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1 / 2)
后面,老顾给我们调了座位,我和她分到了一组,老王跟老韩到了七、八组,我们宿舍平均分布。
我所在的组都是高智商人群,我的同桌是号称从没拿过第二的陈灏,她的同桌是号称“数学大师”的李广硕,后面两个没掉到过年级二十五。
下课后,我们随便哈拉了几句。
我假装上完厕所回来,甩着湿手,“陈灏,是吧,老听说你名儿啦。”
他倒是热情,“我也听过你,这次分到一起,幸运。”
前面的李广硕听到我们说话,转过头,“这次出了俩黑马,真不赖。”
陈嘉琳也转过身来,“不知道下次会到哪儿呢。”
王灏拿着笔,“别那么灰心,用点儿功,能在这呆着。”
李广硕贬低道,“升不上去的,对于黑马压力太大。”
王灏转笔,“有可能会上去的。”
后面两个听到前面说话,凑上来,“脑子是个好东西,努力不一定有用。”
他们认准了初二时的一直在榜上的前几名,。
我站在那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王灏伸个懒腰,“管好自己就行了,你们硬拼就行了。”
陈嘉琳微笑着转过身去。
我出去狠狠地洗了一把脸,然后滴着水回到了座位上。
他们嘴上挂着“开玩笑”接着虚伪地交谈着。
第一个月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学习,稍有点儿犯困就掐自己一下,不会的下课低下头去问,有时还会遇到他们不耐烦。宿舍里,他们依旧和原来一样,只有我开始不停地失眠。我和她的交集除了课堂上的问题,几乎没有了。
月考如约而至,整理考场的时候我尽量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维持一天半的考试像平常一样度过了。
考完后我装作没事儿人瘫在桌子上,她经过时看了我一眼,咬了下嘴唇坐回去了。
成绩出来,我掉到七十,她掉到了九十,同组的成员几乎没变。我透着多媒体的荧幕,眯着眼,尽量不让负面情绪占据我。她不动声色走了出去,回来时头发被水打湿粘在额头上。
晚上放学,我没有和老王他们一起走,一个人在那呆呆地坐着。
“你没事儿吧。”她起身时回头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从桌兜拿上书,“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
她拿给我一张纸,然后按着平时的步伐走出教室。我没有看,直接塞到了书里,身体不由自主去追她。我跑下楼,一把把她拽到了楼梯下的空隙,接着强吻了她,过程中我忍住了想要流出的眼泪。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就那么简单地碰触了她的嘴唇。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但我闻到了湿润的气息——她流泪了。
我大脑空白,“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回道,“没事。”
我做好了停课的准备,“你明天去告诉老师吧,对不起。”
她擦干眼泪,“不,谢谢你,我从来没有被人爱过。”
我仍旧大脑一片空白,“回宿舍吧,要被骂了。”
她理理头发,“嗯,分开吧。”
我们没有再多说,各自分开。
我飞奔到已经熄灯的宿舍。
“老陈,你怎么了,回来这么晚,被老班训了?”我推开门时,老王连环炮轰。
我赶紧脱了鞋,脚也没洗就躺到了床上,“有点事儿耽搁了。”
外面的光束肆意地挥照着,宿管的声音震耳欲聋。
我舔了舔嘴唇,又捏了捏自己的脸,内心狂跳,晚上我再次失眠。
早上,我们照常跑操、吃饭、早读,老顾没有叫我,她也没有和我说话。下午老顾总结了一下月考就离开了,没有提到我。晚上放学,我依旧留到了下来。
看到别人都走后,“你没事儿吧。”换做我问她。
她转头带笑,“我能有什么事。”
我们再次在楼梯口分开。
月考提前了十天,我们也有机会在低年级开学前放一次假。
老王把我拖到厕所,“咱们后天放假,有什么计划没?”
我提上裤子,“没,就两天,有什么可计划的。”我们走出厕所。
他打开水龙头,“你这就不行了吧,就是两秒也要计划一下。”
我暗自佩服“真可以”。
回到教室,她转过头,“老凡,放假去玩啊。”
我慌张,“去…去哪儿。”
她比了一个“嘘”的姿势,然后转过了头。
自那天我强吻了她后,她变得更加开朗了,而且我几乎每天晚上和她一起离开,路上也不说话,就那么有默契地互相依偎着。
艰难熬过漫长的两天,终于迎来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