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误会(1 / 2)
当被医生告知,一切顺利时,我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推门进入病房,只见她身穿病号服,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由于刚刚做完手术的缘故,不能平躺,所以只能上半身斜靠在病床上。
我走了过去,她像是听到了动静,竟然将右手抬了起来。
我赶紧伸出双手,紧紧将其握住。
我正想着该如何安抚她,她反倒虚弱无力的问了句:“男孩还是女孩?”
我一愣,不知道说什么。
她慢慢的睁眼一瞧,不由得苦笑道:“吓坏我了,我还以为又生一个呢。”
“有我一个就够您关心的了,再生一个还不得。要我说,小雪都是多余的。”
我想要发挥特长,耍耍嘴皮子,活跃一下气氛。
她白了我一眼,想要将手从我掌心之中抽出来,可惜身体虚弱无力,只得作罢,将脸扭到了一旁。
她的手凉凉的,绵软无力,被我握在掌心,舍不得松开。
“妈,你生我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疼啊?”
沉默片刻,她说了句:“疼的要命。”
“那您后来为什么又生了小雪?”
“鬼才知道。”
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有些事儿,我一直没跟您说。”
她扭头瞧着我。
我笑了笑:“其实,小时候我特别嫌弃小雪,一直到小学毕业,我都特讨厌她。”
“为什么?”
“嫉妒呗。”
我低着头,无意识的玩着她的纤纤细指,说:“我一直觉着您特别的宠她,都不关心我。”
“我宠她?我不宠你啊?我把你都宠到天上去了!”
她使劲把手抽了出来,将脸转向了一旁,轻轻叹了口气,嘀咕了句:“宠的你无法无天了。”
我发现我真的是越来越不会聊天了,包括刚才吃饭的时候。
实际上根本不应该再提起那晚的事情的,哪怕是解释,都会让她回忆起那段不愉快的经历。
其实最好的办法的就是尽量逗她开心,缓和紧张的气氛。
她内心十分的坚强,经过时间的洗刷,她是可以自我治愈的。
如果一遍遍的不断重复提起,就像是不停的揭开伤疤,完全适得其反。
这些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傍晚,我回酒店退了房间,拿了行李重新返回医院病房。
她不跟我说话,我就默不作声的守在一旁,看书学习。
她不舒服了,我就替她调整一下姿势。
住的虽然是单人病房,但是没有给陪护人员准备睡觉的地方。
晚上我只能坐着椅子,上半身趴在床头柜上,就算换个姿势也只能靠在椅背上,别提多难受了。
由于我不停的换姿势,椅子发出响动,她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埋怨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我安静,我安静。”
我调整了一下,背靠着椅子。
迷迷糊糊之中,我有了睡意,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靠,结果一下子翻了过去,叮铃咣当一阵乱响。
“你怎么了啊,我好不容易才睡着。”
我皱着眉头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尴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陪笑道:“对不起,您睡,您继续睡。”
“我还睡什么呀。”
她叹了口气,一脸嫌弃的说:“实在不行你回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