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向南(1 / 2)
接下来的几天,夕泽完全沉浸在了梦幻中。餐桌前在臆想,书房里在臆想,沙发上在臆想,健身房内在臆想,走路在臆想,睡觉在臆想,全身的神经系统全部被裹挟到思维当中,越缠越大,越绕越紧,直到大脑无法承载负荷停止了运行,她才如释重负的开启了视角这个功能,看到了丞兴比之前忙碌了些。
“你最近在忙什么?”
“也没忙什么,就是帮你查了查那个人。”
看到夕泽终于将注意力转到了自己身上,丞兴莫名感到一阵欣慰,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也许人生来就有一种需要被认可的存在感吧。
“查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查到,只知道那个人叫向南,是你认识的人吗?”
“原来他的名字叫向南啊!”夕泽摇摇头说没什么印象,“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吗?知道名字不是更容易查吗?夜门,你不是说夜门里有这个世上所有人的资料吗?”
“我知道,但我没有权限,其实是华哥。”
“什么意思?”
“华哥知道我在查那个人,所以告诉了我他的名字,但他不让我再查下去了。”
“为什么?”
“我问了,他不说。”
“向南这么说江华知道他的情况?”
“你想怎么做?”
夕泽咬了咬下唇,看似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打给他,我要亲自问他。”
丞兴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江华的声音:“告诉夕泽,不管她想知道什么或想做什么都凭自己的本事,我不阻拦,不相助,一切靠自己。”
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夕泽都没来得及打个招呼,略显尴尬的看着丞兴。本来夕泽对江华也没什么好感,只不过他平日里表现的谦卑温和才让夕泽愿意将他归在好人那一类,但自从上次在夜门他所表现出的严厉和今天的冷漠,夕泽瞬间就给他贴上了一个不好相与的标签。
寄人篱下的无奈与愤怒出不了胸腔。
夕泽同时也明白丞兴已经尽力了,他没有说谎。
“要不我再想想其他办法?”丞兴问。
“不用了,该我知道的我迟早会知道的,不该我知道的也有人会让我知道的,我有的是时间。在这个世上,能跟我耗命的人还没出生呢。”
又来了,丞兴心想。
夕泽走到客厅躺在沙发上独自生起了闷气,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回想着江华说的话,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生气,同时,她又开始安慰自己,不必为了没必要的人生没必要的气,他说的也没错,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别人不是你所设置的道德框架内的碳基生物。
“想什么呢?”丞兴不善言辞,也搞不清楚夕泽的思维模式,他只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安慰她。
“没什么。”夕泽随手拿起了手边的书假模假样的看了起来。
这几天因为向南她连拿起书的心思都没有,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书签掉在身上她也懒得拿起来,然后眼睛机械式的扫视着段落中的文字,每个字都熟络的跳跃着,可她却无法将它们团结起来,更没有给它们表达思想的机会。文字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枯枝败叶干涩脆裂,在大脑皮质外围晃晃荡荡,最后撞得支离破碎,狼藉一片。
江华的话不停浮现在她的脑海。
凭本事?靠自己?
不是每个人生来就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毅力的,更多人宁愿选择随波逐流,安于现状,然后抱怨社会。
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