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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打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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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打架

段鹏飞是段兴国的族侄,整天跟在屁股后头跑。最近村子里气氛不对头,我们进出家门都轻手轻脚的,都选择偏僻的地点去玩。

冰水混合的季节柳树树冠远看是一片的淡淡鹅黄,西河套的土坎边上,有一棵被洪水挖倒的柳树横在河岸,树头在水面上悬着。我们把双臂平伸保持平衡,一个一个地走过树干,在树冠上找个舒服的位置或坐或仰,身体一用力,树冠上下摇动,树梢触及下面冰面上的融水。

段鹏飞异常羡慕,在树根处不停地用脚尖试探,就是不敢走上树干。我说:“段老二,你侄子真想过来,帮帮他。”段兴国真有办法,他在前面示范,段鹏在飞后面模仿,双腿骑在树干上,双手抱住树干,后背一拱一拱的往前蹭,把平移当成爬树。树冠上的人哈哈大笑,摇动树冠带动树干颤悠吓得段鹏飞大呼小叫。段兴国高喊:“都他妈的老实点,好不容易想个则儿逗试上来,吓破胆儿回都回不去。”大家全静下来看着他们一节一节地拱过树干。

进了枝杈纵横的树冠,胆子大起来,段鹏飞站了起来,手脚并用找个粗大的树叉骑上,摇得比任何人都欢。

树尖的部位细且柔,人站在上面稍用力就像压跷跷板,跷跷板上缺少这树尖上才有的晕忽忽感觉。人人都去树梢上荡,胆大的人还把树梢压低使劲抽打水面。段鹏飞抗不住诱惑小心地挪向树稍,越往前挪越令他兴奋,新奇感使他不想停下来。杨立春告诉他:“越靠近树尖弹性越好,飘呼呼的感觉越大。”他的胆子见长,当到达手抓脚踩才能站稳的树梢,他惊呼:“真好玩,比荡秋千还过瘾,闭上眼睛的感觉更棒。”我看出来了,他的身体比我们都沉。

“今年夏天再发洪水,这棵树肯定被冲走。”段兴国拍着树干说:“说不定王守义已经准备捞它。”“嗯,值得他下一次水。”我的话刚说完,身后“咔嚓”一声树枝断折,“哎呀!”一声段鹏飞应声下坠。大家慌了,急忙把拉上树。冰上水很浅,鞋湿裤腿子没湿,裤子左大腿根儿外侧刮出一揸长的一条大口子,段鹏飞的一张脸就剩一张大哭的嘴。

几个人费劲巴力把人弄过树干,我说:“别哭啦,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的事我们经常出。”杨立春憋住笑说:“去年冬天刚刚封河,冰层还薄,人站在冰面上都感觉脚下在动,不停有冰裂出现咔咔作响。大家一个人一个人地过河,赵宝金是最后一个,他走到河心,对冰面下慢慢游动的鱼一跺脚,冰面坍塌,整个人立刻水没头顶,那里的河水有一房深。他从水里露头后一只手扒着冰面一使劲,冰就塌一块,另一只手再扒冰面又塌一块,他双手不停地扒,冰不停地塌,一直塌到河边。棉衣服灌满水,人都爬不上河岸,大家七手八脚把他拽上来,鞋还在水里。湿衣服沉得他动不了步,大家把外套脱给他,光腚套了七八层,光着脚丫子跑回家的,你这算啥事。”“都赖你!”段鹏飞确紫的嘴唇哆嗦着,冲着杨立春喊:“你不说我哪敢往前去。”“还赖上我了?”我打断杨立春的话说:“别整没用的,找个避风的地儿,拢堆火把鞋烤干,裤子找段老二他妈缝缝,糊弄过今天再说明天。”

找到个向阳的石窝子,段鹏飞仍旧抽泣不停,段兴国把帽子摘下来裹住他的双脚,大家找来干柴。生起一堆火,一双棉靰鞡几个人轮换着使劲甩,甩到没有水滴后,用棍子挑着靠近火旁烘着,鞋上不停地冒着热气,一堆干柴烧光,鞋还是没有干透。段兴国对用木棍挑着鞋的两个人说:“你俩先烤着,我们去拾柴,二尕你陪着段鹏飞。”

