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 长大（2 / 2）

“其他班岂不是丧极啦？”千语抿抿嘴笑道，“我们读初中那阵，就知道了杨老师厉害。课堂上，尽飙英文，除了讲评试卷。很多同学听不懂，你猜杨老师怎么说？”“他怎么说的？”青霞好奇，千语未语先笑：“他说，‘你婴儿时候，能听懂普通话吗？你听不懂，难道就让别人讲婴语吗？多听就懂啦！’”

“哈哈哈，真牛！”青霞扇着风。

“是呀，要不怎么是高中部的王牌老师！据说现在还在考研准备中。”千语挽着青霞，一路往前。

“啧啧啧……”

“千语，青霞！”听到一声熟悉喊，双双回头，见一胖壮小伙呼哧呼哧跑过来。“税宇轩，你怕是得减肥了。再吃，三高亲热地向你招手啦！”青霞嘴不饶人。千语跟着笑点点头：“是呀，少吃点，会饿着你？看看仲礼杰，那个身材！再瞧瞧你！”

宇轩瘪瘪嘴：“你们真毒！我就这点兴趣，还来管。民以食为天，不知吗？”

“喔，民以食为天，你以屁穿地！”一句话，大家都想起了小时候的趣事。

“千语，你……”宇轩恨得牙痒痒，青霞笑得花枝乱颤。千语拍拍青霞背，一本正经道：“实话实说，实话实说！”还俏皮地眨眨眼，青霞更是笑弯了腰。

宇轩气得只能翻白眼，却无奈得很，对这两个小妮子是一点办法也没。谁叫他们是好朋友呢！从小到大，斗嘴从来就没占过上风。若仲礼杰在还好，但不知他野到哪里去了，反正又在一个班，早晚会碰头。初中时，四人因分班还闹了不小的笑话。当时，千语以汇考第一毕业，另三只也不错，均在前十，宇轩稍弱，刚好第九。班主任都希望得好苗子进班，明里暗里争持不下，学校最后摇号，四人便随机分散了。

千语还好，觉着大家同一层楼，上学放学也都一块，没什么不妥。另三只就不干了，开学后纷纷要求转到1班。班主任好奇问“为什么”，出乎意料三人竟异口同声“因为莫千语在1班呀”，班主任哭笑不得，一脸黑线：“胡闹！回去整理课本，想一出是一出！”千语班主任周老师得知，简直笑开了怀。后学校通知了孩子家长，家长也哭笑不得，软磨硬泡，苦口婆心地劝，均是无用。最终还是千语说动。“没事啦，听说高中部只有一个文科班，到时候，我们都选文科，不就在一起啦？”三小只想想也是，最后接受了现实。胳膊扭不过大腿呀，人生总算还有点希望呀。经此一役，班主任都知道了这几个搞笑鬼，对千语更加另眼相看。后来，初中三年，千语都是1班的班长，用老师公开的评语：“莫千语，机智沉稳，品学兼优！”

大人都以为，孩子心性，转头就忘。就连千语也认为，三年后都未必同校，且文理选择事关人生走向，又岂能被伙伴友谊左右。但世事就是如此难料，中考选报高中，最后报名选科，三小只都选了文科。家长问原因，倒是不同的理由了。礼杰不想和数理化打交道；宇轩喜欢钻研政治历史；青霞是被物理弄伤了心，1分的总分尽全力也只能8分，极度打击了学理科的热情。

千语报本校文科，则是深思熟虑的。可能受父母影响，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方向。但凡与文科类相关的物事都意犹未尽，乐不思蜀，而与理科类接触，略感枯索貌似为了学习而学习。犹如贾宝玉的见了女子便欢喜见了男子便郁闷。各科平衡发展的她，最终确定了内心深处的喜爱。本校高中部只有一个文科班，一直走的精品路线。老师都极具真才实学，其中还有莫敬城的数学李老师。无须背井离乡牵肠挂肚，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父母都觉得是学习的最佳选项，但一切尊重孩子选择。千语中考勇夺s市第一，直接可以入读s市各重点高中。其它中学震惊，纷纷抛来橄榄枝，星光中学有点坐不住了。校长都亲自上门了几趟，多次确认了千语最终的选择才欢喜离去。祖琼和莫敬城也曾问千语，有名校为什么不去呢？千语摇摇头：“我读的是书，不是学校。而且星光中学文科班，不差的呀。”“有见解！”父母高赞。就这样，四只小鬼兜兜转转三年，又聚在一块了。为了庆祝，还专门约起独龙山野餐，追忆似水流年。

三人一路拌嘴，打打闹闹，很快便进了校门。其实文理也并没怎么严格分科，只是略有侧重，这是星光中学唯一一个类似实验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