迤逦(1 / 2)
“快到了,又回到熟悉的节奏中了。”接近空洞的转角时,她悄声感叹。
“他们怎么安排你?”
“不得像以前一样,我又没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那亲戚都没有个说法?”
“早就远远躲开了,他们可生怕和我们有任何粘连,大概现在正暗暗挖苦我呢。”
“怎么这么禽兽呢?”
“这也不怪他们,谁让我生不逢时呢,若是和易安居士并排,那该多好。”
“他们应该庆幸有你!”
“说实话,我现在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只剩慕儿姐了。”
“可他们没人承认。”
“他们怎么想,我们不知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给自己添砖加瓦。”
“可这样的事实就这么被毁尸灭迹了?”
“支离破碎的结果配不上我们的鲁莽,别被他们牵着走,就像西西弗神话里一样,表面上被左右,暗中伺机而动。”
“就这样?”
“就这样。”
我们握着遗落的灯光走进漆黑的小道。
“对了,房东的事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扶着门沿将门推开一个小角,“不知道,多半我们想多了吧。”
“酒精味也未免太浓了。”
“也许只是其他坏事,卖毒品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不想了,先处理好自家的雪吧。”
“处理不完的。”
我搂住她纤细腰肢,“我说的是你。”
“真就被慕儿姐撺掇上了?”
“不算。”
“那怎么才算?”她微抿嘴角。
“不知道。”
“真不懂女孩子的欲拒还迎啊。”
“我错了。”
“怎么对我就行礼道歉,对慕儿姐就那么苛刻呢?”
“以后不会了。”
“那现在重新回答。”
我没有说话,直接碰上了她的双唇。
“怎样?”良久后,我放开她。
“还可以。”
我松开她双臂,“琳儿,我想你被尊重,而不是纯碎的接吻机器,明白吗?”
她低下头,发丝垂在肩上,“我已经被玷污过了。”
“那又怎样?”
“你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能意味着什么?”
“我……”她一时语塞。
我起身关上灯,黑夜逐渐拉长了轮廓,仅剩的模糊面容憔悴不已。
“怎么关上灯了。”
“没有很多的杂念。”
“关了都一样的。”
“不,这个时候我最自由。”
她忽然推倒我,径直攀上我的锁骨,“所以呢?想占有我吗?”
“那得看你的答复。”
她忽然起身打开灯,凌乱的头发添一抹波浪,“你看到我的样子了吗?”
抬头望去,她已泪眼婆娑,“我真的不想你这么温柔,这样会泛滥成灾的。”
“可我想把自己给你。”断续的哽咽声依旧那么温柔。
“可我得教你爱自己。”
“我不配的,我没有能力再爱自己。”
“我知道你自己撑了很久。”我紧紧抱住她,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沾染上她的眼泪,“但我总有一天会走,我们的约定可不能作废。”
她内心作怪的怂恿心情得到缓解,“我还能走到最后吗?”
“你自己心里有答案,我不想再虚伪地鼓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