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有人要对金刀门不利(2 / 2)
其次,徐景天一直是拿黑色面巾蒙着鼻子和嘴巴的,皇帝也不可能知道他长什么样。
虽然魏忠贤似乎不小心叫出了严公子的称呼,但天底下姓严的多了去了,再说还有可能是闫公子,或者阎公子呢?
金刀门的门主已经金盆洗手,可以说是与世无争,之前的仇家基本也已经了结,那么这两个暗哨的身份,只有一种可能了。
东厂/锦衣卫!
一定是之前去抓捕魏忠贤的时候,同去的锦衣卫里还有赵靖忠或张英的眼线,所以等那三兄弟复命以后,他们决定把所有知情的人都灭了,当然也包括这个半路杀出的助人为乐的好同志——严峻斌(徐景天了!
“好啊,呵呵,”徐景天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露出冷酷的笑意,“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你以为我们金刀门,还会像电影里那样,整个门派上上下下被屠戮一空吗?”
徐景天眼眸中闪过厉色,直接转身向严峻斌父亲的房里走去。
“爹!醒醒!”他啪啪地拍门道。
糊涂老爹正在里面打着鼾,徐景天拍了好几下才把他震醒。
“干啥子呢!阿斌!”老爹一看天色还早,有些不高兴地埋怨道。
尽管如此,他还是穿好长衣长裤,给徐景天开门。
“儿子,什么事啊,这么早来找爹?是不是银子有不够花了?”老严眼角带着眼屎,一边打哈欠,一边说道。
徐景天闭住呼吸,不去闻对方的口气,偏过头道:“爹,大事不好了!有人要对我们金刀门动手!”
“啊?”老严的睡意赶走了一半,他睁大昏花的眼睛道,“不会吧,你别开玩笑啊?”
老严身材有些偏瘦,看起来骨架很大,实际上身上并没有多少肉。
这与他坚持几十年如一日地辛勤练刀是分不开的。
老严伸手,准备量一量徐景天的体温,他怀疑对方是发高烧说胡话了。
徐景天脚步微动,直接闪过身,然后走了两步,回头对老严道:“此事说来话长,爹,你关上门。”
“哦,好。”老严还在奇怪自家儿子的轻功怎么好了许多,下意识地就按照徐景天的话做了。
徐景天坐在圆圆的凳子上,将他与锦衣卫三英共同捉拿魏忠贤,又将其放走的事情,和老爹说了。
只不过,省去了拿到许多钱的过程。
这些灰色的交易,徐景天还是不想让这个淳朴的老爹知道。
老严越听越心惊,到最后整张脸上已满是汗珠,滴滴答地往桌上滴。
他颤抖地道:“你怎么敢的呀!?”
“那可是锦衣卫的差事啊!”
“是魏公公,不,魏阉啊!你怎么能放了他呢?应该一刀杀了他呀!”
他像个迷路的毛毛虫一样,围着小圆桌不断地转着圈。
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然后他忽然抬头,带着一丝期待绝望中的希望的语气,喉结颤抖道:“有没有可能……你是搞错了?门口根本没有暗哨?那些人不会这么巧,就知道你是金刀门的人吧?”
“你说,会不会是那三兄弟想杀人灭口,不是锦衣卫?”
他给自己找着更容易接受的理由,嘴里念念有词:“没错,肯定是这样,绝对不会是锦衣卫,我们安分守己的,不和任何人结党,不就是怕被牵连进去么……”
说到这里,他忽然抬起右手,狠狠地一巴掌扇来:“孽子!”
徐景天自然是不会让他打到的,他飞快地起身,脚下踩着五郎八卦棍教的步法,整个人像蝴蝶穿花一样,从老严抬起的胳膊底下穿了出去。
“唉!”一招打空,老严这时候才发现,严峻斌已经长大了,不是哪个小时候不听话,就可以抓起来打屁股或打手心的小男孩了。
“爹,我不会认错的。退一步讲,就算我认错了,我们加强戒备,总是没错吧?”
徐景天开口解释道:
“古语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就算今天没有人注意咱们,到时候上面的大人如果不讲武德,随意勾画了我们金刀门的生死,那我们该怎么办?
难道父亲觉得,这天底下,还有可以讲道理的地方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住口!”老严听到最后一句,爆发了最大的一声怒吼。
“峻斌,你怎么了?!怎么今天说的全是大逆不道的话?罚你去祠堂抄祖训,不到吃饭的时候不准出来!”老严怒目圆睁,两手叉腰道。
“呵呵,爹,金刀门生死存亡之际,你还让我抄祖训,我不服!我走了!爹,看来你真是老了,金盆洗手是对的。”徐景天带着讽刺道。
原著里,就是这老爹面对锦衣卫的命令,唯唯诺诺的,不敢爆发,导致最后上下门客包括自己都惨死在大院内,死不瞑目。
“你你你!气煞我也!”老严再也忍不住了,从床边抽出一把刀,刀背就向徐景天砸来。
他准备好好教训教训徐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