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县衙县令(1 / 2)
李墨告别那对小夫妻之后,往回没走多远,就看见小丫正静静地站在街边,等候着自己。
一身娇俏,亭亭玉立。一双温柔似水的大眼睛,脉脉地望着他的方向,似乎化作了一块望夫石。
李墨心中颇有感触!
无论如何,这一生有这样一个小丫头陪在身边,自己荣幸之至。
他远远朝她挥手,走到她身边微笑,温柔地说道:
“怎么样?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害怕吗?”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顿时,笑颜如花。
李墨微笑地朝她点点头。
“咱们走吧!”
然后,二人一前一后向来时的路走去。
很快走上“洺河大街”。再往前就来到洺县县衙。这里也是整个县城的中心点了。
洺县县衙就是县令以及一帮职司们办公的地方。整个县衙坐北朝南,宽敞气派。门前空旷,显得分外肃穆。
李墨望着县衙,不禁暗暗思索起来。
刚才那名男子的病,他已经确定,就是前世在这片国度已经被根绝的“疟疾”。
这种病靠一种疟蚊传播。尤其是在温暖潮湿的南方,蚊虫泛滥的时候,总会有很多人得病。而以古代的医疗水平,其痊愈者基本为零!
也就是说,得了疟疾,若没有特效药,基本只能等死!因为这属于寄生虫病,无法自愈!
自己要不是碰到那对年轻夫妻,恐怕一时还想不起此事。既然已经得知,那就有必要做些事了。
李墨略一沉思,冲小丫挥了挥手,便径直走向县衙大门。
衙门内,一个值守的衙役见一名衣冠楚楚的白衣少年踏进门来,连忙轻声喝道:
“来者何人?为何来到县衙?”
李墨看向这名陌生的衙役,一脸郑重地说道:
“李家李墨!本人有重大发现,须立即面禀本县医曹大人!还请代为通报!”
这个衙役闻言,颇有些踌躇不定。这少年虽然一看就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但毕竟不能随便放人进去。正在犹豫中,旁边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哎呀!然哥儿!您怎么来了?”
李墨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虎背熊腰的青年衙役,正冲他乐呵呵地走来。
李墨定睛一看,原来是住在一条街上的邻居,名叫李虎。平日经常见到,知道他在衙门当差。没想到今日临时拜入县衙,恰好碰见。
李墨朝他微微点头,严肃道:
“虎哥儿!正巧!我有一件急事要面禀医曹,还请帮我通报一声!”
李虎见他神情严肃,知道绝非儿戏,也肃然起来,连忙道:
“既是要事,不妨跟我同去!”
李墨犹豫了一下,想到他似乎是衙役班头,便急忙上前,跟他并肩向县衙内走去。
绕过正面的县衙大堂,里面是一处大院。二人来到一处大门敞开的偏房门前。李虎让李墨稍等,自己进去通报。
很快,李虎出来请他进去。
李墨朝他微一点头,便从容地走进房间。
正中的长案之后,一名年过半百的瘦削老者,正坐在一堆旧书之中,抬头看向他。
李墨微微躬身抱拳,施了一礼,严肃道:
“李家李墨!今日特来禀报治疗瘴病之事,还望大人拨冗细闻!”
老者顿时双目一亮,肃然开口:
“你知道怎么治疗瘴病?你从何得知?可知有效?”
一连三问,可知他心中早有怨念。
李墨微微一笑,一脸自信地望着老医曹的双眼,郑重道:
“小子也是之前偶尔得知!但因为不知瘴病之害,便没有放在心上。今日偶然听闻瘴病乃大患,这才急忙赶来上报!”
“去年曾于城郊见一道人,身患此病,采药自愈。小子好奇询问,方知此药乃道家遗方,效果灵验,药到病除!小子铭记于心,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
老者听李墨一顿陈词,合情合理,不觉已信了九分,连忙起身上前,热切地询问。
李墨坦然告知,将之前跟那对夫妻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老者听后,抚须沉吟,随后,他眼中精光一闪,又问李墨道:
“你确定那个道人就是以此药自愈吗?”
李墨抱拳,朗声道:
“小子敢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老者眨了眨眼,等搞懂他的话,这才眉头紧锁,沉吟道: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李公子随我前去拜见县令大人!”
李墨自然不无不可,点头称是。
随即老者急步出门,李墨紧随其后。
见李虎还在门口等待,李墨只向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便径直离开。
等李墨跟着老医曹来到中堂,见他跟门前衙役说了一句什么,便直接带他穿过中堂,来到县衙后院。
此时,一个三十多岁,文质彬彬的青年,正坐在后院凉亭中倚栏喝茶。
突然见到老者急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名白衣少年,不禁面露诧异。随后又眉头微皱,严肃起来。暗道:
“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青年沉默地看着二人直直闯入凉亭,只见老医曹远远就抱拳急道:
“大人!急事!据这位少年来报,瘴病已有解药!还请大人速速决断!”
青年倏然起身!
李墨则暗暗打量。
凉亭中摆着一个小案,上面放着几样下酒小菜,旁边摆着两个瓷瓶,正是自家酒坊出品。
再看这位沈从文沈县令,一看就是有为青年!只不知为何会被下放到这偏僻小县,借酒消愁?
李墨对这位县令的了解,也只限于姓名了。
此时,只见这位沈县令站起身后,微微摇晃了一下,这才稳住身形,急切地问道:
“可是实情?”
老医曹连连点头,然后微微犹豫道:
“此皆是这位李公子一面之词。假如所言非虚,则定为得力之法!在下不敢怠慢,特将这位公子请来,当面请县令大人细察!”
这时,沈县令才看向他身后那名翩翩少年。只见其唇红齿白,面貌清秀,目光清澈,似乎并非小民。这才连忙亲切询问道:
“不敢请教这位李公子,是哪家的少爷?”
李墨微微一笑,抱拳道:
“家父,洺县李正道。”
沈县令一听,顿时面露喜色!哈哈一笑:
“我道是哪位少年俊杰,原来是然公子!不知李兄最近身体可好?好久不见他了。”
李墨微微躬身,笑道:
“家父身体安好,有劳大人挂念!小子回去后定当转述大人慰问之语!只不过……”
沈县令见他言辞老道,风采不凡,似乎并非传言那般的纨绔子弟。但听到他最后转折似有犹豫,便好奇道:
“贤侄,不过什么呢?”
李墨诚恳道:
“不过小侄已经改名李墨,不叫李然了。还请大人知晓此事。”
沈县令哈哈一笑,心中暗道:
“怎么没人跟自己禀报此事,真是蠢货。”
随即开口道:
“嗯嗯!好,李墨公子是吧,我已知晓了。”
不过话风一转,肃然起来:
“李墨,你所言可治瘴病之事,可是真的?”
李墨抱拳,斩钉截铁道:
“绝无虚言!”
沈县令见他回答的如此干脆,顿时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然后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李墨,开始向询问其中的详情。
李墨侃侃而道,将原本的话又说了第三遍。但这一次,又假借那莫须有的道人之口,将“疟疾”的病因原理讲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