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投降(1 / 1)
“什么?将军在金军阵前?”
林孺之在帐内冲斥候大声问道。后者道:“卑职亲眼所见,将军单枪匹马冲向了金军!”
林孺之略微思量了片刻道:“传令骑兵连,紧急集合,到营门口等着!”后者答应后立刻去传令,林孺之又对一旁的亲兵道:“传令步兵连,于山下接应,不可轻举妄动,替我着甲!”帐内一亲兵回应后立即去传令,另外两人拿起盔甲为林孺之穿上
许清看着面前一人高的盾牌,躲在后面的金军手持长矛欲向她刺来,可比长矛更长的马槊在她手里轻轻的一挥便精准无误的划开了他们的脖颈,胯下的马撞开了盾牌,速度不减,直直的冲向军阵的中心,军阵内无数的长枪或刺或扫,齐齐的向马背上的许清杀去,而许晴则是双手持槊,内力仿佛不要钱似的或砸或刺或扫,每一击之下都能带走五六人的生命,亦或是半条手臂,两尺长的锋锐能将三四个人贯穿着,挑起来,砸向一旁,金军的甲胄,在马槊的锋锐面前不堪一击,在长枪的阵列里杀了个通透,胯下的战马早已倒地不起,许清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铠甲上不停的向地上滴血,而后许清又向后排手持长刀的金军阵列杀去
高台上的完颜希伊调集军阵侧翼的阵列向许清杀进来缺口补充,防止城内义军借机杀出,又调集几十名射箭的好手在高台上向军阵中的许清射去
冲进长刀阵列中的许清将重兵器的威力发挥到最大,长刀兵只等着她去杀,不敢向许清冲去,毕竟手中的那马槊,抡圆了一圈的人都要死,就算砸人身上,以那槊杆的韧性,金军依然防不住,没见过这种大杀器的金军慌了神,有的人转身想跑,可是身处军阵之中如何能跑,只会使军阵更乱罢了
从高台上射下的箭嵌在了许清的甲胄上,其实那些箭已经射穿了铠甲,只是被内劲挡住了而已,或许总有挡不住的时候吧,许清没想过这些,两世为人的她,见过死人,很多很多死人,却从没有杀过,今天是她的第一次
在军阵中的她杀嗨了,亦或是杀疯了,嘴里喊着后世的经典国骂,金人唯一能听懂的,也就只有那句草泥马了,杀疯了的她在金军的各个军阵中来回穿梭,又一次将身上插着的羽箭拔了下来,看向弓兵身后的高台
城内守城的义军见到城下又来了一队骑兵,二百人的样子,又冲向了远处金人的军阵,也看到了远处那红袍小将在金军军阵里来回冲杀,当下也不再犹豫,下令开了城门,令仅有的五百骑兵,和一万步兵冲向金军的军阵,城墙交给余下不多的义军和百姓守着
高台上的完颜希伊见到来了二百骑兵便命军阵右翼的骑兵分出五百前去拦截
带队的林孺之一马当先身后的骑兵连呈箭形狠狠的刺向前来拦截的骑兵,不与他们过多纠缠,直冲军阵
从城内冲出的义军骑兵见此也不管身后的步兵了,直直的冲向金军的军阵
高台上完颜希伊见到从城内冲出的骑兵身后还有步兵,随即下令,命左右两翼近三千的所有骑兵前去冲杀
而此时林孺之带队的骑兵已经冲进了军阵,在军阵内来回冲杀,弓兵不得命令自然是不敢放箭的
许清此时已经向弓兵所在的阵地杀去,冲进去弓兵自然挡不住她,但金军定然是死死的守卫着身后的弓兵,此时弓兵已经向后移去,欲在军阵之前留出空地,方便在许清冲出长刀军阵之后,向她齐射,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马槊的锋锐已经刺穿了许清面前军阵最后的一人,槊锋出现在了弓兵们的面前,那槊锋真的好长好长啊
此时马槊上已经全部是血了,原本就光溜的发亮的槊杆自然是不防滑的,于是许清将四米长的马槊贯穿到了军阵的最后,槊杆是贯穿冰糖葫芦的竹签,穿起来的金军自然就是裹了一层糖的山楂了,只是这串糖葫芦的竹签只有一头,却是长长的锋锐
抽出腰间横刀,雪亮的刀身啊,早晚也会变红的
许清运起内劲挥刀向前狠狠的一扫,许清面前余数不多的长刀兵身体被拦腰截断,许清冲了出去,向那些弓兵杀去,后者见了这尊杀神,转身就想跑,却被身后的人挡住了,前边的是跑不了,后边的转身就跑,许清也没想将他们全杀了,挥刀砍出一条血路后,向那高台越去
完颜希伊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万余大军的军阵,会被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杀穿,此时想跑已是来不及了,许清就站在他身前,脖子上被架住了一把刀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只要能看见的地方都是血的颜色,本该戴在头上的头盔早已不知去向,满头黑发被血浸的粘连在了一起,只有露出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
甲袍之上不断的往地上滴着鲜血,准确来说那已经不是滴了,是顺着衣服往下流
只听许清沙哑的声音响起,:“下令吧,投降。”
其实也不用完颜宗翰下令了,军阵之中的士兵见主将已经被俘,纷纷四散逃离,场上只剩下那三千骑兵仍在冲击着义军
直到完颜希伊亲自鸣金下令收兵,他们才回身看去。
愿意随主将投降的都投降了,不愿投降的也四散逃离,许清也没力气去拦了,内力几乎耗光了,背部的铠甲上嵌着几十根羽箭,活像个刺猬,耷拉下去的箭尾仍在滴着血,箭尖的棱角抵在背部的皮肤上,动一下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