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交易（2 / 2）
夜彩芸刚要讲解原因，却被林凡这一问，给停住了。
这时，她才想起来，林凡还是凡人，识海都没有开辟，不知道挺正常的。
于是她重新整理思路，道：“凡人刚学习引灵术使用的是精神力，而修士用的是念力，至于原因就是识海。”
识海，这个林凡知道，是人体脑内类似异空间的存在。
“每个人的体内都会有一个未开辟的识海，当凡人成为修炼者之后，就会自动开辟出来。在你修炼了无梦诀之后，不管你有没有开辟出识海，在识海中都会出现一粒种子，叫做无梦种，最开始无梦种以宿主的梦境作为养分，从一粒种子变成一棵树，叫做无梦树。成为无梦树之后所吃的东西也会变多，前期是以威压为食。”
“树！你说我的识海内有一棵？”林凡听到夜彩芸的解释，有些接受不了现实。
夜彩芸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一个事实。
“前期的无梦树对宿主没有什么威胁，反而会帮助宿主快速成长，这样它就能跟着宿主成长。到了后期，宿主晋升到寻道境，无梦树晋升到七阶，它就会主动对宿主动手，先吞噬宿主的‘道’，而后将整个宿主吞噬，取代宿主。”
“不过你身上的无梦树有些可怜。”
可怜？林凡满脑子的问号。
“按照我之前所说的，最开始时，无梦树会帮助宿主成长，但你识海内的无梦树，却碰上了你这个无法修炼的人。它想帮助你提升修为都不行，这也导致了他也无法继续成长晋升。”
“在百事屋外，它就提前对你进行了精神掌控。不过在府境我看到你时，你还是正常的样子。这说明了无梦树的精神控制失败了，第一次失败后，它应该再难以对你进行控制。”
“你无法突破，它也无法晋升到下一级，而且它对你精神控制已经失败，它现在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危险，反倒是你用他的能量扩大了你没开辟的识海，导致你精神力大增，从而提升了你的实力。”
“一个有望晋升到七阶的无梦树，就被你困在一阶中永远晋升不了，你说它可怜吗？”
听了夜彩芸的讲述，一些一直弄不明白的问题，一下子就想通了。
在旅馆见到那位老者，自己的头就开始疼痛，而后自己的精神力得到提升；在百事屋外威压下，自己毫发无伤，到了第二天怪异的自己；以及登天梯没有感受到一点威压，原来都是无梦树干的。
林凡弄明白了这些，内心的焦虑和疑惑就稍稍减少一分。
他大手一挥，森木飞到夜彩芸面前。
夜彩芸伸手一抓，内心十分的激动，历经波折终于找到了森木，自己的大五行之体有望了。
她刚要谢客，闭关晋升通海境，却见林凡拿出一颗洁白无瑕的淼水。
夜彩芸怔住了，有些迟疑道：“这是那颗淼水？”
林凡看着夜彩芸怔住的表情，满脸的不解，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难道不是吗？”
这时，夜彩芸意识到林凡获得时，应该就是这样的，没有意识到，它之前其实是一个残次品。
她小五行之体晋升到大五行之体材料已经齐全，本来已经不再需要，不过这颗与她那颗是同源的，两者合二为一，质量应该还能再次提升一个档次。
自身的基础当然是越扎实越好。
夜彩芸说道：“你想要什么？”
林凡沉默一会，他虽然不太喜欢金家，但金沙国是无辜的，自己答应金沙，帮助金沙国三次，他不喜欢老是欠着别人，于是问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理金沙国。”
夜彩芸默然，以她对林凡的了解，以及金家的所作所为，林凡问出这样的问题，的确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看来就是府境内的金沙残魂，帮助他度过危机，并让他未来帮助金沙国一把。
她反问道：“你想要怎么样的结果？”
林凡道：“放金沙国一条生路。”
夜彩芸不语，她这次的任务就是选择一个下等国家，运用各种手段，将它在没有归元境修士的条件下，面积达到中等国家水平，以此展现自己的实力与谋略，让自己在未来竞选圣女时，能够得到更多长老的支持，让他能相信自己能都带领宗门更上一层楼。
十五年前，她孤身一人来到暗火宗，选择它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金沙宗宗主冒魁陨落，回归灵魂之河，新的化海境没有诞生，正好可以用金沙国作为试验对象，来成为一名真正的棋手，为之后向其他拥有化海境修士的领土扩张积累经验。
若放金沙国一条生路，则就堵死了她计划的第一步。
这样的条件，她是不会答应。
夜彩芸摇了摇头道：“根据我对你的调查，十一岁之前根本没有你的记录。有一天，你被你师傅收养，就一直待在深山竹院中，直到半个多月前。我能从你的眼神中能看到，你其实不管对金沙国还是暗火宗，都没有什么认同感，更加不会有什么归属感。”
“你师傅生性淡泊，对万事万物都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是金沙国的人，他属于暗火国前身的舒焰国。他那另外二十二个弟子，虽然大半出生在金沙国，但也有一部分出身在暗火国的。这就说明你师傅，他没有教授你对金沙国产生认同感。”
“那是什么让你选择了拯救金沙国，放它一条生路的想法。我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你欠了金沙国一个人情，要归还，所以那就是血梅树精是金沙老祖残魂解决的，他对你有救命之恩，希望你救金沙国一命”
夜彩芸结果猜错了，但说的这些认同感，的确是林凡的真实想法。
至于师傅的身份，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说了那么多，意思是没有一点机会吗？”林凡淡淡的问道。
这时，夜彩芸话锋一转：“也不是没有机会，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任务。任务结束之后，这里未来如何发展，这么发展，我根本不关心。既然你都发问了，我也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我可以保证纳入暗火国后，金沙国有一定的自主权。我要走时，若金沙国修士们想要重新独立出去，我会让夜峰，归还所有土地。你觉得如何，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林凡沉吟半晌点了点头，这样对金沙也算是个交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