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诸葛老爷（1 / 2）
第一节
百日花红百日好，一曲唢呐催人老。一辈新人换旧人，又见山前添新坟！
诸葛老爷走了！他的后事办得相当的红火！
古贤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热闹，十字大街唱起东西两棚对台戏（农村里红白喜事的时候，有钱人家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地位和在村民中的威信。都会请上两个戏班唱对台戏，这样每个戏班为了自己的声誉，都会使出看家本领，拿出最好的状态，极尽所能的表演！理所当然的价钱也会很高。南边是一组吹拉弹唱的响艺班，北边还有一队军乐队。把个本来就不怎么大的古贤村，搞得锣鼓喧天，鸡犬不宁！村里的老少爷们，乡里乡亲一个个的端着半碗红烧肉，吃着肉，听着戏，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
这个事情对于不了解内情的外乡人来说，是个令人费解的事儿。因为诸葛老爷这个老头，一生孤苦伶仃，无儿无女。一分钱的遗产都没有，就算他住的两间破房子，还是村里的旧庙，村民们帮他改建的，地皮也是村里的。唯一能算遗产的那点破东烂西，都已经收拾到他棺材边上的几个木箱子里，准备一起灵就一把火先给他送到那边去！对于这么个不轻不重的老头为啥要花这么多钱办葬礼呢？谁来掏这个钱呢？这就不得不说说他的两个干女儿了！
诸葛老爷的两个干女儿的事儿，别说在古贤村这一片，就算是整个浑河岸一带都是传为奇谈。不过这事儿，没有正版，全是道听途说（因为诸葛老爷从来都不提起这个事情，别人问他也总是笑笑不而已不置可否，越是这样人们越是传的绘声绘色而且他的两个干女儿从来都没有来看过他，只是不断的让人捎钱，捎东西。
他的大干女儿是山下南边十里地，高家寨老支书的女儿叫高兰英，高兰英从小就体弱多病，三天两头的往药铺子跑。在哪个年代，山里边的人家普遍都重男轻女，要是个普通人家估计早就听天由命了！偏偏高老支书，就这么个闺女，爱如掌上明珠。再加上家里边条件也不差，所以用老支书的话说，“就是卖房子卖地也得给闺女看病！”
话说高兰英15岁那年，已经上初中了。虽然不像小时候那么抱个药罐子不撒手吧，接三岔五的也不是打针就是吃药。
这一天，高兰英正在教室上课，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突然地，两眼往上一翻，出溜一下就滑到了地面上。这一下可把老师和同学们吓坏了，老师还算有经验，赶紧把教鞭塞到她嘴里，怕她在昏迷状态下咬断自己的舌头，那就没治了。同时让腿脚快的男生，撒脚如飞地去传达室给医院打电话。教室里老师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喊，手忙脚乱的搅作一团。这时候，还算懂点“医学”常识的生物老师就显得高人一筹，赶紧得又是人工呼吸，又是心肺复苏。等到救护车和医生赶过来的时候，还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高兰英让救护车拉走了，学校的师生们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
镇上的医院，也只能勉强算个医院，里面的医生根本也谈不上什么医术。忙活了一晚上，也没见好转。心跳已经十分的微弱，呼吸已经到了几乎听不见的地步。院长把高老支书叫到病房的外边说：“老支书呀，咱哥俩不是一天两天的感情了，我给你说实话吧。咱们这儿的条件，也就这样了。我估计你就是把孩子往县里边弄，她也不见得能挺到哪儿。咱们兄弟说心里话，你还是回去和我嫂子商量一下呀！给孩子找块儿地儿吧！”院长说到这儿的时候，眼泪已经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了。
老支书紧紧的抱住了院长：“好兄弟，你知道哥哥就这么一个孩子，就算她死到路上，我也得拉到县里试试！”老支书家媳妇，过来跟他说：“她爹呀！不行就听人家大夫的吧，看孩子这个样儿，够呛呀！”老支书瞪了她一眼说：“别废话了，我已经叫大山子去开拖拉机了，他来了咱就走！”
