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复仇利剑（1 / 1）

长安危机解除，天下战端再起。河北幽州牧公孙瓒被群攻，江东小霸王席卷吴会，兖州曹操与吕布巅峰对决。

自从刘虞被杀后，刘虞旧部一直酝酿替刘虞报仇。其中刘虞当年的从事鲜于辅、齐周、骑都尉鲜于银共同推举阎柔为乌桓司马，又招募不少鲜卑勇士和汉人，聚集三万大军杀向幽州蓟县。

公孙瓒大怒，立刻派渔阳太守邹丹引军两万迎战阎柔大军。两军在潞河北交战，杀得难分难解。阎柔军有精锐的鲜卑骑兵，公孙瓒也有精锐的幽州突骑。之前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界桥之战中被袁绍的部将麴义重创，后来又招募了不少新兵，重新建成了一支突骑。只不过新的幽州突骑远不如白马义从，战斗力自然大大降低。两军鏖战十余日，邹丹大军被击溃。阎柔趁势三面合围，斩杀邹丹和四千士兵。随后挥军南下，逼近蓟县。

这时受袁绍怂恿，乌桓单于蹋顿率领七千骑兵前来助战。这七千骑兵可是精锐的乌桓骑兵，实力不容小视。阎柔听说刘虞长子刘和已经辗转前来渔阳，忙请乌桓单于率领七千骑兵随鲜于辅南下迎接刘和。刘和来到军中后，刘虞旧部纷纷跪拜，口称少主。刘和激动道：“诸位将士请起，如今我父亲已经去世，我受不起这大礼。我不过是朝廷的侍中，今后你们还是称呼我官职吧！我这次来，冀州牧袁绍已经许诺派麹义与咱们夹攻公孙瓒，我想与诸位商议一下如何进军。”

不久刘和与乌桓单于率兵近八万从蓟县北面渔阳逼近，其中乌桓司马阎柔带领四万胡汉杂兵在西，乌桓单于率领七千乌桓骑兵在东，刘和与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率领三万多幽州兵在中，三路扑向蓟县。另外袁绍也派麹义率军三万从南面涿郡北上夹攻，其中颜良与张郃领兵一万在东，文丑与高览领兵一万在西，麹义亲自率军一万大军在中，三路扑向蓟县。

公孙瓒急忙召集众将前来商议，由于刘备、赵云等早已离开，界桥之战折损了大将严纲，潞河之战折损了邹丹，如今手下只剩田楷和单经两员虎将。自从袁绍长子袁谭击败田楷，占据了青州，田楷不得不返回幽州待命。公孙瓒叹气道：“当初我手下有一支白马义从，天下无敌，乌桓兵见了我只有丢盔弃甲的份。又有刘备、张飞、赵云、严纲等猛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连袁绍都得忌惮我三分。唉，如今只剩你们二人，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田楷也叹气道：“当初刘玄德在主公手下做事，主公应该赐他一州刺史笼络他，也不至于被陶谦笼络走。”公孙瓒无奈道：“不是老子不想重用他，是我这师弟跟我就尿不到一壶里。他向来仁义，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老子让他纵兵劫粮，他偏偏不肯，结果一个小小的平原都守不住。何况他胸怀大志，一直想着营救汉帝。真是迂腐透顶，这年头兵荒马乱，谁不为了抢地、抢粮、抢女人？只有他榆木脑袋，一心想着浪费老子的兵力。要是让他飞黄腾达，他说不定先跟我反目为仇！老子算看明白，他哪里是我的师弟，分明是刘虞的师弟，这俩人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田楷趁机问：“主公，现在刘玄德确实飞黄腾达了，他现在是徐州牧。只不过听说他认袁绍为宗主，两家已经正式联盟。真是可恨啊！”公孙瓒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说了，咱们只管自己的事，别人的事休管。说说军情吧！”单经忧心道：“启禀主公，眼下大军压境，咱们手里只要四万人马，未必是他们的敌手，还望主公尽早作打算。”公孙瓒大怒：“放屁，老子带的兵从没有孬种，传令下去，谁敢后退半步，老子灭了他三族！”

田楷趁机献计道：“主公，袁绍派兵三万不过是虚张声势，他未必肯与咱们死战。依我看，袁绍必会等咱们与刘和的大军拼个鱼死网破时浑水摸鱼，所以不必理会，只派一万大军应该就能逼退袁绍大军。至于乌桓骑兵，虽然凶猛，但咱们与乌桓无冤无仇，他们也未必肯出全力。只有刘和、阎柔两路大军需要应付，而且都是死敌，应该重兵布防。”

公孙瓒欣然点头，立刻传令道：“单经，命你率军一万，驻军广阳，抵挡袁绍大军。田楷，命你率军两万驻军鲍丘水以北潞县阻挡刘和大军。我亲自率军一万随后就到，营中精锐全部任你挑选。”田楷、单经于是纷纷率军前往，其中田楷亲自率军驻扎在鲍丘水北。

