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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齐家倾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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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还在来仪殿?”齐贵嫔问道,锁露摇了摇头:“皇上在柔妃那。”齐贵嫔踱步,敬安侯被押解回京多日,皇上没有丝毫审问和处置的意思。原本皇上与她说明虽有姻亲,但不会祸及齐家,又给了她贵嫔的位份。家中父亲也告知了与敬安侯的交易,敬安侯定不会出卖。可是二哥居然在路上派人行刺,还失了手,这下敬安侯未必再肯相信齐家,替齐家隐瞒。

自敬安侯平安抵京后,齐贵嫔便想去皇上跟前试探口风,可皇上总避而不见,还是从安公公口中打听到是刺杀的人露了马脚,皇上生齐家的气。如此,齐贵嫔怎还坐得住,日日去堵皇上,甚至堵到了来仪殿,却次次未能见到。锁露见齐贵嫔心急,说道:“娘娘,不如去承露宫?”齐贵嫔摇了摇头:“我求见皇上多次,皇上都以在皇后宫中为由避而不见,如今转头去了承露宫便是在告诉本宫,他不愿见我。”锁露连忙上前道:“那如何是好?”齐贵嫔眉头一沉,看向锁露:“既已露了马脚,决不能让敬安侯活到被审那一日。”

齐家收到了齐贵嫔的来信,齐盛坐在堂上,把信递给齐可违,说道:“你姐姐的意思。”齐可违接过信上下扫视了一番说道:“姐姐的意思是对的,皇上虽已知道刺客是齐家派出,却还不知缘由。这个时候敬安侯死了,就算被查出是我们所为,也可说我们怕被连累,才出此下策,总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敬安侯活着,如今皇上没有丝毫降罪于他的意思,天长日久,难免会贪图安逸,供出我们,到时候齐家和余家都难逃一死。”

齐可富和齐可兴相视一眼,齐可兴自知这是自己惹的祸,上前说道:“父亲,是我思虑不周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件事便让我来安排吧。”齐盛摆了摆手:“既然已经露出马脚,你不便再出面了。”齐可兴又道:“父亲,看守侯府的是老三,不如?”未等齐盛说话,却被齐可违阻止:“不可!”齐可违看了一眼齐盛,他似乎有些动容,忙道:“父亲,恕孩儿直言,三哥虽也是齐家子,却是柯姨娘所出,与余家并无干系。况且柯姨娘与我母亲向来不睦。”说到这里齐可违顿了顿,自己母亲是因柯姨娘而死,而柯姨娘又是被外祖母逼死,齐可诚怎会不知此事?齐可违继续说道:“想让三哥帮忙,自然要告诉他前因后果,可若是和盘托出,就算三哥帮了这一次,却也拿住了余家的把柄,日后恐有大患。”

其实方才齐可兴说道让齐可诚帮忙的时候,齐盛是有些动容,这是关系到齐家存亡的大事,齐可诚也是齐家之子,这几年也颇得皇上看重,若是能借其助力自然是好。可是齐可违一番话让齐盛打消了这个念头,柯暮烟之死确是被余老夫人所逼,然而真正动手的却是他自己。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朝一日若是被齐可诚知道实情,手里又握着齐家和余家的把柄,他未必不会给生母报仇。

皇上在承露宫略坐了坐,蓝玉便过来请说皇后烹了新茶请皇上去尝尝。柔妃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多年来,皇后从未将皇上从其他妃嫔宫里请走过,这倒是头一遭,不过也罢,许是想多了吧。

来仪殿内,尉迟倾早已屏退左右,沐宗玺换了夜行衣准备离开。沐宗玺去承露宫一来是想让齐贵嫔坐不住好给齐家递话,二来是告诉她不要再来寻,自己不会见她。今晚暗自出宫,还是做得万全比较好。沐宗玺换好衣服,对尉迟倾说道:“若是让人发现皇帝不在宫中,必会生乱,我让浩存穿着我的衣服在来仪殿待着。安士臣会守在门外,谁来都不必见。”尉迟倾点了点头:“侯府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齐可诚会留出时间让你进去。”说完看向将陪沐宗玺前去的浩宇说道:“保护好皇上。”

进入侯府,沐宗玺扫视了一周,雕梁画栋,倒也不算亏待。走到沐宗玮所在的屋外,听得里面一片欢声笑语,齐可诚上前道:“侯爷一向锦衣玉食,娇妻美妾,按照皇上的意思,除了出这扇门,其他的都依着他。”沐宗玺笑了笑,他这个二哥,野心大却沉迷于酒色钱财,若是他肯安稳,自己也不是不能许他一个富贵闲人当当,可惜了,被他母妃从小教导要坐上至尊之位,既如此,如何能容?