大山子把拖拉机开进了医院的院子里，老支书媳妇把拖拉机的斗子里铺上厚厚的被褥，弄的软软乎乎，生怕孩子有一点不舒服。院长带着俩护士跟着，随时的准备急救。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大山子开着拖拉机就往县里走。山路不像城里的柏油路，坑坑洼洼的开不起来。老支书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的一团乱麻！
就在拖拉机开到古贤村，诸葛老爷房子边上的上坡路时，诡异的事儿发生了。拖拉机突然熄火了，怎么摇，也摇不响。大山子脱了个光膀子，抡着个摇把子浑身是汗（这时候农历都过了十月，快立冬的天气了，可见大山子出了多大的力气。，“大爷，弄不响呀，咱找人往坡上推吧？推到坡上，就着下坡往下推，速度快了估计能推响。”大山子说。
老支书快步如飞的跑到诸葛老爷的家里，咱们在前边说过了，这里是村里的一个娱乐点。现在又是农闲的时候，一堆无所事事的大老爷们都搁这儿戳着呢。六猴子眼尖，看见高家寨的老支书气喘吁吁的过来了就问：“老支书，出啥事儿了，跑得这么急？”老支书这会儿也看见了六猴子说：“老六呀，赶紧喊上老少爷们，给推推车。孩子在车上呢，快不行了，赶着往县里医院去呢。车在坡下边弄不响了。”屋里的汉子们，都听见了，纷纷放下手里的扑克牌呀象棋呀啥的，匆匆的往山下跑。
就在男人们刚要推着拖拉机上坡的时候，诸葛老爷赶到了。老头的腿脚有些不利索，所以来的稍微慢了一点。老头一把拦住了推车的年轻人，说道：“都停住，先别着急推车，让我看看！”老头子这一句话，把大家都整懵圈了！院长满脸疑惑的问：“老哥哥，你懂医术？”老头子没说话，来到车斗子旁边，让老支书媳妇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高兰英的脸。然后跟老支书说，我能给孩子号个脉不？老支书这会儿还管得了那么多，就像在水里快淹死的人看见根儿稻草就像看见船一样。“号把老哥哥，你要能给孩子看好了病，不，不，就算能保住命儿，老哥哥你就是我的恩人！！我老高头做牛做马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诸葛老爷给高兰英号了一下脉，他感觉到了常人无法感觉的力量！老头闭着眼睛，所有人屏住呼吸，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气氛就这样诡异的凝固在了这个农村的山梁子上大概有个十来分钟，诸葛老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跟老支书说：“你要信我的话，现在往家走，到家孩子就能醒。你要不信就往前走，过了这个山坡就咽气！”
诸葛老爷在村里从来没给人看过病，这一句话就关系老支书唯一的孩子的生死，信还是不信？这时候院长过来了跟老支书说：“老哥哥，不能往前走了。首先是前面的路还长着呢，也不好走。再者说就咱们县里医院的设备，技术也强不到哪儿？听老爷子的话，没准能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大山子是年轻人不信那一套，走过来说：“大爷，别听他们白活，这个老爷子号一下脉就能治病了。那还要医院干啥呢！咱还是赶紧走吧，跑快点兴许天黑前还能赶到县医院。”
高老支书是真为了难了，蹲到路边一支接一支的点烟，不停的挠头。到了最后，像突然做出啥大决定似的，拉住诸葛老爷的手说：“老哥哥，孩子命的事儿，你可不能糊弄我！你就给我一个准话，你会看病不？”。诸葛老爷严肃的说：“我不会看病，但是我能看见孩子的命！她的命就在山的这一边，下了山坡，转到山的那一边，就算大罗金仙也无计可施了！”
老支书下了决心了，把烟让大山子给老少爷们散散，然后跟大山子说：“山子，你上车打方向，老少爷们推车调头，往家走！”这个时候，谁也不再说话了！谁也不敢乱添建议！谁能担的起这个责任。
