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故乡 墓碑 幼树(1 / 1)
当陈潜从老傅手里接过那把刀后,随即就将神识沉入其中,果然,他的神识立刻进入此刀之中,然后他看见里面有一个黑衣人,闭着眼睛正在里面的一处角落里静静的待着,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是陈潜感觉到他和之前那把刀里的另一个黑衣人一模一样。
来不及多想,陈潜飞快的用神识在这空间之中刻画起昨晚老傅传授给他的那个法印,一共七百六十八笔一气呵成,那法印形成之后,就烙印在了那刀身之上,而后他看了那个黑影还是没有动静,于是他又刻画了一个新的法印,而这法印却不像之前他在自己丹田之内刻画的那道印一般融合入前一个法印,而是重新烙印在那刀身的另一处,然后他又看了看那黑衣人,还是没有动静,于是他又抓紧时间刻画起那法印来。直到第九道法印刻画完成之时,他发现那黑衣人的手竟然动了一下,于是陈潜立即调动体内那雷电之力冲进这刀身之中,而这时那黑衣人似乎已经完全清醒,只是他刚想有行动之时,一道电弧就击在他的身体之上,“啊”的一声惨叫,从他口中传来,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又连着十几道金色电弧落到了他的身上,陈潜只看见那黑衣人的身体,终于开始破烂,分成了数节,陈潜不再多想,又是几十道电弧打在那黑衣人分散的躯体之上,终于,这黑衣人就像之前的那个黑衣人一样,完全消失了。
与此同时,陈潜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通过这刀传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之中,而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又强大了不少。此刻竟然有种刺痛的感觉,只是他还是能够忍耐的。而他看到那刀身之中的十个法印,也明显比之前壮大了不少,他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在刻上九百九十道法印,他的这把刀就可以通灵,塑造完全属于自己的器灵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御器飞行了。想到这些,陈潜确实心里很是高兴。
于是他一收神识,然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老傅已经做到了一边的一块石柱之上,拿着一个酒壶喝着酒,看到陈潜醒来,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同样的酒囊扔给了陈潜,说到,“喝一口,这酒虽然会让人的神识有可能昏睡,但确是最好的锻炼神识的东西,尤其对于我们修习刀剑之人来说,可以缓和化解灵力之中的狂躁之性。尤其是这老古家的刀子烧,这可是他们这一族特有的秘方酿制而成。”
陈潜接过那酒囊,打开后,大大的灌了一口,虽然那酒劲冲入腹中,一股特别的凉意立即冲向他的全身,他神识之中的那刺痛之感立即有所缓解。
原来此酒竟有如此妙用,怪不得老傅每天都要去喝上一壶。
想到这里,陈潜问道,“老傅,现在这酒对你作用还有多大!”
老傅看了看远处那酒肆的方向,叹了口气说到,“这酒很早已经对我没有那么多的帮助了,现在对我有用的是人。”
陈潜看着老傅的表情,想了想,说到,“原来如此!”
老傅说到,“好了,既然如此,我们也就走吧!虽然我没有太多的行李要收拾,但秋红姑娘他们肯定有不少东西需要收拾,我们早点回去帮忙吧!”说完,他就跳下那石柱,一步一踉跄的向谷外走去。
陈潜又往口中灌了一大口酒,就从后面跟上了老傅。
天上的云很低,似乎随时都能下起雨来,如今已是四月份了,天气也慢慢转热。在安阳城外,一片低矮的丘陵地区,这里早已没有人烟,只是远处一片残垣断壁似乎证明着那里也曾经是一个不小的村落。陈潜此时却坐在一片坟地中的一块墓碑前,一边喝酒,一边想着什么事情,他的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
老傅过来拍了拍陈潜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墓碑上的几个字,不免心里也感到些许悲伤。那墓碑之上有几个字——亡妻孙雨菁之墓,陈云龙立。
那古姓老头坐在旁边的一辆马车上,拿着烟斗,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看了看陈潜,又看了看远处那残垣断壁之处,似乎再想着什么事情。而那古秋红此刻却不知去了哪里。
经过几天的路程,前天晚上的时候,陈潜四人到了安阳城,然后陈潜去了一趟父亲所在的宗门看望父母,结果被告知,父母他们几天前已经动身去了长安城,而宗门如今已经分成三部分,一多半人和其他几个小门派并入了玄水宗,然后随玄水宗搬去了长安城,另一部分则投靠了齐国的五皇子,去了东面的泗水城,而陈潜父亲陈百里,则没有再加入任何势力,而是带着妻子,离开了宗门,前几天去了长安城。
于是陈潜就回到了安阳城的客店之中,告诉了几人所发生的事情。第二天四人继续北上赶路,过了午后就来到了这个地方,陈潜说,这里是他曾经住的地方,他成家之后就带着妻子回到了祖地居住。只是其他三人看到那残垣断壁的村落,以及那墓碑之后终于了解了陈潜的一些过往。
“爹,你过来看!”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声音,正是那古秋红。
那古老听见到呼喊之声后,就一下不见了踪影,而老傅对陈潜说了声,“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也一下不见了身影。留下了陈潜一人,陈潜也抬头望向了那声音传来之处,发现他们三人正在那一片残垣断壁之间,而陈潜他们此刻所在之地正是自己当年的宅子所在之处,于是,他对着那墓碑,说了声,我去看看发生了何事,你在这里等我,等会我带你一起离开这里,于是下一刻,人影一晃,陈潜也出现在了几人身旁。
陈潜站在三人旁边,发现三人正看着前方一块不大的空地,空地之上微微有点黑色,而在那边脚之处,却有一株一尺多高的小树长在那里,那树一根主干在下,往上几寸之后,分成了五个小小的枝干,而每个枝干之上都长着五片小小的叶子。
“五行树?”陈潜脱口而出。
“不错,这正是一株五行树幼苗,只是不知这处院落曾经是什么人居住。”那古姓老者问陈潜道。
陈潜道,“这正是当年我和亡妻所住之地。”
三人看着陈潜,陈潜看着那株五行树,思索了片刻,然后说出了一段他从没有对别人说过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