并非不可能，毕竟他或许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庇护女武神的事，但他为何不告知自己，x不可能不知道防火墙的行动。
“那这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事情了。”杰西卡对此事并没有好奇心，她的视线又转移到了那扇门上，“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个房间空太久了需要打扫。”说着便拿出圣书呼唤起克劳迪娅来，却没有任何反应，这下她可比谁都着急了，拉着卢卡奇亚和路西安要看他们的圣书，“克劳迪娅？怎么回事？你们联系得上她吗？”
路西安与卢卡奇亚知道一定是x的屏蔽起了作用，两人相视一眼，都同意要暂时将杰西卡骗出去才好办，于是同样做出迷茫与不知所措的样子，“咦？怎么回事？我们的圣书也联络不到她！”随后卢卡奇亚顺势提出了一个可能，“说不定是永恒圣歌那里出了岔子，所以防火墙的人才要过去，我们不如去帮帮忙如何？”
“好的好的，你说得对，我们快走。”杰西卡此时已经手足无措，只是附和着卢卡奇亚的意见，但偏偏走到了最后，悄悄用背后的装置锁定了他们三人的脸，按下按钮才头也不回的推着二人进入了升降梯，不给他们细想的机会便拉他们进了地下的公交站，不紧不慢的等起公交来。
卢卡奇亚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这两天来也没见到什么非公共交通的出行方式，猜想第二区可能是没有私人座驾的，也算说得通，而且这样对拖延时间也有好处，反而赞美起这种设计来，为了缓解杰西卡的焦躁，他主动问起了没营养的问题，“那位防火墙的先生是什么时候到的？可有等很久？”
这问题卢卡奇亚早就知道了答案，想来他们也只可能是为了女武神的事，那自然是只能在中午那班车赶来了，谁知杰西卡回答说，“他一大清早便来了，之后缠着我说话，让我送他去永恒圣歌那边，后面才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似的急着要走，我还被几个永恒圣歌的自律机械拉着问东问西，好容易才回来了。”
“一大清早？”卢卡奇亚不得不推翻自己的论证，那时玛丽仍在海上，自己也还在地下实验室同胡晋聊天，他们总不可能是为了女武神来的了，除非他们早就知道不，或许他们还真是早就知道，卢卡奇亚抬手正巧摸到了手腕上的花茎，碧绿的叶片醒目的再次提醒他想起那个男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怎么就信了x一定就不会欺骗自己？
若是从前，卢卡奇亚想都不会往那个方向想，但之前经历了**威胁时的压迫感，又知道克里斯托弗生前曾经将本应被彻底毁灭的女武神藏起，甚至为何当年要制造出这个ai，都不见得是出于好心，对他的信任大打折扣，自然而然将他也划入了嫌疑人的行列，谁知一推敲竟所有疑问迎刃而解。
如今的玛丽只是一段程序寄宿在了仿生人的体内，虽然要沉入梦境深处才能承担控制系统ai的工作，但却是没人能够逼迫她做任何事的，而那盘唱片里面装载着女武神的源代码，若是将它拿到手，理论上便可以通过重新编码改造她的一切，同样的，命令她做任何事也不困难，恐怕，这才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这唱片被胡晋藏的很死，但偷藏唱片这样的事情理应是瞒不过圣日齿轮教会的，克里斯托弗当时既然要保住女武神，想必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允许他留下一张，若是女武神仍然像从前那样，x大概根本不会想起此事，但玛丽已经产生了转变，为了仍然能够控制她的一举一动，难保x想起当年的事情，会找人去寻，却因为藏的很深，找不到地方。
但若是那段音乐响起便不一样了，他们完全可以拿着探测音波的仪器到那里找到此物，先是允许玛丽离开星空区，又偏偏拖着自己让路西安将玛丽带到第二区，最后又一大清早的派了人去往永恒圣歌，一旦音乐中混入了别的东西便可以找到唱片的位置了，而他接下来便是对这次会面指手画脚，让路西安与卢卡奇亚疲于奔命，无法想到此事。
直到现在，他还拖着玛丽呢！“真是老谋深算的家伙，算我看错了他。”卢卡奇亚突然说出了这句在杰西卡看来没头没脑的话，卢卡奇亚也无暇解释只是请她相信自己，“你可知道永恒圣歌有什么地下实验室？我们没时间浪费了，如果不能阻止他们，恐怕会发生极其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