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自责(1 / 2)
没过几天,镐钰京内的士兵走卒突然多了起来,街道上往来的官兵都快速的跑来跑去,从城南到城北,从城东到城西,来回的跑。
一时间镐钰京内一片肃杀的气氛,城内顿时人心惶惶。
沉重低垂的黑云犹如泼墨挥洒在了天空,笼罩在镐钰京上空。
李乾泓看到顿时一片荒凉的镐钰京,以及街道上一两个行走匆匆的行人,也是心里慌乱的老老实实的待在了家里,没再去胭脂馆找慕烟看舞了。
又过了两天,朝堂上果然如李乾泓的母亲王氏所说的那样,太子一党损失惨重,原本被太子一党牢牢把持的户部全都交了出去,晋王的人迅速在户部走马上任,只于礼部,太子一党只剩下三两个虾兵蟹将,也是基本上都被肃王的人趁机蚕食。
虽然各个皇子的人也都受到了一点牵连,但想必太子一党的损失,却是九牛一毛,又加上各个皇子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的多,他们不仅没有感到疼痛反而非常开心。
那些被抓住官员行刑时,李乾泓还带着杏儿去看了,行刑的地方在镐钰京城西的菜市场十字路口,当李乾泓去时早已围满了人,路上水泄不通,都看着刑台上乌压压跪着的一片,一个个等着斩首的官员。
有害怕不断喊‘冤枉’的,也有害怕尿了裤子的,也有昂着头,不怕死的。行刑时,杏儿不敢看,躲在李乾泓背后,拉着李乾泓的衣服,鲜血都把刑台都染红了,地上流的也全都是的。后来听府内外出购物的下人私下谈论说官府的人用水冲洗了三天三夜才冲洗干净。
转眼间便到了正月十五
白衣少年的临齐皇子高颎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正坐在凉亭里看着院子里冒出了一个花骨朵的梅花。
李乾泓练完武,又没见到杏儿的身影,于是向凉亭内正与老慕儿下棋的孙老头问道:“杏儿今天能好吗?”
孙老头就是为临齐皇子高颎疗伤的老头。
“你输了。哈哈哈!”孙老头开心的捋了捋雪白的胡子,扭头看向李乾泓道:“应该早好了的,只不过心里可能还是害怕,今日差不多应该能好吧!”
‘差不多’‘应该’,李乾泓有些自责,当时自己有些好奇便强拉着杏儿去看杀头的,结果杏儿回来后便一直高烧不退,还好有孙老头,不然杏儿怕是
要是杏儿真因为自己死了,那李乾泓怕是要自责一辈子。
“你们继续练吧!我先去冲澡了。”李乾泓说道。
“奥,好。”白嘉停了下来说道。
这几天在庞德泰的指导下,白嘉枪法更进了一步,因为庞德泰便是使枪的高手,李乾泓便让庞德泰指导指导白嘉。
反正不用白不用不是。
庞德泰因为李乾泓救了高颎和自己,又让自己两个住下,李乾泓父亲又是北莽的吏部尚书,自是不能得罪,便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他一教便不得了,他发现白嘉在枪法上真是天赋异禀,原本是应付了事,结果在发现白嘉在枪法上的天赋后便用心去教,白嘉学的也很快。
“练武不能专心,强行练反而不好,休息一下也好。”庞德泰说道。
“少主没事吧?”李虎关心的问道。
“没事,你们练吧!”李乾泓有些心烦意乱,便向冲凉房走去。
“切!是没有小美人儿给他按摩,他身体软了吧!”一身白衣的临齐皇子高颎嘲讽道。
“我可没心情给你这个小白脸说笑,惹急了我,本公子怕是要让你再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李乾泓额头拧成一条黑线,没好气的丢下一句,然后关上了冲凉房的房门。
众人早已见怪不怪,自从高颎伤养的差不多,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那一刻,两人便一直斗嘴不断,只要两人一见面便各种的挖苦对方。
众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就连庞德泰也是假装没听见。
高颎看向李乾泓的方向诡异一笑然后便悄悄走了过去。
冲凉房很简陋,就是一间房中间用砖头砌了三个小隔间,然后每个小隔间都装上了一个小门。
高颎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李乾泓相邻的一间,然后看着砌得只有两米高的墙,墙上搭着些衣服。
高颎拉着衣服一脚然后悄悄拉了过来,高颎看着手中的衣服兴奋的笑了笑,然后便抱起衣服便要逃走。
刚要推门,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条白影一闪进来,门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