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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不着,干我何事?”我无赖地答道,不禁又想起他之前那“娇蛮吵闹”的判词了,这下我心里也稍稍赧然起来,只是仍理直气壮地坐着——我如今也不明白我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强词夺理了?
我推开厢房的窗户,让明明的月光照入,自己则一杯一杯地斟酒,直将自己喝得晕晕乎乎,连酒杯也端不稳了。秦湜默默看着我,于是终于忍不住了,便一把夺过酒杯,将它抛在了窗外。“再喝就喝傻了。”他低低道。
然而我此时已经傻了。我倚在榻上的窗棂旁,侧头微笑着问秦湜,“你是哪里来的小郎君?竟生得如此丑陋?”
秦湜一时无语。
我摇摇晃晃立起身子,一把扑过去,笑道“你是戴了画皮吧?我定要瞧瞧,这画皮之后是什么样子……”
秦湜想要转身躲开,然而如此我便要扑到地上了,便只好嫌弃地接住我。我眼也晕,头也花,于是没有轻重地扯着他的脸,直扯地他左边长右边短……
秦湜不禁深吸一口气,低声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看在你醉了……”
过了会儿,他轻声问道,“你想看我的样子?”
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秦湜顿了顿,便轻轻擦了药粉,向自己脸上揭去,一边低低道,“……不许告诉别人。”
然而再一回头,我已然睡着了。
翌日,我从客栈的厢房里醒来,见是自己的厢房,连被子竟也盖好了,回想昨日之事,不禁赧然,出门便刻意躲着秦湜。谁知自打遇到起,他便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我面上虽淡若泰山,装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却不禁暗悔,书上常说喝酒误事,此言果真不假!
再回到建阳岛上,我们便从“玄蜉蝣”升至了“地蜉蝣”,连衣服的料子也好了很多。
这日,我在厢房里卧着看书,忽听得几声鸟鸣传来,又有几声“笃笃”的敲门声,便打开门来。
却见门口站着一人,身着银线衣,肩上站着只白鹭。
是白鹭侍者。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白鹭侍者是岛主大弟子鹭忘机的仆侍,然而俗话到道宰相门前七品官,故而此人负责通传岛上命令,地位实在不小,不知今日造访,是为何事?
“首座传你进见。”首座是鹭忘机的尊称。
“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