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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躺到床上后,慕儿姐侧过身。
“我曾经被跟踪过。”她忽然说。
我望向她,“姐,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她低头看着枕头,“很多,但我说不出来,也不能说,也就你不断地试图摸清我的破绽在哪儿。从小积攒的东西一瞬间释放出来,我真的抗不住。”
“那……你是什么时候被跟踪的。”
她又抬起头,“那事儿之后第三天。我……”
我打断她,“我不想听过程。”
她没有再继续。
我又问道,“你应该只是被跟踪吧?没有像初中那样被……”
她说道,“初中和那次都没有,但是跟踪我时,我想到了初中的遭遇。”
“所以你才会感觉被跟踪时那么紧张。”
我盯着她,“只有这三次是吗?”
“是的。”她转身躺正,“这些事你知道就可以,不要讲给别人。”
“我想你可以试着考虑一下自己,你好像总是这样,从来没有保护你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她没说话,静静躺着。
晚上我因为酒精的作用几乎没睡,天才蒙蒙亮,我就悄悄起床了。蹑手蹑脚地关上门,我走出小街。
早上的空气如此让人清醒,我跑起来,东边的太阳露出一点儿面容,树叶沙沙作响。跑到桥上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陈嘉琳。我平生最恨在我享受属于自己时光的时候有人插进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打完招呼后又能一起干什么,尴尬会在之后一直伴随我。
我正想绕过去时,她转头了。
“嘿,这么巧。”她跟我打招呼。
我停下来反问她,“是啊,每天都这么早?”
“就今天早起了,昨天不知道怎么失眠了。”她眉头紧锁。
我七嘴八舌,“你怎么会失眠,我看你性格挺冒失的啊。”
“怎么就冒失了,有这样形容别人的吗。”
“不不,就是……你比较外向。”
“别这样贬低我了。”
转身她又问道,“你刚从家跑到这?”
“是啊。你肯定也是吧。”我胡下定论。
“嗯。”她低下头又抬起。
我也趴在栏杆上,侧眼偷望她的侧脸,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玲珑般的小嘴,和慕儿姐好像。
远处云雾中逐渐出现一大片橘红,似有非有的轮廓更添朦胧之美。
“你说太阳每天都这么升起,它不会无聊吗?”她眼睛被染上光芒。
“太阳每天居高看着我们,它怎么会累。”我随意应付。
她鬓边的一根长发随着微风飘动,皮圈下的马尾娓娓回应。
我随意找话题,“你看起来挺漂亮的,没被人追过?”
她支起一只手臂,挡住她的脸,“当然没有……我……我不知道。”
我邀请她,“一起跑步不,稍微跑回儿,也累了。”
她拒绝道,“不了,我想看完日出。”
“那我走了,你慢慢欣赏。”
我揪着的心放下了。
路上,我总感觉有种奇怪的感觉,预感晚上会发生什么事,跑着跑着渐渐走了起来。
返回路过那座桥时,她已经走了,太阳升了很高,天边的橘色残留像是刚才她眼睛里的光。
回到家,老妈已经走了,慕儿姐刚起来。
“你出去转了?”慕儿姐像是问罪,她没有在意昨晚的话。
“嗯。”我回道。
“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打电话怕你尴尬。”慕儿姐把头发撩到耳后。
我掏出手机,发现没开机。
我低声道,“那个,忘了忘了。”
“赶紧坐下来吃饭吧。”她像个母亲似的说道。
“姐,我路上碰到陈嘉琳了。”
她邪恶地笑起来,“叫得好亲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