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儿了，高兰英回到家，果然就醒了。又在家养了一个多星期，身体比以前还好也不闹毛病了。最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学习成绩，突然间就像开窍了一样，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以前也就是中游的水平，一场大病之后，噌，噌，噌几连跳，直接就在全校拔尖了！
这个事儿过去之后，高老支书去看过诸葛老爷子一次，带了不少好东西。老头全留下了，老头也给老支书留下一句话，只要诸葛老爷还活着就不能再来往，高兰英和他自己这辈子也不能再见面，否则对他们俩家都不好。老支书也是为人耿直，就把诸葛老爷认成了高兰英的干爹，并且对天盟誓，等老头走的那天，高兰英来摔盆子送终。
这个事儿古贤村的老少爷们都知道，但是事儿的来龙去脉是怎么回事，不少人乱打听，高家爷们和诸葛老爷子这边都是只字不提。
第二节
诸葛老爷认的第二个干女儿，也挺稀奇古怪。这个女儿叫李建兰，是山的另一边大李庄的普通人家的姑娘。李建兰的父亲叫李国梁是煤矿上的司机，生了两个姑娘，李建兰是老二。李建兰比高兰英小3岁，身体素质比高兰英好的多，从小就像个小子一样窜蹦跳跃，翻山越岭的疯。李国梁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在家里边也是妻管严，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做家务，基本没什么应酬，没事也不出门刷牌呀喝酒呀啥的。
李建兰也是15岁那年，就是高兰英这个事儿过去了3年之后。李建兰也是读初二，因为他们大李庄离中学比较近，所以李建兰和他们村的孩子们都没有住宿。一群孩子早晨结伴去，带着中午饭，晚上放学了，再结伴点着火把往家走。很多年以来，大李庄的孩子们都是这么上学的，也从来没出过什么事儿。
这一天晚上放了学，一群孩子还是结伴往家走，一路说说笑笑，跟往常完全没有什么不一样。李建兰的母亲听见自己家的大门开了，然后又“哐当“一声又关上了。就喊了一句：“老二，回来了！”，没有回答，建兰的母亲也没有在意。一般李建兰晚上放学回来的时间点比较固定，所以每次都是她妈妈先把饭热好，给她放到她自己住的东屋里。李建兰吃完饭有时候还会再学习会儿或者是干点什么别的，她娘怕打扰她，一般就都是第二天再去她屋里收拾碗筷啥的。
第二天早晨，她娘像往常一样，听见大门开了，然后又关上了，知道李建兰是早晨往学校去了。唯一的意外是，她娘没有听见她来这边屋里拿中午带的饭菜。她娘就想也许是自己睡的有点迷糊，没听见孩子进来，这种事之前也是发生过。建兰怕动静大，吵到家里大人，悄悄地进来拿上中午的饭菜，悄悄地再关上门，出去。但是，这次她的饭盒，在饭厨里放着没动。
建兰她娘起来给她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昨晚给她准备的饭菜也一点没动，她床上的被子还是整整齐齐的。因为建兰上初中课紧，所以都是每天她娘给她收拾房间，叠被子，打扫卫生。所有屋里的景象都像李建兰昨晚没有回来过一样。
李建兰的娘心里开始犯嘀咕啦，昨天反常的事情太多了！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李建兰的一个同班同学也是他们大李庄村的，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了，进门就喊：“国梁婶子，你们家李建兰怎么今天没去上课呀？老师让我回来问问家长。老师说家长不能请假的让同学带假条也可以，无故旷课就记处分了。”建兰她娘一下头大了，磕磕巴巴地跟来的同学说：“我家建兰早晨不是跟你们一起走的吗？”来送信的这个同学一脸的不高兴：“今天早晨好像是没看见她，我们也没注意。老师还让我下午带信儿回去呢，你看你们是不是去个家长，去学校给老师说说？”
“你先回家吃饭吧，下午回去跟老师说她没在家，早晨从家走了，没回来。我去矿上找她爹，让他爹赶紧去学校找老师。”来人也搞不清楚了，挠着头回家了。
