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敌夺马(1 / 1)
长刀的力量似乎大的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没有砍飞弯刀,而是直接将弯刀斩断。更可怕的是斩断弯刀以后,长刀继续前行。拿着半截弯刀的骑兵接着遭殃,就像一根草茎被镰刀划过一样,刹那间就分成两段。就连他身下的马都没能逃脱,直接被弯刀给拦腰砍断。
弯刀断成两节,就成了废刀。人被从头到屁股的砍成两半,也是当时就没了声息。可是这马却不一样,他是从中间的腰部被砍断的,所以当时并没有死,还能发出临死之前的悲鸣。
这一刀的威力是那样大,不但被砍的人当时就死得不能再死。就是其余的旁观者也被震慑,刹那间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西戎骑兵的首领一招被秒,他的手下似乎连报仇的念头都没有生出来。他们发呆了足足有好几个呼吸的时间,然后竟然调转马头,似乎就想这样跑掉。
少年刚才被他们戏耍的那么狠,这会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走。他拦在骑兵的去路上,然后右手平举,硕大的长刀也跟他的胳膊一样横着。似乎刚才挥舞长刀因为力气不够大而显得很狼狈的少年在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冷酷而且杀气是那样凛然的刀客。
一人一刀横在路上,七八个西戎骑兵就像傻了一样不敢进攻。他们忘记了骑兵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冲击力,一旦停下来不动弹那可就成了纯粹的肉靶子了。
姜铁心没有看明白少年的路数,但是他看明白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现在的时机,再想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可就难了。
他朝着左右各指了一下,然后就第一个带头冲出了灌木丛。因为没有弓箭,所以他们的偷袭没有远程攻击,有的只是纯粹的贴身肉搏。
一旦战马提速,没有结阵的步兵十有八九只剩下死路一条。可是偷袭哪有结阵的道理,所以想要赢就得趁着战马没有跑起来才有机会。
姜铁心将手里的朴刀当成长矛投掷出去,一下子就把前面背对着自己的一个骑兵扎了一个透心凉。不过就是几十步的距离,没有主人控制的战马因为没有指令仍然停留在原地。
借着这几十步的助跑,姜铁心跑到距离马儿一丈多的距离时候直接跳起,然后把马背上那个死掉的倒霉蛋撞飞。在撞飞那个家伙的同时抓住朴刀的木质长柄,把朴刀重新收了回来。
之后趁着两侧的西戎骑兵没有反应过来,借助朴刀长度上的优势。先是单手抓刀朝右一挥,砍断右侧骑兵的喉咙。然后紧接着就双手握住朴刀朝着左侧挥舞,硬是压着左侧骑兵手里已经举起的弯刀把朴刀劈进他的头颅。
这套动作下来不过三五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结果了三个西戎骑兵。这个时候从两侧围上来的帮手也靠了上来,让西戎骑兵没有从两侧逃走的机会。
姜铁心拿着的武器是朴刀,其余人的武器却多半是半截长矛。毕竟在中州军队当中,长矛才是多数步兵的标配,朴刀之类的武器都是自备的。
为了逃亡的方便,多数人都把长矛截断,只留下带着矛尖的那一部分。这样长矛变成了短矛,威力自然会有所下降。所以除了蛮牛因为力气大,所以扔出的短矛照样刺死了一个西戎骑兵以外。多数的短矛只是穿透了皮甲,并没有立刻杀死敌人。
好在这些中州逃兵都是百战余生的好手,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蛮牛用短矛直接刺死一个骑兵,然后空着手冲向另外一个。先是避过对方砍过来的第一刀,然后抓着马鞍跳上马。愣是用胳膊勒住对方的脖子,把对方活活给勒死。
何英武没有蛮牛这么莽撞,他是钻到马下躲过对方的马刀。然后一刀捅向马肚子,让对方从骑兵变成步兵。而且马上的人被倒地的马儿压住一条腿,根本就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所以何英武轻易的绕到对方的脑后,从腰上解下来一条布带,然后打了一个结。就像用套马杆套马一样,抛过去套在对方的头上活活勒死这个人。
当兵的人都喜欢当骑兵,自然也就珍惜马匹。何英武看到对方有两匹马,打的主意就是杀掉一匹马还能剩下一匹供自己骑。别人没有他这么豪迈,是不会这样浪费马匹的。所以多数人在扔出自己的短矛以后,不舍得杀马,就拿着自己随身的短刀之类的兵器绕着马转悠。
反正马上的骑兵虽然因为有皮甲的保护,没有被短矛给直接扎死。可是受了伤如果不及时包裹,流血过多也会死掉的。所以这些逃兵现在不过就是有短刀吓唬马匹,让它们没办法逃走罢了。
刚才是西戎骑兵戏弄少年,现在换成自己被当猴耍,这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无论是中州还是西戎,能够在疆场上活下来的人,有哪一个不是血性男儿?他们能够忍受自己被杀死,可不能忍受自己被戏耍。所以现在还活着的西戎骑兵不惜拿着马刀去刺马臀,非要让马儿提起速度不可。
这下可是犯了中州逃兵的忌讳,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将马儿伤害,哪儿能够容忍这些骑兵的做法。他们已经把这些马看成自己的,就是少了一根毫毛都会心疼不已。
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上去。好在这会有了姜铁心、蛮牛和何英武这三个已经夺到马匹的人从中协助,剩下的人不再是单纯的以步战骑。他们两三个人一伙对付一个骑兵,让本就受伤的骑兵手忙脚乱。所以没过多久,就一个个浑身是伤了。
这些人身上的上多是集中在腿上,有着皮甲护住的上半身除了一开始被短矛刺中的伤口以外,还真没有什么新的伤口。只是他们流出的血越来越多,已经把自己骑着的马鞍都给染红了,似乎离着死就差一口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