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所谓真相 (16)(1 / 2)
“他所表现出多病症状的时间点,恰好跟他们谋杀我长子的时间相近,也许是谋杀之前,也许是谋杀之后。”
“但无论具体时间如何,对于杜门所表现的异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祂的影响,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而遭受到祂的影响,就说明他曾前往过弗莱恩湖,因为祂的力量只局限于弗莱恩湖周边一带。”
“我猜他应该是在谋杀我长子之前,就已经去过了湖一趟,理由有两点。”
“第一点基于我得到的记忆来看,他显然是认识查理·塞内加登的,而这说明他们之间有过一些交集,能让一个外来的神父跟住址相距甚远的男青年扯上关系的原因,我只能想到‘钓鱼’。”
“杜门一定是从谁那里听说了关于弗莱恩湖的存在,然后在去那里钓鱼的中途认识了神父……我不知道他是走那条路线去钓鱼,但是他肯定是在钓鱼过程里见到了神父,然后结识了神父,也就是,在先前就来过了一趟。”
“第二点,那就是从他邀请我的长子去弗莱恩湖钓鱼,并且提前达到了伊洛韦恩礼拜堂的行为来看,他很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并且将路线转告了我的长子,如果他没有来过这里,那么表现得肯定不会这么熟络,所以他可能不止来过弗莱恩湖一次。”
“基于这两点,我让熟人接着去调查关于他‘钓鱼’这一方面的情报,我想根据他的这一行为,能够追溯到更深层的线索。”
“而另一方面,负责调查和监视神父那边的熟人也向我汇报了一些情报,从熟人的汇报来看,神父表面上看起来也不过只是一个深居简出的普通老头罢了,活动范围基本局限在通往弗莱恩湖周边和伊洛韦恩区,平时就待在礼拜堂里,偶然会去伊洛韦恩区托人办置一些生活用品和干粮,不过这位熟人在汇报时,犹豫地向我补充了一句——他的身体素质似乎不错。”
“至于他的风评,在伊洛韦恩区这一带很不错,周边的居民都认为他是一个虔诚的圣教教徒,不过知道的他大概也只有这一带的居民了,因此倒也谈不上太有名。”
“从逻辑上来讲,杜门在接触湖后体质似乎变弱了,如果把这归于祂的影响的话,那么同样被祂所影响的塞内加登也应该有这方面的症状。”
“但根据监视者和调查者的汇报,塞内加登并未有过这一方面的问题,至少一个月的监视来看,监视者并未发现他有过任何虚弱的表现,换句话说,他的体能反而不错,挑着两桶水走上二十来分钟也没有停步。”
“那么这么一看,塞内加登的表现似乎跟杜门正好相反,但实际情况是他们两个应该都已经被祂所影响了才对,所以其中定有隐情。”
“而这毫无疑问又是一处疑点。”
“再接着又过了一个月,负责调查杜门的人带来了很有价值的情报,跟我之前的推测基本一致。”
“杜门确实是一个热爱钓鱼的人,即便是在近期,他也在常在休假日外出垂钓,作为假期的消遣活动,大概每个一两周去钓一趟鱼。”
“很明显他的爱好一直以来都没有变动,但如果只是这样,其实算不上什么问题,关键是他每次所前去垂钓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弗莱恩湖。”
“是的,他经常前往那个鬼地方,却没有遭遇问题,本质上就足以说明问题所在。”
“根据熟人的汇报,有的时候他是从礼拜堂那边前往弗莱恩湖的左岸,有的时候是直接从伊洛韦恩河河岸走到弗莱恩湖右岸。”
“而前一种路线自然会跟神父有所接触,但据追踪者所言,在他暗中观察的期间,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任何的交谈,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仿佛看不见彼此一般,相当的诡异。”
“而这又是一处疑点。”
“此外,监视者很有防范意识,他一直与弗莱恩湖保持在一个很远的距离,避免遭到祂的影响,卷入不该卷入的糟糕情况之中。而这时候他用着诸些特殊手段进行监视,这些手段并不是一直都这么可靠,所以有的时候会缺失或忽略掉一些细节和线索,譬如杜门带着钓竿到达弗莱恩湖后,是不是真的在钓鱼,还是在做些什么,这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可不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安全来换取报酬。”
“不管怎么样,基于他所提供的情报,这时候我已经有了一个合理的推论。”
“首先是神父,我们都很清楚,神父常年与弗莱恩湖接触。”
“而根据我唯一一次被祂所影响经历,以及我长子在溺毙前反常的表现来看,祂无疑有着让人陷入幻觉,并接管控制受害者的躯体的能力,此外祂或许还有读取受害人记忆的能力,但重要的是前一点。”
“如果一个人处于湖边,那么只要受祂影响,就注定了溺毙的命运,神父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为什么祂没有试图杀死他?”
“我有了一个猜想,真正的神父早已死了,而现在还存活的,是继承了他记忆,继承了他身体的另一种生物,所以他才会在我孩子溺毙的时候,站在旁边袖手旁观,影响他们的并非祂的幻觉,而是因为那时他和杜门早已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而杜门应该也是一样,早早就溺死在了湖里,然后祂占据了他的身躯,顶替着他的身份,让他看上去似乎依旧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这肯定带来许些变动,比如他的多病体质,在来到弗莱恩湖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多病体质。”
听到这里,约恩本能想要张口提问自己所听到的一处矛盾点,但随后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巴,转而学着里约夫做了一个‘打断’的手势。
而克劳利见到他这么做,却并未停止叙述,而是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