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见,仙河镇(1 / 2)
杜衡推开自家的大门,院子里已经满是落叶,那颗枫树下的石桌上也积满灰尘,院子里晾晒的谷物被雨水冲刷的干净,忘了关了的窗子上爬满了青苔,他冷笑了一声走到庭院门后拿起了把扫把“要是往年家里要是这副模样,估计我爹早就拿起扫把抽我了。”
决溪向来不太会宽慰人,她走到杜衡的身边看着他,月光下,他看见杜衡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锦忆连忙跑到厨房里拿了块抹布走到那颗枫树下的桌子旁,擦起了桌子“杜衡哥哥,没事的,这不是还有我们呢。”他一边帮杜衡搞着卫生一边和杜衡唠着家常“杜衡哥哥,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玩鞭炮,大家都点着了引线就把鞭炮扔出去,就你自己傻傻的站在鞭炮旁边,怎么叫你,你都不走,结果把自己给炸伤了,哈哈哈哈。”锦忆尴尬的笑了两声。
“是啊。”杜衡停下手中摆动的扫把,“那个时候给我腿炸伤了,我就坐在被窝里,我爹用大蒜给我裹在伤口上,哎呦,那给我疼得呀。”杜衡回想起小时间的一幕幕,嘴角微微一笑。
“是啊,你把这事和我们讲,我娘还把杜大叔骂了一顿,骂他怎么想的,把大蒜敷在你的伤口上,哈哈哈哈。”锦忆和杜衡家只有一条街道这么远,所以两人从小便在一起玩耍。
决溪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两声。
“现在我的腿伤还有一片伤疤呢,这是我爹留给我的。”突然杜衡的嘴角不再上扬“这是我爹唯一留给我的了吧。”
“杜衡哥哥,其实杜大叔也希望你能够一直快乐。”锦忆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杜衡的面前“所以啊,杜衡哥哥,你不能够让杜大叔失望哦。”
“嗯,我会的。”杜衡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秋风吹动着月前的云彩,他把手围在嘴边站在那颗枫树下朝着天空大喊“爹,一路走好。”
“杜大叔,要好好照顾小翠婶婶。”锦忆也学着杜衡的模样朝着天空大喊。
“爹,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站在侧面的决溪只看见杜衡眼角两行泪水划过。
“杜大叔,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杜衡哥哥的。”锦忆扭头看向身边的杜衡,会心一笑。
决溪双手挎在胸前,秋风吹动着她的秀发,杜衡转身看向旁边的决溪,黑夜依旧掩盖不了她的美,月光下她高挑的鼻梁勾勒着她侧面完美的轮廓。
“对了,决溪,在安和堂那会你想说什么来着,被这个傻丫头给打断了,你就没再说了。”杜衡拉着决溪坐在了石桌前的板凳上,然后撇了一眼锦忆。
“你说谁傻丫头呢,哼。”锦忆气冲冲的走到杜衡身旁,朝着他的腿就是一脚。
“呼呼呼呼呼……”杜衡疼的一只手把脚搬起跳了起来“我说我,我说我自己是傻丫头行了吧。”
“嗯?决溪,你那会到底想说啥。”杜衡回头看着决溪眼神中流露的皆是好奇的神情。
“其实裁司珠不是我摧毁的。”决溪看着杜衡冷冰冰的回答到。
“什么?”杜衡显得极为吃惊,因为不论是他还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是决溪的那一剑穿过裁司珠,才导致裁司珠碎裂的,现在决溪这样的回答,着实让人不敢相信“不是,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裁司珠不是你摧毁的?”
