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李含章(1 / 2)
赢李五百二十年,先皇意外驾崩,先皇在世时未立皇储,朝堂动荡,藩王起势,律亲王全力扶持庶皇子登基,朝局骤变。
律亲王独揽军权摄政理国,其亲族逐渐把持御灵省和各地御灵台军权,对疑心之臣大肆排挤打
先皇嫡长子靖安王出藩定襄,失权没势落魄离宫,其胞妹武陵大长公主被幽禁后宫
地方世家贵族见风使舵,纷纷攀附律亲王一党寻求庇佑提携。
新皇登基,后宫空悬,无妃无嫔,朝廷为新皇择选良妇。
先由各州监察使对州内符合资质的世家女子,进行六艺竞选,再至皇宫由陛下亲自出题甄选。
朝廷为新皇举办五州秀女甄选,却遇炎州六艺竞选意外频发。
众数秀女中途失去参赛资格,最后幸免的,也没能逃过迎春馆最后的那场大火。
新皇以炎州秀女惨案为由,推辞那年的五州选秀,无论皇亲太师如何劝谏,陛下都充耳不闻。
重伤昏睡一个月后,李含章终于醒来,听着门外婢女的议论,心中大起大落。
她心中狂喜,李承志那个狗皇帝终于死了!
她绸缪了两年,在律亲王手下忍辱负重,终于利用与高昌世子国婚的好时机毒杀皇帝,手刃仇人!
可一听到律亲王摄政理国,立马又恨得牙痒痒!
律亲王先帝的走狗尔,若他把持朝政,不过周而复始。
若换做以前,她定要重新筹谋拉他下水;可如今,她灵脉震断,全无法力,再无可能得手。
她只恨当时心软,没有斩草除根!
“砰”一声闷响,她翻身摔下软床,双手并用,吃力地向门外爬去。
刚够着门槛,就被一双宽实有力的臂膀横腰揽起扛在肩上,又“砰”一扔回了床上。
这一扔,李含章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她着挣扎着翻身看清来人,是一张从见过的陌生面孔。
此人清朗俊逸,魁梧有力,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
李含章不服气,要是以前,她才不会就这样轻易被人捞起又扔掉。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她怒道。
对方眉头一耸,李含章的话格外悦耳,不禁掏了掏耳朵,道:“当然是你的救命恩人,还不快起来谢过救命恩人。”
“你救我,能安什么好心,你意欲何为!”李含章十分不屑。
“咦!你这小女娘,戾气真重,救了你,你还倒打一耙!”那人表情不悦,伸手递上了一碗汤药。
李含章戒心很重,一把将药打翻在地:“我不喝!”
“真是不知好歹,这碗汤药可是好东西,活血化瘀,益气补血,你知道外面多少人想喝都喝不上吗!”男子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李含章充耳不闻,躺在床上沉沉的闭上了眼。
“好了,再去准备一碗吧。”一个脚步声走近,语气温和道。
李含章只觉得此人可笑,她刚才那样,竟然还要为她再备一碗。
李含章不屑任何人的可怜,闷头反身一口,狠狠地咬在伸来的手臂上,嘴中一阵腥甜,才肯松口。
望着从牙印中渗出的血流,冷笑一声,似在嘲笑这多管闲事之人有了恶报,狠狠道:“呵,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
她轻笑着缓缓抬头,一脸得意的神情在看清来人那刻突然僵住。
他穿着儒雅,内里的金丝镶边的白色底衣,外披一条及地的紫色外裳,头顶的玉冠被一根玉簪子稳稳固定在头顶,身后的披发根根光泽如洗,一双黑睛内藏不外露的丹凤眼让人不敢逼视,是长得最像狗皇帝的皇子。
靖安王与残暴多疑的父亲截然不同,是个体桖万民,谦和仁善的政客,也因此遭受父亲冷遇,多年以来难以施展抱负。
当年被灭族之时,也是他的仁义之举,意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李含章向来恩怨分明,有恩必报,对于靖安王,她一直想找机会还他这个人情。
李含章楞在原地,眼中惊愕,后悔刚才狠下毒口。
“对……对不起!”她追悔晚矣。
靖安王只是莞尔一笑,扯过袖子挡住了她咬的牙印,柔声道:“把药喝了吧,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留下旧伤就不好了。”
闻言对方毫不怪罪,李含章鼻子一抽,眼眶中起了层薄雾,她接过靖安王手中的汤药一气喝下,差点呛到,直到碗里一滴也不留。
靖安王接过空碗,怕她呛到还轻轻抚了抚她的背,望着眼前终于肯吃药的小女孩,一脸欣慰道:“好好活着,你会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