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1 / 2)
回到家,老妈已经在家里等着我。
她看看手机,“下午你去接你姐吧,我待会儿就走。”
我呼扇着背心,“知道了。”
吃完饭已是下午一点多,想着老妈应该给慕儿姐打电话了,慕儿姐放学肯定下意识去找老妈,我睡觉前定上了闹钟。
下午三点半,我被叫醒,洗了把脸便赶紧骑着车子奔到她校门口。虽说已进入金秋时节,但这两天的温度竟然回升,路旁的树好像更绿了。
思绪正翻涌时,一阵骚乱声打断了我,来接人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几分钟后,校门口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我在远处呆呆地注视着一个又一个出来的人,眼睛渐渐疲劳,于是低下头揉眼睛。抬头眨了几次眼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来,我支上车赶紧跑过去。我挤过去的时候,慕儿姐还在四处张望,她的肩部更加瘦削,脸色有些苍白。
快到她身边时,她终于眼睛放光,“姐,这儿。”
她提着箱子穿过来,“还以为你会下午放假呢。”
我接过她的拉杆箱,“没能如你愿,我们上午放的假,是不是一直在找咱妈。”
她像是强迫自己增大嗓音,“是啊。”声音依然很无力。
看到慕儿姐虚弱的样子,我拉上她的手,“姐,快到了。”
她没有说话。
坐上车后,我一直和她说话转移着她的注意力,“姐,你看旁边的树,还是绿的,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穿上毛衣了。”
她在后面弱弱地回道,“是啊,每年都不一样呢。”
我继续说道,“姐,你看那座楼,好高啊,我以后一定让你住上这样的楼。”
她好像笑了,“嗯,我等你。”
我看着旁边的公园,“姐,你看那片云,像不像你,大鼻子小嘴。”
她抱住了我,“确实像呢,大鼻子小嘴。”
我开始拐弯,“姐,抓紧我,小心被甩出去哦。”
她攥紧了我的衣服,“不会的,我腿长。”说着终于到了家。
我刚捏上闸她就跳下了车,然后扶着墙踉跄走进屋。没来得及喊她,我赶快支上车奔到里屋,她正颤抖着倒水。
我走过去,“姐,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摸着太阳穴,“低烧而已。”
我用手背摸摸她的额头,“还低烧,这么烫,你没去学校的医务室啊。”
她有点儿神志不清了,“学校的药太贵了,而且听说都是骗人的。”
我把她手里的温水倒了换上热水,“就算不起作用,至少该有效果的。走,去门诊,不行就先打一针。”
她像是恳求我,抓住我的手,“我怕针,我不要。”
看着她小女孩儿般地恳求,我赶紧安慰她,“不打针,咱们去拿药,就看看,我答应你。”
她颤抖地下命令,“走。”
看她神智清醒了一些,我赶紧抱着她往门诊飞奔。
走进门诊内,一股西药味儿扑鼻而来,“有人吗?”
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白大褂身材肥硕的中年男人,“来了,刚在里面给别人输液。”他看看我俩,“她什么情况?”
我抢嘴道,“发烧。”
他从医桌的桌兜里拿出一支体温计,“先量一下,她脸色怎么这么白,待会儿看看,太高直接打针。”
我接过体温计递给慕儿姐,“你自己放。”
她像感受到慰藉,身体没有太抖了,自己直起身子把体温计放进去。
五分钟后,白大褂说可以拿出来了,递给他后,他眯着眼睛看了看,“三十八度五,不算高烧,主要是身体太脆了,是打针还是拿药,打针快点儿,但是吃药的人多,都怵针。”
我想说“拿药”时,慕儿姐抢着说道,“我打针。”
我看着她有点泛红的眼圈,“嗯,打针。”
白大褂说道,“稍等会儿啊,对了,你们是一对吧。”
我扭头看看她,“是啊。”
白大褂一边配药一边闲聊,“你怎么不照顾好你对象,她这身体脆成这样有你一半的责任,这以后还能让人家女方接受你?。”他半开玩笑道,也许我们看着小孩子样。
我顺着他的话,假装愧疚,“是,我该照顾好她来着,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
白大褂挤着针管里的空气,“她是不是吃得太少啊,父母不给钱?”
慕儿姐赶紧澄清,“没有,其实我也吃得不少,就是长不了。”
白大褂弹弹针管,“来吧,打一针就好多了。”
慕儿姐抓住我的手,“你帮我转移注意力。”
我尴尬,“这个……你是女孩儿啊。”
白大褂用嘲笑的口吻道,“你也来吧,以前也见过打针非得带人一起来的,女孩儿,害怕。”
,我不得已进去了。
慕儿姐褪开半点的裤子,有点脸红轻声道,“不能看啊。”
我望着她白里透红的脸,“我不看。”
白大褂开始用酒精擦拭,慕儿姐一只手抓着裤子一只手紧握着我的手指,我看向一边。
扎的一瞬间,我明显感到她更加用力地握我的手,白大褂嘴里不停地提醒,“放松,放松,太紧张了。”
听到白大褂的声音后,她开始逐渐卸下力气,但最后针离开的时候她又狠握了我一把。
打完后,白大褂立刻用酒精棉签摁住针口,“中间一直和你说放松,还是太紧张,你看,血流得有点多。”
慕儿姐笑笑,“以后会注意了,好久没打过针了。”
白大褂把棉签递给慕儿姐,“一直不打针,偶尔打一次血就流个不停,费两三个棉签。”
慕儿姐接过摁了几秒后便扔到了废纸箱中,接着赶紧提上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