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约定（1 / 2）

雷奥听完肖雄的要求后脸色十分难看。

“除此之外，还有安全的住所、尽可能详细的情报和必要的物资供应，我的要求只有这些。”

“你还好意思说‘只有’？”雷奥瞬间绷不住了。

“有一条我无法接受，什么叫‘超出你所预期的危险，你可自行选择战斗与否’？”

“你想置我们大家的安全不顾，当逃兵？”

雷奥发出质问。

“很简单，送死的活我不干。”肖雄耸了耸肩。

他继续说道：“你可以不答应，我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睡大街去。下次碰到异种袭击，就得靠我们敬爱的队长大人咯。”

雷奥咬牙切齿道：“我答应，不过有一些细节需要讨论。”

“你问吧，反正是咱俩的君子协定，不落纸面，纯看信誉。”肖雄心中大定，自己暂时找到了一张饭票。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雷奥终于臭着脸伸出右手，肖雄一把握住。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象征他们达成一致，开始合作。

“最后一件事。”雷奥问道：“你为什么不答应成为艾伯特老师的弟子？”

“答应他，你明明可以很轻松就拥有刚才你所要求的一切。”

肖雄开口回答：

“在我的故乡，师生之仪是一种很重要的契约，它意味着忠诚和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是一种双向选择。”

“我赢得了你们的信任，但艾伯特还没有。”

雷奥带着肖雄来到公会下属的一间作坊。

他们的目的是帮肖雄挑选一把合适的武器，这也是约定的一环。

在路上雷奥就向肖雄介绍，武器的等级分为普通、精良、超凡、卓越和传说这几个级别，再往上就是不可知的神秘领域，非凡人所能拥有。超凡品质以上的武器往往具有一些‘特性’，可以帮助猎人更好地击杀异种。‘红牙’就是超凡武器。

而想要得到这种级别的利器，镇上只有这一个地方有机会，并且只对公会内部的猎人开放。

“你去过公会了？还见过菲妮？”

“这很好，这件作坊就是菲妮的父亲在运作，公会目前只有他们两个。”

“小心点，不要提及他的‘手’或者任何与‘手’相关的字眼，菲妮的父亲脾气不好。”雷奥警告道。

作坊离公会不算远，这里被整理出一片平整的空地，空地上到处随意摆放着木架和一些看不出用处的工具和齿轮。作坊的门口还有一座高大的铁炉，正熊熊燃烧着，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热量。

肖雄注意到作坊门口的支架上正摆放着‘潜沙之主’的部分甲壳，它已经被拆解了一半，一只钳子被完整拆开，地上还有一些锯子、锤子和锥子之类的工具。看来之前的灵性材料也被送到了这里。

作坊的门口还有一张悬挂起来的元宝形招牌：最上面凸起来一块，刻着锤子与齿轮的图样，与艾伯特胸前的徽章相似；招牌上写着“菲妮的作坊”几个字，歪歪扭扭的并不整齐；字下面还画着一张可爱的笑脸，倒是和菲妮本人七八分相似，这个招牌看来也是出自公会的‘大画家’菲妮之手。

“菲妮的父亲叫什么？我该怎么称呼？”肖雄问身前的雷奥。

“‘铁锤’布莱泽。”门后走出来一个邋遢的大汉，他瓮声瓮气地说道：“那是我曾经当猎人时的称号。”

肖雄忽然明白为什么雷奥不让他问布莱泽的手。

他的右臂齐肘而断，作为代替的是几根随意扭曲后焊接在一起的钢筋。末端被有意地分成三叉，方便他支撑。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如何缓解尴尬。至于为什么是‘曾经’当猎人，现在也不需要问了。

雷奥也十分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布莱泽从来不会主动揭开自己的伤疤，他总是酗酒，喝得烂醉如泥，然后因为一点小事就乱发脾气。

“布莱泽，你怎么你终于走出来了？”雷奥不确定地发问，眼前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时间长了也就看开了，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你们来干什么？”布莱泽问道。

他的左臂十分发达，手上正用布端着一块散发出猩红光晕的结晶体。

“为了武器。”雷奥开口说道。

“武器那里多的是，自己随便挑一把，第二件八折。”

布莱泽用‘铁臂’一指店内墙壁的架子上，那里挂着一排明光闪闪的刀剑。肖雄一眼望去，其中不少隐约显露出繁复的大马士革钢花纹，显然也不都是‘白板’凡品。

“我要的不是那些，是专门给猎人用的。”雷奥解释道。

“猎人用的，你？”布莱泽发出一阵不屑的鼻音。

“不是我，是打倒了那只‘潜沙之主’的肖。”雷奥一指门口的异种甲壳，随后让出身位，露出身后正在四处打量的肖雄。

“哈，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