我们回来的时候,段鹏飞和杨立春打了起来,他气得大哭,指着杨立春说:“把我的鞋烧个大窟窿,还打我!”段兴国赶紧看鞋,段鹏飞哭着说:“我亲眼看见他把顶头红红的木棍捅进鞋里,他是故意的。”我接过鞋一看,左脚的鞋帮里侧烧个大洞,心里明白,这肯定是杨立春故意的,给同学的白背心上弄点颜色的事他没少干,他特别嫉妒别人的新衣服、新鞋、羊剪绒的帽子。杨立和似笑非笑地说:“鞋冒烟了,用手捏不灭,二尕一泡尿浇灭的。”“他也不是好东西。”段鹏飞指着杨立和说:“他拉偏架,合伙欺侮我。”我心里更清楚,以杨立和的脾气,他不偏向堂哥杨立春就不是他了。杨立春说:“他赖我,把我往坏处想,说我故意让他掉河里,要我赔他鞋,要我陪他裤子。”

我充当说和人,“裤子让杨立春他妈给缝缝,鞋洞让杨立和他妈给补上,段鹏飞给他俩道个歉。”我说话的口气,不容人反驳。

杨立和说:“我妈凭什么给他补鞋洞,鞋又不是我烧的。”杨立春说:“我妈不给他缝裤子,口子也不是我给弄的。”段鹏飞说:“我凭什么赔礼道歉?诓骗我掉水里,烧我鞋,今天必须赔我新裤子和新鞋。”我说:“就算他们肯赔,他们赔得起吗?他们有钱吗?”杨立和说:“你赔得起,就你家有钱。杨老大你以为和你爸一样是校长啊,你说啥我们都得听。”杨立春说:“就是,你以为你是你爷爷呀,还一手托三家。”段鹏飞说:“这不是你家,你爸想打你妈就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管你们的狗屁事,谁再牵扯到家长,别说我不客气。”说完,我抬腿就走。

段兴国不干,“哎。你别走哇,这事弄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一跑了事,我咋办哪?人是我领出来玩的。”段鹏飞说:“二叟,让他走,和他爸一样精神不正常。”“你说什么?”我冲着段鹏飞高喊,顺手抄起一根松树枝。我有一块心病,比说我聋更容易激怒我。我圆睁双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是他说的。”段鹏飞指着杨立春说:“你爸戴g帽挂大牌子,在家里憋屈两年,天天和刘云飞在下树林子里哭,失眠睡不着觉,得了神经衰弱,你爷爷带着你爸去沈阳看病。”段鹏飞的话被打断,是我手中的松枝狠命抽断的,虽然带着帽子,湿的松针抽到脸上不比马尾巴扫一下轻,他双手捂脸蹲坐地上。我逼向杨立春,他步步后退,说:“这是段兴贤说的。”杨立春的话也被我的松枝打断。杨立和挺身插了进来,“算了,你家的那点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他的话又被我手中的松枝打断,我吼道:“这村里知道的事情多了,件件都可以说吗?”杨立和伸手来抢松枝,我和他扭打在一起,另两个挨打的人也来打我,我被压在下面,拳头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

我被压在底下手脚不能施展,瞧见眼前晃动着一只耳朵,我张嘴就咬,“啊!”的一声惨叫令打斗瞬间停止,起身的杨立和与杨立春愣住,我仰躺在地面死死咬住耳朵不放,耳朵的主人痛得脸都变了形。

杨立和与杨立春抬腿就跑,我的嘴松开耳朵,一骨碌起身捡起一块石头全力掷出,杨立和手里拿着帽子在狂奔,石头正中脑袋瓜,他把帽子扣到头上一手扶着不回头不停脚地跑了。挨咬的段鹏飞,捂着右耳朵,穿上湿鞋,哭着喊道:“我告诉你爸去!”

我不敢回家,漫无边际地转悠半天,贼一样溜进大姑家,迎头碰上田老叟,“你家的酒我都没喝,是你爷爷奶奶不放心,正在找你!把一个耳朵咬得像猪耳朵,把一个后脑勺打破,流了一帽兜子的血。我就知道你肯定躲到这儿来,你惹祸了!段鹏飞的爸爸,杨立和的爸爸都在你家里喝闷酒,最近大人的心里都不痛快,等你回家,看你爸爸不扒了你的贱皮子。”“我,”“你辩解也没用,三句话不来就伸手打人,这一点贼像你爸。你爸恨你恨得牙根痒痒的,说不定喝完酒就找到这里来揍你,我家里也不安全。正好你二姑来了,在你家,一会就走,你爷爷的意思是让你去二姑家躲几天。”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我还上学哪。”“上啥学,上不上学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少惹祸学乖点,将来保送上个农大一样吃公粮。去你二姑家躲几天,等你爸爸的气消一消,你再回来。”

我只好去梁家屯的二姑家躲避爸爸脾气的风口浪尖,第一个集市,二姑父特地去打听消息,回来时手里拿着我的书包。我觉得苗头不对,没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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