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过了十一这个靠旅游为主要经济来源的北方滨海小城,晚上十点街上基本就没啥人了。二子和周斌就奔跑在这无人的街上
“二哥,咋办啊”周斌别跑边说
“咋办,人都抽了,估计不死也植物人了”二子有点心慌了
“不能吧,打一下就植物人了?”
“寸劲儿呗,不跑了,咱俩歇会儿”二子拉着周斌拐进一条漆黑的小胡同里
两人弯着腰呼呼的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两人呼吸慢慢平静下来,二子摸摸自己的鼻子,血已经止住了,血在脸上凝固成了块,痒痒的,二子用手一抓,哎呀叫出声。原来右手虎口抓刀的时候被划开一个口子,血已经不流了,肉还在翻着,有点瘆人。
二子看了一眼周斌,满脸的血,左脸颊被砍了一条口子,他这个呲牙咧嘴的轻触着。二子走过去看了看
“没事儿,就一条口子,没砍透,没毁容”
“真的啊,老疼了”
“废话能不疼吗?我这手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弹钢琴,中国的李查德克莱得二就毁这傻b手了”二子这双手在学校的时候迷倒无数小学妹,他在琴房弹琴,外面总会有许多女孩在爬窗户围观。未来的日子二子也是凭借这双手,弹出了机会,成了唱片公司的李总。
“现在咋办?”周斌有点不知所措了
“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再说,走找咱姐去”
当地有许多的疗养院都可以简单的处置伤口,二子的表姐在某疗养院是个科长,找人帮二子处理好伤口是很简单的事儿。
二子和周斌见到了表姐,简单的叙述了事情经过,表姐就带他俩来到疗养院的值班室,打了电话叫来个医生,给他俩清洗完伤口,缝了几针。
“二儿,你打算咋办啊”表姐看着两人
“那小子估计是完了,我俩想先躲躲,你可千万别跟我妈说”二子好像更紧张被父母知道
“躲也不是事儿啊,我在疗养院给你俩开个房,先在这住,我托人问问啥情况,等你俩拆线了再说”
“中,麻烦了姐”
“就别客气了,你俩真不让人省心,走吧,先去住,我回去给你俩找两套衣服换上”
二人就先在疗养院住了下来。
十一月份的沈阳,已经很冷了。98年是全国高校扩招的第一年,各个学校的宿舍都人满为患。因为扩招学校准备不充分,连军训都没有足够的地方,因此三儿赶上了唯一没有军训的大一。
三儿的宿舍是学校的研究生宿舍,五十年的老楼,拍恐怖片的绝佳场景,大家自行脑补吧。因为是研究生宿舍,因此男生女生不像别的宿舍楼那样男女分寝,男生女生都在同一楼内,又不分楼层,因此有点混乱,没有熄灯之说,宿舍也没有定点锁门,水房也是共用。经常男生在水房擦身子,女生尖叫的跑开。后来就有些约定俗成了,男生九点以后去水房,女生九点以前,慢慢的倒也相安无事。三儿的宿舍里住着六个人,两个山东的,四个辽宁的,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很容易打成一片,还没开始上课,这六人已经混的很铁了。
三儿第一天去教室上课,着实吓了一跳。班里居然一百一十人,最让他崩溃的是,居然有九十七个男生,十二个女生,还有一个他实在是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看到它,三儿就会想起木兰辞,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这就是理科生的烦恼,男生太多了,三儿每天上课都会有来监狱的感觉。
导员老师絮絮叨叨的点了名,训了话。下课了,三儿走到教学楼外,点了根红河叼在嘴上,看了看天,看了看四周,心想三爷我这就上大学了?正在这感慨呢,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一下。三儿吓的虎躯一震,烟差点从嘴里掉下来。他在高中的时候被拍肩膀不是来要烟要钱,就是有人找茬干仗。三儿下意识的转身甩掉拍在肩膀的手,“干”啥字没说出来,呆在那里
一个清瘦的女生,长发,个子足有一米七,穿着一身三道杠的运动服,微笑着看着三儿
“同学,能给我根烟吗?”
“嗯”三儿不太敢盯着她看,扶了一下嘴边快要掉下的烟,从兜里掏出一根递给那个女孩,女孩熟练的夹在手里,对三儿扬了下头,三儿把火机递了过去,女孩结果火机点着烟,放在嘴里吸一口,“咱俩去楼边抽吧,这人多看着我抽烟不好”女孩边递火机边说
“好”两人走到教学楼的拐角处,靠着墙站住了。“今天我爸送我来的,没时间买烟,蹭你一根”女孩笑着对三儿说
“没事,我这烟不好,你凑合吧”三儿还是不太敢看她
“我叫胡莫思,咱俩一个班的”
“我叫”
“焦龙,点名时候我看到你了,你名字好记”
“是么?太俗了吧”
“名字有啥俗不俗的,好记就行了”女孩吐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