田楷派斥候打探，逐渐掌握了刘和三路大军的情况。他先率大军迎战刘和，两军在鲍丘一带鏖战。刘和没想到田楷敢主动出击，急忙指挥两万拼死冲杀，但州兵战斗力并不高，初战失利，败退三十里。这时田楷一边派人通知公孙瓒截住西面阎柔大军，一边趁机追杀。

刘和无奈，派鲜于辅、齐周和鲜于银三路夹攻田楷，田楷一马当先，以一敌三不落下风。正要挥军追杀刘和，不料阎柔大军从左路杀出，乌桓骑兵从右路杀出，两军夹攻，田楷大败，被斩杀上万人。田楷急忙败退，途中与公孙瓒大军聚集，再度回军冲杀，与刘和大军在鲍丘厮杀十余日，最后又被斩首上万，不得不败退。

公孙瓒率军近万人逃奔，途中又遭到麹义大军截杀。原来单经早被麹义五十回合斩杀，连广阳的上万守军也被冲散。麹义、颜良、文丑三路夹攻，围住了公孙瓒。公孙瓒大怒，一边率军迎战麹义，一边命田楷突围。公孙瓒挥舞刑天槊，直取麹义。麹义手持应龙枪迎战，两人天雷战地火，杀得难分难解，谁也占不了半点上风。左路田楷迎战文丑，五十余回合战败，不得不掉头往麹义大军冲杀。公孙瓒与田楷两路齐攻，麹义大军被撕开了口子，公孙瓒率军趁机逃走。

由于公孙瓒平时睚眦必报，不体恤百姓，导致战败消息一传出，各州纷纷起义。代郡、广阳郡、上谷郡与右北平郡等州郡士兵纷纷袭杀公孙瓒委任的官吏，投奔刘和大军。刘和军强势大，挥军追杀公孙瓒。公孙瓒收集败军，再次迎战，却是屡战屡败，不得不逃到涿郡。

在涿郡故安县附近的易京挨着易河挖掘十余重深沟防御，在中间堆起一个高达五六丈的土丘，在土丘上建造营垒防御，又建设数十座楼观供自己和亲眷居住。又屯粮三百万石，供数万大军消耗。同时开展屯田，兵农结合，战时上阵杀敌，闲时种田养鱼。麹义率领大军包围了易京，却始终无法攻下，只能苦苦围困。公孙瓒躲在易京享清福，逐渐沉迷温柔乡，与众将士逐渐疏远，甚至连田楷也很少召见，以至于身边宾客离散，没有一个亲信。鲍丘一战标志着公孙瓒彻底失去了对幽州的控制，从此只能苟延残喘。

不久刘和也率军围住了易京，同样久攻不下，最后不得不撤军。阎柔等人希望刘和继承刘虞基业，不料刘和推辞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父亲去世了，幽州牧理应由朝廷重新选贤任能，我不能僭越。何况我是朝廷的侍中，陛下当初派我来，是为了请我父亲勤王护驾。如今我的使命没有完成，我得回去向陛下请罪。如果你们有心报国，不如随我救出陛下，如何？”

阎柔、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人纷纷低头，乌桓单于大笑道：“本王出来太久了，还不知道乌桓现在是什么情况。眼下公孙瓒已经是惊弓之鸟，只凭你们的兵力完全可以应付，本王还要要事需要处理，先告辞了。”乌桓单于率先告辞，率领本部人马离去。

见乌桓单于离去，阎柔趁机苦劝：“少主，天下分裂，群雄割据，人人都把天子当成掌上玩物，你何必把他当成宝？如今的汉帝早就名存实亡，就看废在谁的手里。咱们不如趁机夺回幽州，一来可以完成主公的遗愿，二来也可以实现少主的抱负，保幽州百姓平安，岂不是一举两得？”

刘和义正严辞道：“我父亲一生忠于大汉，他老人家一直教导我要食君禄，尽君事，现在他尸骨未寒，你们要我违背父亲遗愿吗？再说，如果我领了幽州牧，袁绍必定入侵，凭他的实力，咱们如何能抗衡？到时候幽州百姓又要受苦。行了，其他的不必再说，诸位相助之恩，我刘和感激不尽。这次回长安，我一定替诸位请功！”见刘和执着，众将纷纷叹气，最后各自散去。刘和也不得不前往长安赴任。

听说公孙瓒战败，刘备无奈叹气，自从刘虞被杀，他已经看出了公孙瓒的结局。如今公孙瓒被围困易京，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希望他留得青山在，保全性命。不久刘备亲自挥军攻打豫州，郭贡也引军迎战，两军尚未交手，袁术派大军陈兵广陵和下邳东城，虎视眈眈。刘备大惊，急忙撤军回援。虽然袁术没有下令进攻，却给刘备造成了不小的压力，迫使刘备不得不放弃攻打豫州，全力防御。刘备被袁术束缚住了手脚，江东孙策却趁机席卷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