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二袁内斗（2 / 2）

刘备大喜，“先生既然认识诸葛亮？我记得他可是号卧龙，不知道他才学如何？品性如何？志向又如何？”徐庶笑道：“孔明这人有经天纬地的才能，匡扶天下的志向，性情高雅，不慕名利。当年我与他一起游学，同行的还有汝南孟公威、颍川石广元。我们总是晨起晚归，日夜攻读，唯独孔明一目十行，只看大概。后来我们一起谈论志向，孔明笑着说，你们三人最多能当刺史、郡守。当我们询问他时，他却笑而不语。由此可见，孔明颇有远见，又胸怀大志，非常人可比。”

刘备击掌道：“好啊，这都是荆州才俊，元直，你能否领他们前来？我必定委以重任！”徐庶摇头道：“明公，其他人就不说了，可孔明是什么人，隐居世外的高人。这样的人才，只能亲自屈驾前往，不能轻易怠慢。当初周文王为求贤才，屈驾前往渭水之滨磻溪；齐桓公为求贤才，降尊前往大牢见管夷吾……但凡大才，都有傲然环宇的秉性，望明公三思！”

刘备欣然点头道：“说得对，元直放心，等南阳的事忙完，我立刻前往拜见孔明先生。眼下曹操率军驻扎西平，既然元直说曹军必然北伐，那我立刻前往襄阳拜见刘表，希望他助我兵马，一起北征。”

不久刘备亲自拜见刘表，希望联手北伐。刘表召来军师蔡瑁、章陵太守蒯越等人，蔡瑁坚决反对北伐，众人只好附议。唯独从事伊籍、中郎将霍峻赞同北伐，不过人微言轻，没有得到刘表重视。刘表无奈道：“玄德啊，我也想助你北伐，不过荆州官吏都不支持，我也爱莫能助。你还是暂且驻军新野，看看局势变化再说。”

曹操驻军西平，正打算南征，护卫来报，青州刺史袁谭使者辛毗前来拜见。曹操望着军师祭酒郭嘉道：“奉孝，你们觉得袁谭派使者前来，是不是请我出兵助他击退袁尚？”郭嘉欣然点头，“必定是，看来二袁已经两败俱伤了，这个时候正好挥军北上，一举荡平冀州。”

曹操于是接见辛毗，辛毗果然请求曹操出兵帮助袁谭击退袁尚大军，曹操表面答应，随后召集众文臣武将询问。众将纷纷疑虑，曹仁扬声道：“司空，二袁不足为虑，荆州刘表实力强大，应该先灭了，否则日后必成大患。”军师祭酒郭嘉不屑一笑，参军贾诩闭目不言，参军许攸冷笑不语。

这时尚书荀攸笑着问：“将军这话似乎不对，自古都是捡软柿子捏，没听说还有先吃硬柿子的！明公，刘表拥兵十万，荆州又多年没有战乱，现在征讨荆州，未必能占到便宜。而袁氏占据四个州的地盘，也有近十万甲兵，现在他们兄弟交恶，正是咱们北伐的好时机。如果不趁机北伐，将来二袁联手，河北又将成为明公大敌！”

曹操迟疑不决，终究没有同意。许攸也急劝，曹操摆手道：“我意已决，攻伐荆州！之前奉孝曾说过，我如果急攻，二袁必定联手；如果缓攻，二袁必定内斗。现在袁谭、袁尚还没有分出胜负，等他们两败俱伤，我再挥军北上，那时才能一举荡平河北。”

辛毗等了几日，始终没有消息。有一日，曹操宴请众人，辛毗在座。见曹操神色悠闲，辛毗早已猜破端倪。宴会后，辛毗亲自拜见郭嘉，疾声道：“郭祭酒，司空为何迟迟不肯发兵？莫非他真的想攻伐荆州吗？”郭嘉无奈道：“明公心智高，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也没有办法。”辛毗急切道：“请祭酒替我转告司空，就说我有要事奏陈。”郭嘉欣然点头。

曹操召来辛毗，疑惑道：“佐治，不瞒你说，不是我不肯帮袁谭，实在是袁谭不可相信。他连自家兄弟都反，这等人我拿什么信他？再说袁尚兵威正盛，依我看袁尚必定能攻下平原。这个时候你让我出兵救袁谭，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辛毗冷笑道：“明公这话让我不解，兄弟难道不能反目？如果我所料不错，当年袁太公与司空也曾称兄道弟，一起在大将军何进府中做事，后来不是照样反目为仇？陈留太守张邈既是司空上司，又与司空有过命的交情，最后也分道扬镳。左将军刘备与司空更是英雄相惜，可最后呢？刘备与董承勾结，举起大旗反司空。更不用说秦二世赐死扶苏，窦太后两子相争了！”

曹操低头不语，面露愧色。辛毗接着道：“再说好处，二袁内讧，谋士离心，将帅疲敝，粮草短缺，民心思变，河北已经羸弱不堪，连三岁孩童都知道河北早已经是土崩瓦解，这是上天要亡袁尚。只要司空挥军北上直取邺城，袁尚必败无疑。他如果回援，袁谭从后面追击；他如果不救，邺城必定失陷！”

曹操欣然点头。辛毗扬声道：“上天把河北赐给司空，司空不取，反倒要南攻荆州，匪夷所思。荆州祥和，国无战事，水军强悍。司空没有强大水军，如何平定荆州？而且四方贼寇，以河北势力最强，人口最多，一旦平定河北，司空三分天下占其二，其余三分之一不足为虑！”曹操极为震惊，立刻握着辛毗手道：“先生有心为朝廷一统四方，好啊，我立刻上表拜先生为议郎，接着挥军北上，攻伐邺城！”

公元23年秋，曹操调转枪头，直奔邺城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