推开屋门,莺莺燕燕嬉笑打闹,沐宗玮脸上也染了几分醉色。看到沐宗玺,沐宗玮推开身上罗衣半解的美人,戏谑道:“哟,这不是当今圣上吗,怎么宫中美人没有滋味,来我这里找乐子?”众人一听,连忙跪地,沐宗玺道:“都退下,朕有事同侯爷商谈。”直到众人退去,沐宗玺看了看齐可诚,齐可诚会意,便也退下,带上了房门。

沐宗玺看着地上的外套绸衫,脂粉味弥漫着整间屋子:“齐元帅小女,也是京都排上名的佳人,这种时候了,二哥还能美人环绕,可见二嫂平时受气不少啊。”沐宗玮冷哼一声,齐乐琴的美貌却是世间少见,可自她嫁过来之后,每天如同行尸走肉,况且本就是利益联姻,哪里来的感情,还不如府上的姨娘通房有滋味。沐宗玮举起一杯酒:“我如今被你囚在这侯府里,怎么还不能排遣排遣了?”沐宗玺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下,眼睛向下瞟去,这么长时间,沐宗玮没收监,不问罪,而是一直待在侯府。然而并不像外人以为的那样,皇上顾念手足之情,不忍责罚。沐宗玺命人打了一副脚链,就拴在这正堂的主座上,沐宗玮不仅出不了这个屋子,甚至连座位都不能远离。

沐宗玮坐在位上,看着自己被束缚的双脚:“沐宗玺,你究竟想干什么?”沐宗玺叹了口气:“想跟二哥做个交易,帮我扳倒齐家,我给二哥一条生路可好?”沐宗玮不屑道:“我凭什么跟你做这个交易,齐家日盛,比当初的周家有过之而无不及。父皇当年给你赐婚,国公府独女为太子妃,元帅府长女为侧妃,两家各掌兵权,世家新贵,相互制衡,可是父皇没想到,你也没料到,尉迟倾两次小产伤身,国公出战心神不宁,受了重伤,随即移权。如今虽然尉迟阙也握有兵权,但早就分权而治,反倒让齐家崛起。齐家五子,三嫡二庶,文臣武官,遍布朝堂,若是再这样发展下去,或者等齐贵嫔有了皇子,你这江山可就坐不稳了。”

沐宗玺嗯了一声:“所以请二哥帮帮忙,揭露齐家不堪之事。”沐宗玮大笑:“你认为我会帮你?当初若不是你母亲算计,长孙氏从中作梗,我母妃怎会被废,周家岂能倒台,若不是周家倾覆,如今坐上这至尊之位的便是我!”沐宗玺抬眼:“当年之事,各有恩怨,若不是你母亲狼子野心,谋害先帝嫡长子,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罢了,前尘往事,何须再谈,我今日来确实是希望二哥能够鼎力相助。”沐宗玮挑了挑眉:“我已年过四十,被你囚禁在这里,余生无望,为什么帮你?我就想看着你坐不稳这江山。”沐宗玺摇了摇头:“二哥啊,我说了,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保你的性命,连性命都不要了吗?”沐宗玮道:“我难道还怕一死?”

沐宗玺抿了抿嘴抬头,狠狠叮嘱沐宗玮:“怕,你当然怕,如果不怕,你母妃被赐死的时候,为什么不敢求情,周家抄家之时,你连周家幼子都不敢保。因为你怕,你怕给你母妃求情,你怕保了周家血脉会惹怒父皇,到时候对你就不仅仅是责罚了,你说因你母妃之死,记恨我和长孙家,其实你记恨的是你自己,你恨你自己不敢,你恨你自己怕死。如果当初真以死相求,父皇未必不会留你母妃一条性命,二姐和三姐不就以自己的一生去求来了自己母妃一条命吗?可你做了什么,你只是畏畏缩缩躲在后面,生怕牵连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妃香消玉殒。”

沐宗玮坐在位上,战战兢兢,看着沐宗玺,只见他嘴角带着笑,方才的神情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说的是对的,自己确实怕死。当初母妃被赐死,周家被抄,自己第一反应不是怎么去救他们,还是在想会不会连累到自己。母妃一生都在为自己计划,为自己筹谋着那个皇位,可是自己临到头想的却是不能被连累。

沐宗玺见他不言语,站起身来:“二哥就算不帮我,我也会诛灭齐家,如今来找二哥,只不过是给二哥一个活命的机会。对了,这几日有人上谏户部李巍生,礼部陈玉还有几个人为官不正,朕已经罢免他们了,抄家流放。还有,齐盛不会为二哥举兵的,想必现在在想怎么让二哥永远闭嘴呢!哦,吕州我已经排齐可洛去镇守了。”李巍生,陈玉,这些都是沐宗玮安插的人,蛰伏良久,却一朝被罢,齐可洛,他和齐可诚都是齐盛庶子,却帮着沐宗玺做事,看来沐宗玺是早有准备,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沐宗玺看着沐宗玮的眼神慢慢涣散,明白他已经做出选择了。于是便要离开,走到门口,传来沐宗玮的声音:“你很像父皇,每一步都算好了。”

