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1 / 2)
“这事儿不能说。”胖子摇了摇头说道:“小靴子,不是胖爷给你卖葫芦,这事儿要真传出去。不光薛老二有危险,你跟我都他娘的得兜着走。”
我知道胖子这人很有能耐,胆大心细神经粗,粗的跟屎条似的。我从没见过他怕过什么事儿,他就属于那种天塌下来,老子都要掰开去卖钱的人。以他的性子能说出这番话,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些来找薛老二的人,难道就是这茬子事儿?可我看九叔整天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像是发生了大事件啊?
“这么严重?!”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难道二哥下地时被条子抓住了?或者,或者销赃时被发现了?”要真是这样的话,以二哥那高过后脑门的眼光,经手的赃物肯定价值不菲,这罪名少说也得判到十年以上,要是再把些旧案翻出来,杀头都有可能。
胖子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反问我:“你觉得薛老二有那么憨?别几吧瞎猜了,这是道上的事儿,跟你没一毛钱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我很认真的说道:“他可是我二哥啊!再说了,他还欠我几万块钱呢,他要是出事了,我的钱不就打水漂了嘛?”
“几万块?你奶粉去吧!”胖子扯了扯嘴角,“别怪胖爷没提醒你,你小子最好出去躲躲,最近道上有点不太平,保不准就有人想下黑手。”
“啥玩意儿?”我放下筷子骂道,“对我下黑手?这他娘的跟我有屁关系?”我看胖子的表情很认真,想了想又说道:“妈的,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弄死?”
胖子有点乐了,他嘿嘿一笑,“别把事情想象的那么坏,顶多就是把你关在小黑屋里,找几个二百斤的胖娘们日夜蹂躏你,或者往你小鸟上刻上‘一江春水向东流’什么的……”
我见胖子还能瞎扯淡,就知道事情没我想象的那么严重,白了他一眼:“你这个死胖子,少说风凉话。正儿八经问你一句,到底什么情况?”
胖子抹了把嘴,往窗外看了看才说道:“其实这事儿说严重也挺严重的,薛老二前两年在山西扒了个邪斗儿,你知道不?”
这事儿我也是刚听九叔提起,貌似小舟子就是在那次行动中变傻的。我点了点头,“知道。”
“要说设计那斗儿的人,估计也有点道行。你二哥折进去不少人,当地政府都给惊动了,要不是最后陕西那边的瓢把子接应,估计薛老二得栽个大跟头儿。”
我没过竟然还有这么一茬子事儿,竟然把政府都给惊动了。当贼的,尤其是盗墓贼,最怕的就是和政府发生冲突。如果是外八行或者内行的纠纷,有道上的规矩在,能商量之余也不会触及最后的底线。再说,以二哥在北道上的关系网,也绝对不会吃什么亏。但政府不一样,即使你有熟人有路子,但只要涉及到某种级别的古董或者古墓,那根本没法压下去的。到时候别说帮你脱罪,不落进下石避嫌都算你运气好。
我就问胖子:“后来呢?”
“后来倒是没什么,虽说在道上传的沸沸扬扬,但很快就平息了。只是前几个月,陕西那边传出消息。说你二哥在那拨斗儿扒出一件了不得的东西,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哦?”我眼前一亮,忙问:“什么秘密?”
胖子耸了耸肩膀:“除了你那个狗屁薛老二,没人知道。现在咱们北道上的好手,都在找他。甚至有些南方的瓢把子都北上了。”
“那我二哥不是很危险?”我想了想,又问他:“不过,你们为那么点捕风捉影的东西,就要大动干戈?你们这所谓的道上的人也忒没头脑了吧。”
“你懂个屁!”胖子一笑:“你当别人都一样跟你没脑子?要是你知道放出风声的是谁,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见胖子如此郑重,就调侃道:“哟,谁有这么大能耐,能让你胖爷都如此忌讳啊?你这死胖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上次是谁说的,‘就算是马王爷的第三只眼,胖爷整套装备也能给他扣下来’?”
“你他娘的屁话真不少!”胖子说:“胖爷要是给你实打实的往外拎,你他娘的估计明白不了。这么给你说吧,你觉得人最多能活多少岁?”
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难住了,如果按照现在的什么吉尼斯纪录来说,好像是134岁还是114岁,我也记不清了。不过在中国野史上有几个老妖界别的人物,能横跨几个朝代,从两百多岁到几千岁不等。不过那些都仅仅只是传说而已,距离现实太过遥远。我想了想,说出一个保守而贴近现实的数字。
“一百岁左右,普通人的话大概九十岁就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