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涅槃之兆（1 / 2）

细碎冰晶出现在伤口周围，巨斧长老目瞪口呆，这些冰晶从伤口开始在身体上蔓延，直到侵入了四肢百骸。

“你竟能在云鼎内使用法术？”他抬起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白雪凝。

“在女神的全盛时期当然不可能。”白雪凝冷然看着他：“但现在这个领域依赖的是女神的灵魂残片，远远没有没有真正的她那么强大。”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以雪之华指向其他的查龙长老，威势直如站在狼群中的猛虎。

“她沉睡着！就如同荷西斯号上的女武神。当她沉睡的时候当然可能被控制，但只要她苏醒，就没有任何力量能影响她的意志，她是神族等待了多个纪元的纯血古神，是最接近混沌的人格化智慧体，即使历代神王合力也不可能控制她。

“你在镜像里见到了她的元灵？”巨斧长老问道，冰晶已经蔓延到了他脸上。

“是的。”白雪凝说道：“我亲眼见她冲破了灵虚。”

“能冲破灵虚的元灵残片！”巨斧长老喃喃地说：“确实是在神族中也是绝无仅有的力量。”

“女武神只是女神单一意志的体现，可现在你们头顶上那座灵虚中封闭的是女神真正的元灵残片，包含多重意志。”

“所以我们不会让她觉醒。”另一名长老接口道：“纯血古神又怎么样？是她亲手埋葬了门诺巴姆的辉煌，要说背盟也是女神先背叛了与查龙先民的血盟。我们是与神族同样古老的种族，从遥远的星空间来到七界，现在却只能跻身于狭小的空间，依靠向其他种族让渡权力才能生存。加勒是最后一位活着的查龙长老，至于乌列尔，他根本就担当不起长老的使命。”

“所以你们真正的目的是利用这次机会重建查龙族的辉煌？”白雪凝逼视着说话的长老。这位长老的武器是一杆雄浑、古朴的铁枪，枪锋凛冽，正指向她。

“这是凡人的时代。”铁枪长老缓缓说道：“没有神的七界就是凡人的战场。我族不把握机会，自会有其他种族来争雄！”

“七界？你们知道现在的七界是什么样子吗？”白雪凝突然愤怒起来：“你们知道现在的仙庭有多少位尊者吗？在神域战争的时候他们就能造出星轮那样的战具，现在一百万年过去了！你们又怎知现在的他们拥有何等力量？”

“你们根本就是被困在这小小云鼎中的井底之蛙！却还在觊觎七界！枉费女神曾视你们的先祖为知己！确实，女神犯过错误。”她持枪逡巡，身上发出的光照亮了云鼎幽暗的根基：“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唤醒女神的元灵，让她自己纠正曾经犯下的错误。”

冰晶已经将巨斧长老的身体完全包裹。白雪凝没有食言，他现在确实再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你们！”她挺枪环视其余众长老：“想阻拦我的现在就攻上来！”

众长老应声而动，再次向她围攻上来。他们是查龙族历史中最优秀的勇士，每个人的名下都写着一段传奇。如果不是出生在没有历史的门诺巴姆，他们都配得上在广场上树立雕像，供后人敬仰。

他们当然不会被白雪凝吓倒，而且见识了冰封巨斧长老的伟力后，他们见招拆招，用上了无相阵法。

与罗楠等查龙战士在荷西斯号上使用无相阵时不同，他们本身就是精神体，不需要借助洛甲互相沟通。而且长久被封闭在云鼎中，他们的默契程度已经达到了浑然天成的境界，看似一群人，当成一个人也不过分。

在幽深的地底，云鼎的根系中间，他们结成了天罗地网，誓要将白雪凝缠死。

而白雪凝却是越打越焦急。

因为她感应到了头顶上的能量波动。虽然她没有周萌那样的超感官，但也能感应到古神强大的灵溢，有灵溢驱动的能量波动说明战斗正在发生。她的伙伴们正与强大无数倍的敌人交战，随时都可能被碾成齑粉。

必须立刻突出重围，可这群查龙长老的幽灵犹如跗骨之蛆，怎么也驱赶不走，而且稍不留神自己就可能受伤。

急中生智，她突然想起了师尊的一句话：“法的本质是合，用法者的最高境界是与天地相合，无我无他，是以万物具在我之中。”

这句话中的‘我’是指主观意识，万物就是客观世界，无我无他就是要将主观和客观浑然成一体，不分彼此。具在我之中说的是虽然结成了混沌，但意识仍然存在，而且能发挥主导作用。

当年修炼之时，师尊常赞她天赋异禀，领悟力古今罕有。而且越是遇临绝境，越能爆发出惊人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