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前夜(1 / 2)
决溪拿着那块羊皮卷对着灯火,左看右看始终不能参透其中端倪。
“你都看了快半个时辰了,看出来了什么没。”一旁的杜衡坐在客栈的桌子旁,一只手拖着脸无聊的把玩着酒杯。
那尧山二弟子声称至阳大会要到明天开始,杜衡和决溪便在附近找了家客栈落脚,来争夺至阳草的人不在少数,多是一些四重天、五重天的修行者,对于杜衡而言这些争夺至阳草的人都是大神般的存在,可是在决溪眼里,这些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
“哎,对了,这个玉佩什么时候挂在我腰上的啊。”杜衡说罢从腰包中把那块玉佩取出。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幽鬼是把谁杀了呢?”决溪没有回过头,依旧仔细的看着手中那张泛黄的羊皮卷。
“幽鬼不是被你打败的吗?”杜衡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是决溪打败了幽鬼,夺回了囚晨剑的剑片,还逼问出了根治瘟疫的方法。
“不是,那天你掉到了仙河中,我想要去救你分了心被幽鬼给偷袭了。”决溪回过头看着杜衡手中的玉佩“这块玉佩本来是你爹让我转交给你的,结果被打落掉入了仙河中,而后幽鬼就冲进了水中去了,我身受重伤提不起灵力,也没法去救你,可是没过多久空气就顷刻间寒冷了起来,河水瞬间凝结成冰,接着你和那幽鬼就被一股力量丢出了河面。”
“这么神奇?”杜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啊,而此时幽鬼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你的玉佩也被牢牢的系在了腰间。”决溪刚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了,当时幽鬼只是身受重伤了,他在说完一句话后囚晨剑的碎片突然从天外飞来,一击将其殒命。”决溪也觉得奇怪,剑片明明应该是在幽鬼的身上,为什么会突然从天空外飞来,还直接把幽鬼给干掉了呢,这一切都好像有一只幕后的黑手在推波助澜。
“这么说,幽鬼不是你杀的,是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杜衡瞪大了眼睛,他觉得不可思议,连决溪都不敌幽鬼,能够将幽鬼秒杀该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对,而且在我们上山时遇到的那个老人家,虽然我没有感知到他有灵力的存在,但从他清楚的知道我当时手上的是三阳火种,直觉告诉我这个老人家不简单。”
决溪把手中的羊皮卷收了起来。
杜衡陷入了沉思,自从那日他在卖字画时收到了这一块玉佩开始,他的生活轨迹就好像完全变了,从来没有离开过仙河镇的他先后碰到了瘟鬼、幽鬼、决溪,和自己朝夕相处二十年的父亲居然是箍苍海的一颗药草,而现在却又在遥远的白兰山争夺至阳草,这一切都太离谱、太神奇。生活的巨大变动仅发生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让他还没有完全适应。
“谁?”决溪一语将沉思的杜衡惊醒,伴随着话音间决溪挥手似有一把无形的短剑飞出窗外,而窗外黑影一闪而过,传来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决溪跳窗追赶而去,杜衡紧追其后。
决溪从楼上一跃而起,俊俏的轻功沿着市集的房顶飞檐走壁,而那个黑影也不逊色,很快二人便消失在杜衡的视野当中。
杜衡走出客栈奔走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市集上,白天这里异常的热闹,晚上却是异常安静,杜衡走在街道上沿着决溪飞去的方向追赶过去。
那黑衣人见身后决溪穷追不舍,转身化剑朝着南峰飞去,决溪见状挥手间佩剑腾空出现,接着决溪纵身一跃跳到自己的佩剑上,御剑飞行追赶至南峰之上。
决溪手持自己的佩剑走在山林间,这里是南峰不同于东峰,这里是一大片荒凉的林子,没有任何人活动的迹象。
决溪小心翼翼的拿着剑走在林间,刚才那个黑衣人便是逃到了南峰,此刻他必定在这片林中,决溪不敢懈怠。
突然他听到林中隐约有二人谈话。
“我已经背着二师兄用尧山特有的符咒催改了裁司珠,明日在天台之上封公子尽可肆意彰显神通,这至阳草最后一定会落到封公子的手中的。”一个身穿道服的人站在另一人身旁小声嘀咕着。
那人一身青蓝色的衣服,双手背着身后,站在林中,背对着决溪“好,汝父在朝中的危难局面,我自会出手相助。”
“那就有劳封公子了。”
“对了,帮我查一下老瞎子今天给算命的那两个人,老瞎子只占两卦,而占了那个小子之后更是变得如此奇怪,更放言以后不会再来白兰山了,实在是有些奇怪。”
“一个是沙塘国的世子百林纳极,另一个毛头小子我还需要回去查一下,不过大可放心我看那小子没有境界,是绝对不会影响到封公子您的计划的。”
“好了,走吧,省的你那个笨蛋师兄陈最待会发现了你我之间的关系,就不太好处理了。”话音落地那二人便消失在了南峰的山林中。
决溪躲在树后若有所思,这俩人是什么人,还有那裁司珠是什么东西,决溪有些困惑,全然没有留意到背后有一黑衣人向她伸来了魔爪。
……
杜衡追出没多久后便走到了山崖边,环绕了一下四周却空无一人,突然在他身后一个黑影闪过,杜衡猛然转过身看见身后赫然有一黑影朝着悬崖边上走去。
“站住。”杜衡喊了一声便紧跟其后直到把那人逼到了悬崖边走投无路“哈哈,没地方跑了吧,你是谁说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谈话。”
之见那人缓缓转过身来,穿着一身夜行衣,用黑布蒙着面“我对你们的谈话可没什么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
说罢那人诡异的笑了一下,便伸出左手化掌为爪,向杜衡飞去,杜衡往后退了数步见状躲闪不及连忙将手护面前,用力推出以手掌硬接那黑衣人的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