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长存之殿?(1 / 2)
第二天,曾浩和伊泽瑞尔从帐篷里面钻出来,伸了伸懒腰,曾浩看着远处树干上挂着一个竹筒。树边拴着曾浩以前的坐骑,不过看坐骑的眼眶,似乎常含着泪水。
曾浩走过去将竹筒拿了下去,随手拍了拍野兽的头,说了一句缘分啊。
然后打开了竹筒,发现是一张地图。
上面标注着长存之殿的位置,看起来像是昨天刚刚制作成的。
曾浩将地图递给伊泽瑞尔,说道:“看来不需要我们自己去找了。”
伊泽瑞尔白了他一眼,将地图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对着曾浩说道:“成了,有这张地图我们估计很快就可以到长存之殿了,不过我们都不需要他们帮我们的翻译那张地图了,我们还去干吗?”
曾浩扭动着脖子,回答道:“去看看呗,听艾瑞莉娅说,那里挺神秘的,而且历史悠久,难道你不想去看看?”
伊泽瑞尔点点头,回答道:“我当然想去,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曾浩白了他一眼,说道:“先把帐篷收起来,吃了早饭再说。刚才还不一副不想去的样子,现在就开始催了。”
伊泽瑞尔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乖乖的去收帐篷了。
在路过野兽的时候,伊泽瑞尔还贴心的替野兽将泪水擦干,将野兽的缰绳从树上解下,对它说道:“真就最后一段路了,到时候你就解放了,我说的。”
野兽十分通人性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伊泽瑞尔来到了帐篷的边上,熟练的卧在地上,任由伊泽瑞尔将帐篷收好后放在自己背上。
等伊泽瑞尔将帐篷折好收起来放在野兽的背上后,曾浩那边的早饭已经弄好了。
吃过早饭之后,两人就照着地图上标出的路线准备前往长存之殿。
地图上标着一座山,山名为希拉娜,所以山上的修道院也就名为希拉娜修道院,也就是曾浩和伊泽瑞尔这次的目的地——长存之殿。
两人翻过山脉,横穿尚赞,在尚赞的东北沿海停住了脚步。一座看起来很大的岛屿就在两人面前。
伊泽瑞尔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对着身后的曾浩说道:“前面那座岛屿就是长存之殿所在的地方了。我们怎么过去?”
“我们飞过去吧,至于这野兽就放生了吧,到时候我们回来也不用它了,不如现在干脆杀了当做粮食,正好我们的肉干不够了。”
曾浩身下的野兽身体一颤,整个兽僵在那里。
伊泽瑞尔感受到身下野兽的动作,没好气的回头对着曾浩说道:“你连个动物都不放过,好歹它还驼了你这么长时间。”
曾浩嘿嘿的笑着,从野兽的背上跳下,走到野兽的面前,从虚空空间里面拿出一颗由治愈之水凝聚成的小水球,对着野兽说道:“张嘴。”
野兽立马把嘴张开,两只大眼睛盯着曾浩看,想要知道曾浩要干啥。
曾浩将水珠弹到野兽的嘴中,然后手动将野兽的嘴巴闭上。
做完这一切后,曾浩对着伊泽瑞尔招招手,让他将野兽背上的包裹都拿下来。
伊泽瑞尔一手拎着一个大包裹从野兽的背上跳下来,可能是因为前不久的感染事件,伊泽瑞尔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真的开始了二次发育,不光是力气和速度,就连常年不见长的身高好像都有点细微的变化。这让伊泽瑞尔很是开心。
将手里的包裹都交给曾浩放入虚空空间里面,泽瑞尔对着野兽招手示意,表示你解放了。
野兽的眼中不知道是留下了什么样的泪水,反正就是哭了。
等曾浩和伊泽瑞尔走后,野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烫,一些陈年的老旧伤疤此时痒的出奇。
野兽开始在一边的树上蹭,直到感觉不到痒的感觉。
野兽停下动作,离开树边,看着被自己蹭秃了皮的树干以及树边一地的毛发,野兽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不对,毛发?
那我现在不是跟着树干一样秃了?
