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破碎 (2)(1 / 2)
而序位二尚且如此难以晋升,想来序位三的前置条件或许会更加艰难。
在她那淡然自在的神态下,显然有着比自己曲折的过去更要复杂的过往。
而见到来者是理查德,她的脸色倒没有什么变化,仿佛早就猜到了来者,她一手持着杯子,平静地喝了口咖啡,接着侧开身子,让理查德进门。
“随即过了数周,宅邸后方墙面的翻新工作已然做完了,不过他又有了一个新的提议,并在餐厅聚餐时间跟我讲述了这方面的事情,那就是接着扩建大堂,将用于接待客房、客厅所在的那一栋楼和主宅右端连接在一起,我自然是同意了他的做法。”
“由于我当时在管理新设福利院和市议会厅两边的事务,所以比较忙,并非每天都有回到卡斯里安府里,因此对于扩建中的一些细节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一些大体上的印象的,他们修建大堂再到衔接两栋相互独立的建筑,花费了大概数个月,进展挺快,至于绘制图纸,应该是在扩建大堂的预备工作时期,因为在这个时间段里我见到过几位佣人带领着几位装修人士在宅邸各处用卷尺和相关工具丈量着什么,很显然这是为了方便进一步的装修工作,在收集绘制结构图所需要的数据。”
“不过绘制卡斯里安和客楼的整体结构图,应该就是我父亲的要求了,毕竟扩建宅邸并不需要绘制全局结构图。”
“他们绘制图纸的地方好像就是在当时的客厅。”
“而在大堂落成之后,给人的观感确实很不错,两栋本来独立的建筑连贯起来,使之看起来更加宏伟端庄。”
“你那边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收到了相关报告了,上午的事情我大致上了解清楚了,包括被人恶意谋杀的查理·塞内加登、毒发身亡的皮埃尔·杜门,嘛,由于事态有些变数,所以我让两位守门人带着辉光石和审查员部长一同去检验尸体,大概半小时后就出发。”
不过霍华德认为,之前福克斯的叙述虽然看来并无问题,而这些往事表面上并无问题,但实际情况……绝对不仅于此,这是他冥冥之中的感觉。
在霍华德想这些的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亚诺突然问道:
“关于先前提到过的那些装修人士,你对于他们有什么印象吗?譬如他们或者他们之一有没有什么值得让你记住特殊的行为举止或是特征?”
“而他的动作顺畅而流利,怎么看都不像是行将就木的人该有的表现,”
“而我跟着他进了门,然后随手把门关上,接着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而他再度重复了那一句话——我要死了。”
而能在多重影响之下,还得以晋升的无组织超凡者基本上没有。
当然,对于警方那燃气爆炸论,理查德是不太相信这一点,并认为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因为仅仅是“爆炸”和“火灾”,这种自然常理所造成的现象,还不足以摧毁近整块繁华的街区,更不足以让周边的居民对这片山区望而生畏、避之不及。
“从逻辑上来讲,杜门在接触湖后体质似乎变弱了,如果把这归于祂的影响的话,那么同样被祂所影响的塞内加登也应该有这方面的症状。”
“但根据监视者和调查者的汇报,塞内加登并未有过这一方面的问题,至少一个月的监视来看,监视者并未发现他有过任何虚弱的表现,换句话说,他的体能反而不错,挑着两桶水走上二十来分钟也没有停步。”
伪典上通常都会提及“理智之门”这个官方超凡者组织的存在,所以有些人也会主动找上门,试图加入理智之门。
这种情况理智之门会对于这些人有着更加的严密审核,曾经也有不少心思不正的普通人想要借组织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私欲,或是一些异教教团想要借此渗透理智之门。
“他看起来意识清醒,甚至有些……神采奕奕,所以他不像是在说胡话,而我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他从不开玩笑。”
“抱歉,我暂时无可奉告。”
“是吗……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他倒是没有过多地纠结于这一点,接着说道,“那我就接着说下去吧,如果我的对于仪式的认识没出差错,那么我无法用普通的‘导向辉素’仪式来抽取他们尸骸中的力量,因为我压根不知道祂的力量源于哪一位司烛,由于‘支付法则’的第二条规则,特定的力量终端,通常只会抽取特定辉素的力量,举个简单的例子,譬如我想施展名为‘血之穿刺’的秘术,以之来攻击我的敌人。”
“那么我就需要‘铭记之神’二点七辉素的力量,虽然我自身的力量已然大于二点七,但考虑到力量损耗,我还不能仅念一句祷文就能直接释放出秘术,毕竟我自身的力量终究还是太少了,如果要释放这种秘术,那么就得进行‘抽取辉素仪式’,而这得花费半天的时间,届时我的敌人早就把我撕裂成一摊烂肉了。”
“或许触摸白骨之门,得到血骨印记之后,就能让我达到将近序位二的力量水平,当然这么一来,我的生命估计也所剩无几。”
“重点不在这里,而在于无论我怎么释放‘血之穿刺’,它所抽取的力量永远是‘铭记之神’的力量,而别的司烛之力并不会被抽取。”
“也就是说如果我抽取的力量不正确,祂或许就不会受到影响,此外准备这些仪式至少花费半个小时的时间,而这些时间又是一段不稳定因素,所以从两个方面来说,标准的仪式显然不太行,我得寻找其他的别的手段来抽取祂的力量。”
“作为我的救命恩人,作为我在诡秘边界内的引路人,他给陷于迷茫的我指明了通往拂晓的道路。”
“我对于他的感激之情还没有机会回报,我也还没能抵达拂晓,他却说自己将要消亡,我无法理解,这明明是三四十年后的事情,却不知为何会提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