建兰的娘到矿上找到建兰她爹李国梁哭着把情况给他说了一遍，李国梁也是一头雾水，赶紧蹬上自行车托着他媳妇就往学校去。
学校教务处的办公室里，李建兰的班主任和她的父母在谈情况，老师说：“现在学校里有逃课的情况，但是建兰这个孩子，成绩一直都不错，在班里边还是班干部，也没发现有这方面的情况。不知道她最近一段时期在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李国梁支支吾吾地想说啥，还没说出来，他媳妇先说了：“老师，这个情况绝对没有，我很了解我家老二。她晚上回来，除了吃饭还会在她屋里再学习一阵子。她不可能逃课，这个我有把握。”老师说：“如果家里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咱们再问问你们村跟她一起上下学的孩子们，要是还问不出啥情况，咱们就报警处理，你们看怎么样？”李国梁两口子也表示同意。
老师把大李庄的几个初二的孩子都叫到办公室询问情况，老师说：“你们昨天晚上放学的时候是一起回的村吗？你们回村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李建兰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第一个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是个瘦高个子的男生，他说：“我们晚上放学都是在学校大门口集合的，那时候李建兰在，这个我能确定。因为我们走之前，都是我数人数怕漏了谁，自己晚上没法回家。然后，回去的路上我就没注意了，要说异常就是，平常她的嗓门挺大，能注意到她说话。那天路上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
第二个是个小姑娘站起来说：“李建兰胆子大，一般都是她走在最后边，我在她前边。回去的路上，我感觉她好像是在我后边，我没有太注意。”
第三个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是个小个子的男生：“报告老师，我有个情况要报告，平时我和李建兰都是最后两个到家的，我们两个也是先路过她们家，最后是我家。昨天晚上到最后了好像就剩我自己了，我还以为李建兰在头前跑了呢。所以到她家门前的时候，我往李建兰那个屋里看了一眼，亮着灯呢。我就以为她已经到家了，就回家了。”
老师问建兰她娘，你昨天晚上看见李建兰的屋里亮灯了吗？
李建兰她娘回答说，我光听见大门响动了没看见亮灯。
最后一个回答问题的也是个小姑娘，她说：“老师，那天是有这么个情况的，我们一般回家的时候，李建平（第一个回答问题的瘦高个走第一个，李建兰走最后一个，一般他们两个都点火把，有时候建兰在后面也不点，就跟着走。昨天晚上没有点，所以后面是黑的，在路上的时候我回头问了她一个问题，问她你们班这次数学谁考第一？她没说话，这个不太正常。往常别管谁，跟她说话，她都会说一阵子。我以为她没考好，心情差，所以也没再问。我还说今天跟她道个歉呢，希望她别往心里去。所以她昨天晚上可能掉队了。”
李建兰就这样的凭空消失了，大李庄的孩子们和学校的老师们都没有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后来警方走访调查也是一无所获。大李庄的老老少少在山里山外，山前山后的上上下找了好几天，同样是没有找到哪怕一点儿的蛛丝马迹。
后来，在找到高家寨的时候，听他们村的人说了三年前高兰英的事儿。有人提议他们去古贤村，拜访一下诸葛老爷，那个稀奇古怪的老头，说不定能有些办法。
第二天一早，李国梁和他媳妇带了些礼物，蹬着自行车到古贤村慕名拜访诸葛老先生。因为来的太早，诸葛老爷还没开门，李国梁两口子焦急的敲门，轻声问：“诸葛先生在吗？”。
老头打开门，眯缝着睡眼，简简单单地问了一下情况。甚至连眯缝的睡眼都还没有完全睁开，就说孩子没多大事儿，让他们休息吧，到晚上过了8点再过来。
两口子哪有心情回家呀，就在找了个古贤村的拐弯亲戚家，脑子里一团乱麻的也不知道怎样地一分一秒的熬到了晚上的7点半，就匆匆的打着手电上山了，来找诸葛老爷。