野兽连忙来到河边,低头准备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嗯,原本略显驳杂的毛发现在黑的发亮,头顶的尖角此时看起来好像更加的锋利了。
野兽左看看,右瞅瞅,最后发现自己好像变了,变得更加的强壮了。
野兽兴奋的仰天长啸,迈开步子消失在河边,至于野兽去了哪儿,那就不知道了。
曾浩和伊泽瑞尔此时正穿着推进器朝着面前的岛屿飞去。
等飞过了海峡,伊泽瑞尔从怀里拿出地图,根据身下的景色,开始分辨方向。
最后指着东北方对曾浩说道:“这边。”
曾浩点点头,率先朝伊泽瑞尔指着的方向前进。
伊泽瑞尔立马跟了上去。
而此时,在曾浩和伊泽瑞尔前进的路上,一座威严的寺庙门口,正发生着一件有趣的事情。
枝叶肥硕的藤蔓与蜿蜒虬曲的古树紧紧攀附在岩石上,繁密的植被几乎完全遮蔽了林中的小路。三个男人披荆斩棘,满头大汗,但未知的宝藏一直在撩拨着他们心底的贪念。过去的六天里,这座丛林一直严严实实地守护着自己的秘密。但现在,他们已经看到了矮树丛背后隐然耸立的神庙。庙宇的正面嵌在突出地表的一块巨石上,基座四周环绕着怒放的红蓝鲜花。金制的壁龛里端坐着一尊尊祥和的雕像,檐上缠着金色的兰花。
“看到了吗,霍塔?”乌仁说:“我们不是跟你说过吗,神庙是真的。”
“只要里头的宝藏是真的。”霍塔扔下沉重的短柄斧,抽出了新近磨光的长剑。“你们俩可是把命都赌上了的,记得不?”
“别担心,霍塔。”莫尔塔的咳嗽声像锉刀一样:“这一趟成了,你想把皇宫买下来都行。”
霍塔说道:“最好不过。把剑都抓稳点儿,谁挡路就宰了谁。”
三个土匪接近了神庙,手中的武器反映着夕阳的余晖。霍塔发现,整座神庙都没有突起的犄角,每一道边缘并非斜角相接,而是流水似的融汇到一起。一行人进入神庙,映入眼帘的是两株壮丽的艾欧尼亚鞭柳。蜿蜒的树干合龙成一道拱门,雪白的树皮仿佛是画上去的一般。
“为什么一个守卫都没有?”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这时,他的眼睛被什么东西吸引了,问题也被抛到一边。石壁上凿出了一间内室,晦暗阴森,有如坟墓一般。穹顶上刻着浅浮雕,每一面墙上都缀满了彩色的碎玻璃,描绘着的生机与光明如同涟漪一样荡开。象牙板上镌刻着古老的朔极寓言,端放在雕花的铜柱上。陷进墙壁的龛笼里站着黑玉质地的神像,浑身嵌满宝石。斑岩和翡翠打造的底座上,立着武皇们带着金边的雕像,居高临下地看着来人。
霍塔狞笑道:“拿上,都拿上。”
乌仁和莫尔塔迅速收起刀剑,激动地打开了背囊。雕塑、神像、宝石……只要是他们摸到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儿地往里头猛装。两人跑来跑去,拖着宝藏兴奋地大呼小叫。霍塔在屋子里转圈踱步,心里已经计划好一回到城里就把他们俩办了。突然,他发现有一尊雕像动了。
乍看之下,霍塔以为那就是一座武僧的彩泥塑像——背对着霍塔盘腿而坐,两手歇在膝盖上。但他却站了起来,旋即转身。轻柔流畅的动作,仿佛是一条盘起的蛇展开了身子。他身形精瘦,肌肉贲突,下身是一条松垮的旧长裤,眼睛包着一条红色的绸帕。“还是有人的嘛。”霍塔伸展手指,摩挲着剑柄上的裹皮。“好啊,我正想砍人呢。”
武僧头撇向一边,似乎在聆听什么。“三个。一个肺有病,另一个心脏不好,活不过今年。”
目不见物的武僧转回头。尽管那块厚布不可能看得穿,但他仍然直直盯着霍塔。
“你的脊椎有伤,冬天就会发作,而且会让你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左边靠。”
“你是什么,先知吗?”霍塔紧张地舔着嘴唇问。
武僧没理会他的问题,说道:“我是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