走出门外,齐可诚已在等候,沐宗玺吩咐了一声:“守卫不要太严,保他一条性命就好。”齐可诚自然知晓沐宗玺的意思,这些时日,齐家到处打探,恐怕要对沐宗玮出手,若是守备太严,他们怎能寻到空隙,偏要稍稍放过,也好让沐宗玮知道齐家是不会助他的了。

沐宗玺带着浩宇准备离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都处理了?”浩宇点头:“是,已经沉塘。”沐宗玺叹了口气:“是群可怜的姑娘,可惜偏偏遇上今晚。”听着沐宗玺的话,目送他离开,齐可诚倒吸了一口冷气。方才皇上和敬安侯在屋中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那群姑娘就被浩宇封了喉,干净利落,甚至连血腥都不曾瞧见,事后又把尸体沉塘,仿佛无事发生,也是,皇上深夜来此,怎能被人知晓?

回到来仪殿,尉迟倾坐在榻上,屋里点着蜡烛,绿袖守在身旁,浩存站在对面,蓝玉守在门口。沐宗玺脱下外衣,几人退了出去,尉迟倾看不出他的脸色,问了一句:“谈得还好?”沐宗玺啧了一声:“再等几天,看他怎么选。”尉迟倾点了点头,差不多也到陈小蕾报仇的时候了。

死士浑身是血的回到齐府,只残留了最后一口气,齐盛腾地一下站起:“又失败了?”死士用剑撑着地:“是,弟兄们都被守卫杀光,敬安侯也看出是齐家所为,只有在下一人生还。”

齐可违扶起死士:“辛苦你们了,我会替弟兄们照顾好家人。”死士正欲感激,却感到胸口疼痛,原来是齐可违送入了一把匕首。即为死士,主人要他去死也无妨,只是不曾想是死在这样的情况下。齐可兴轻轻皱了皱眉,齐可违已经命人将尸体搬出去,转身对齐盛道:“这么多人,就偏偏让他逃了,活着终究是隐患。”齐盛点头表示赞同,可是事已至此,再去刺杀,已是不可为。

齐可富和齐可兴显然有些慌乱,齐盛看着齐可违:“敬安侯必定会供出我们。”齐可违咬了咬牙,似乎下了某种决定:“那便让他供出来吧。”看着两个兄长的慌张,齐可违继续道:“买卖朝堂消息,暗通敌国是余家做的,我们齐家不过是因着姻亲,帮忙打点,并不知道内情。如今姐姐在宫中为贵嫔,又有公主傍身,皇上也不会丝毫不念旧情,况且我齐家为国征战,并无其他过错,只要把这件事全数推给余家,认下认人不清,被人蒙骗的罪过便可。”齐盛看着小儿子,他也是这样想的,当初为了前程利益迎娶余家女,如今为了家族,自然也可以抛弃余家。只是余家对他有恩,在他功名未显之时嫁之嫡女,后来又动用所有的银钱关系替他打点,他才有今天手握军权,名声赫赫的时候,所以舍弃余家,他不能提,刚好齐可违提了出来,他身上也流有余家的鲜血,多年来又都是他从中牵线,这件事他提最合适。齐可兴觉得不妥:“可那是外祖家。”齐可违道:“那又如何?”两个兄长有些震惊,缓和了语气说道:“舍弃余家非我所愿,我自觉对不起亡母,可是,大哥二哥,如果不是如此,两家都不能保,如此尚可保齐家不倒,暗地里也可以出手相帮。”

两人思虑,他说的有理,可是总归太过无情,齐可兴开口:“可是舅父他们如何会答应?”齐可违叹了口气:“我会去与舅父商谈,只要他担下这罪责,我必会设法留住几个孩子的性命。”

不出一月,敬安侯不仅承认了自己贪赃枉法,还交代了受齐家的意打通线路,通敌卖国的事,然而此事刚出,齐家就上了一封请罪的奏折,说是受余家蒙蔽,被利用做了不当之事,齐盛更是带着三子在昭乾殿外磕头请罪,只说自己被人蒙蔽,做出此等大逆之事,请皇上从重处罚。可齐盛军功在身,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遭人利用,齐贵嫔也是哭得梨花带雨,力保自己母家,沐宗玺没想到齐盛竟真能舍弃余家,更没想到余家竟然肯把齐家摘出去,把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

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有人参齐家通敌、贪污,也有人保齐家,大多数人却是真认为齐家是受了余家的蒙蔽,还希望皇上看在齐家为国征战的份上,从轻处罚。沐宗玺看着满朝文武,也只能亲自扶起齐盛,说此事查明,若真是余家所为,齐家是受人蒙蔽,那也不会让齐家担了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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