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尼德林的倾诉（2 / 2）

“是指……开口挑衅的那些话？”本质上还是库劳德的二把手并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的胆量，更别提会去记住这些以下犯上又微不足道的“仇恨”，“我没有放在心上，你大可安心，先生。”

“是啊，那些本就是属于您的。”没有说话的战士欠了欠身以表敬意，枯楼衣袖上的嘴依然一张一合，“咱冒犯了您，请允许咱对此做出解释。”

解释？恢复过来心态的救济者又开始在意识海洋中作妖了，他似乎是想在出发前尽可能让自己的心情更加轻松一些，不用想啦。他大大咧咧地扯着嗓子说着，肯定是恩师的外表的问题。

“是因为您‘纯白的背叛者’的身份。”

嘴里传出的声音恰好晚了b-4348同样含义的正确答案一步，枯楼顺势抬手摁住自己的嘴角，对着尼德林微微点头。

——“纯白的背叛者”和他这个鸠夺鹊巢的实施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您真的不介意？”尼德林的声音颤抖着，只是看着那张嘴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位战士此刻的心情，“照咱的记忆，曾经在战场上与您交过手。”

枯楼有些诧异地瞥了身旁真正的发言者一眼，倒没有太多的意外之意，b-4348也承认过在领土纷争地带与黑之阵营的这位掌权者打过几个照面。

“您……救了咱尼德林一命。”

一语既出，凭借着媒介得以做出有声屏幕的b-4348大吃一惊，摔下云层掉落在云海上，从白茫茫一片中探出头来目瞪口呆地通过原主的身体表达他想要发泄出去的情绪。

枯楼的身体受意识海洋中寄居客的情绪所控，脱离他的掌控伸手抓住尼德林的肩膀——幸好身高差距没让他踮起脚来去做这种事情。

“怎么……怎么一回事？”

只是b-4348也忘记他用的是已逝的恩师的身体，尼德林上下打量了貌似失去某些记忆的二把手一番，深吸一口气示意枯楼放手。

“从‘水之恶魔’手下，救了咱的性命！”

壮汉见人造源线说完，又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那张嘴继续说:“但恶魔离去前，对咱施加了诅咒。”

水之恶魔？

被意识海洋的主人推回云海中的救济者仿佛对这个称谓十分陌生。

是……救济者之中的‘传说’吗？

“你们救济者中究竟还有多少个‘传说’？”先前的“异时空”也是传说中的信仰，若是b-4348提到还有纯白之人决定信奉什么“水之恶魔”——“虽然很扯。”枯楼心想，“但也不是没可能。”

怎么可能啊？

而且，他在等你回神啊！

尼德林像是在犹豫，“失去拯救自己记忆的救济者”形象貌似在他眼里不如初见那般可信，最后，他主动说了下去。

“我知道。”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是否还要说下去，“枯楼大人，首领把‘魔灵矿’交给了您。”

“正是为了先‘水之恶魔’一步，找到‘第三世界’的‘入口’！”

“你在……说什么？”

“第三世界”的“入口”？

枯楼瞬间翻阅了意识海洋中有关几秒钟前的记录确认了尼德林说出口的话，不远处的妙龄少女似乎对他们这儿起了兴趣，连金也像是终于等到了来迎接他们的奥尔菲纳产品。尼德林收回说话的道具，朝枯楼摇摇头，抬手点了点他的头部，转身朝妙龄少女所在的方向移动。

在得到自己答复后首领确实将“灵力源”……也即那些入城费转交给了他，仿佛是托付了某种意义上的“希望”给予他这个仅次于最初勇士的现任二把手。

“去帮助魔法师封印那些门……用这些‘力量’。”饱经沧桑、也谁都理解不了的最初的勇士，在几乎所有掌权者放弃任务离去后，将连金不久前才提到过的、也通过喀乐兹第一次认识到的“希匹罗矿石”交予了他，并轻声嘱咐道，“你能做到的吧，枯楼？”

——不是去“穿过那些门”。

枯楼攥紧拳头，那袋矿石也即灵力源，和同行者的行李一并储藏在属于他的储物魔法阵中，六芒星的标记刺眼得很，不能轻易被其他同行者辨认出来。

枯楼轻轻抚上肩膀，他信任着精灵小姐留给他的另外一个特权。

那只是简简单单的隐藏魔法，却也被包含在“神的魔法”概念中。

——而是去毁掉它们吗？

他再度叹息一声，转头对上连金老人喜悦的眼神。越过老人的身躯，看见一位穿着水手服戴了顶船长帽的怪人站立在连金身后。

想必他就是奥尔菲纳派来接应他们的……“人”，或者“产品”。怪人胸前别着奥尔菲纳的徽章，上面还刻有“杰森”和“62”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