“对啊,杜衡哥哥和我说了,虽然我不喜欢你一直和杜衡哥哥在一起,但是真心挺佩服你的,我觉得你很厉害,是你拯救了我们仙河镇的百姓。”一旁的锦忆也觉得不可思议,在杜衡对他的描述中,虽然杜衡把自己的功劳无限夸大,可其实二人心中都明白,没有决溪就绝对拿不回至阳草。
“确实是这个样。”说着决溪从腰间拿出一块幽蓝色晶莹剔透的碎片放在了桌子上,那碎片在黑夜中冒着一股幽蓝色的烟雾。
坐在桌边的杜衡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那块幽蓝色的碎片不自觉的向周围拓散着寒气。
“这什么东西啊。”锦忆双手抱着胳膊直发抖,哆哆嗦嗦的问着“怎么这么冷啊。”
杜衡见状连忙进屋里拿了棉衣搭在锦艺的身上。
“对啊,这什么东西。”
“这个其实你是见过的。”决溪把那块巴掌大的碎片,朝着杜衡推进了些。“瘟鬼当时拿着这个东西去找过你?”
杜衡猛的拍了一下脑门“嗷嗷,我想起来了,这是那个什么剑的碎片,不过我记得他不是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片吗,现在看着觉得还挺好看的,而且仅是坐在它的旁边便能感受到来自它的灵力的那种压迫感。”
“我怎么感受不到?”锦忆一脸疑惑的搭着话。
“那谁知道,去一边去。”杜衡突然冷笑了两声“你说裁司珠不是你摧毁的,该不会是它吧。”
“是的,确实是它。”决溪拿起那块碎片她回想起了白天在至阳大会和裁司珠抗衡的时候“当时我的体力已经严重不支了,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压制一旁的封于修,他脱身后一剑向我袭来,而你帮我去挡住了那一剑,可是裁司珠所释放的雷霆之力并没有削减,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突然觉得从腰间有一丝寒意传来随后蔓延至全身,接着这块剑片向光一样飞出,穿过了裁司珠又回到了我的身上,速度之快,根本没人发现。”
杜衡拿过决溪手中的那块剑片打量了起来“它真的有这么厉害?可以一瞬间击破裁司珠?”
“这个是当然的,我只是比较好奇它的封印是怎么解开的。”决溪百思不得其解“对了会不会是你的玉佩。”决溪眼前一亮。
杜衡也连忙低头去腰间摸索着,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接着他把腰包拿出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却没有发现那块玉佩,接着他又站起双手开始在自己身上的各个部位乱摸“没道理啊,我就放在腰包里了啊。”
“什么玉佩啊。”锦忆一脸疑惑,这俩人的交谈她硬是一句没听懂。
“就之前我在茶楼前卖字画时,一个老头给我的,我记得我就放在腰包里了啊。”他掀开自己的衣服,看着自己的腰边,突然决溪指着他的腰问道“你的伤口呢。”
“嗷,那会你去和那个百林什么比试的时候,一个叫什么夕枭子的人来给我治好了。”
“夕枭子?”决溪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号。
“对,他说是他家公子的意思,让他来帮我的,他家公子就是那个百林什么。”
“百林纳极?”
“对,他们穿着打扮都差不多。”
“那你记得他还有别的什么特征没。”决溪坚定的看着杜衡,她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被这个百林纳极给摆了一道。
杜衡眉头紧皱“奥,我想起来了,他好像右胳膊受伤了,我记得他那会捂着他的右胳膊。”
“你确定是右边的胳膊?”决溪想起在至阳大会的前一天晚上,她追随那黑衣人到南峰而去,她也是一剑刺中了那黑衣人的右手胳膊。
“对,我确定,但是他既然能治好我的伤,应该也能医好自己吧,为什么还会故意在我身边展露他的伤口呢。”杜衡也不明白那夕枭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这是什么东西。”突然决溪指着从杜衡腰包中翻落出的一块小纸条,它躲在那些碎银两中显得极其不显眼。
“我不记得我包里放过这个东西啊。”杜衡也有些疑惑,他拿起那张纸条慢慢的打开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大字————玉佩甚好,借我一用。
决溪拍了一下桌子“我明白了,其实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那颗至阳草,一定是我们在上山途中他就发现了你腰间的玉佩,然后晚上的时候去我们房间外偷听想要寻找机会,随后那个夕枭子把我引去南峰,而百林纳极去抢夺你的玉佩,只是没成想你碰巧碰到了路过的陈最,他们才没能得手。”“而后他又故意给你露出破绽让我们发现是他们偷走了玉佩,从而引我们去沙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