诸葛老爷微笑着跟他们两个人说：“看出来，你们孩子找不到，着急了！没事，放心吧！孩子没事。你们来的早了，你们看东边天上的星星还没起来呢。”老头子，说着给他们一人搬了一个凳子，你们坐在门口不要着急，然后蹲下来用手指着东边天上的一颗不太明亮的星星，跟他们说：“稍等一会儿，这颗星星的边上，会升起一颗比它明亮的星星。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就一个任务，等着我说的这颗星星，等它来到正头顶的时候。你们喊醒我，咱们就一起去找你们家的孩子，保证平安无事。”老头子说完，就慢悠悠的往屋里走，等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跟他们两个说：“天冷，要是渴了，屋里暖壶里有热水，饿了你们就得自己忍着啦，我这儿没吃的。”说完，进到屋里打着呼噜睡觉去了！
李国梁两口子，怎么都觉得这个老头不靠谱，但是有高兰英这个事儿在前面，他们也似乎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夜晚的山里的气温本来就低，这时又刮起了风。两口子虽然穿的挺厚实，那也冷呀！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如果让一个人，固定不动的等时间，时间就会过的特别慢。让一个人就盯着天看星星，星星就像固定在哪儿不动一样！
这些天来，他们是真的太累了，太困了！
于是，李国梁就跟他媳妇说：“她娘，你先盯着我睡会儿，一会儿咱俩再换班吧？没必要俩人都这么撑着，你说行不行？”
“行，你先迷糊会儿吧，这些天把你也累坏了！等我困了，我喊你！”她媳妇说。
李国梁靠着他媳妇，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媳妇刚开始还是有点精神劲儿的，随着丈夫微微的鼾声响起，就像被催眠了一样，两个眼睛使劲睁呀，睁呀，睁，还是睁不开了！夫妻二人依偎着睡着了！
诸葛老爷并没有睡，只是在等他们睡。
等到那颗星星上中天的时候，诸葛老爷轻轻的推开门，从屋里走悄悄地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军绿的大衣，轻轻地给他们两个盖在身上。自言自语地说：“好好睡会儿吧，等你们醒了，这个事情就过去了！”
诸葛老爷拄着自己的拐杖，手里拿了个草垫子。一步一斜地往山顶走去，站在山顶上看着山沟沟里一个又一个沉沉睡去的山村。他把草垫子放在一块儿平地上，自己盘膝坐好，他的思维离开了他的身体，开始了他和时空穿行者之间的博斗！
后来的事情证明他又一次保护了他的羊群，他成功的击退了，来他地盘上捣乱的“时空穿行者”。
那颗星星偏过树梢的时候，诸葛老爷拖着疲惫的身体，从上顶上下来了。
他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从暖壶里到了一碗热水，顺手又点了一支烟，让疲倦的身体稍稍地恢复，恢复，便又躺在那个土炕上呼呼的睡过去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李国梁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他看看身上披着的军绿色大衣和怀里睡着了的媳妇，脑子里突然的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媳妇坐在了这里。这个他们曾经好多次路过的古贤村外的“荒郊野岭”里！他轻轻地推了推他媳妇，说道：“孩儿他妈，快醒醒！咱们是不是梦游了，怎么大晚上的跑这儿了？”他媳妇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在自己家的炕上吗？怎么大半夜的，跑到山上来了。夫妻二人把大衣给诸葛老爷放在门口，他们估计也是诸葛老爷家的东西。本想敲门问个究竟，毕竟觉得大晚上的打扰人家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