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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废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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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

“你们简直就是畜生——”

“呼——”,我挣扎地从潮湿的灌木丛中坐起,大喘着气,抓到了身旁的帽子,手臂则被枝条拉出了一道小伤口。是梦。

不知为什么,城外的空气并没有我想得那么清新,还逊色于城内。

我睁开眼,内心瞬间就被恐惧死死抓住,狂跳地仿佛就要裂开。黑暗,四周只有漆黑空旷、无边无际的虚无!我被黑暗裹挟着,呼吸的频率进一步加快,快要透不过气来。我逃出来时都没发现,黑得这么空旷!我想要高声尖叫。

在我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我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身体止不住地发抖。这不能怪我,没被赶出来前,我在那间狭小的工作间内蜷缩起来很容易进入梦乡。就算黑一点,至少在睡前还有继电站走廊上微弱的光线与你相伴。

冰冷的寒风伴随着潮湿的气流从我的衣隙间穿过,深入五脏六腑。空气中夹杂了厚重的灰尘,在我的眼睫毛上迅速积攒了一层。我能依稀听见虫鸣,在枯朽的树木咯吱的摩擦声和远处的流水声中此起彼伏……雷鸣过后,世界瞬间变得宁静。那些声音都不在了——发电机嗡嗡的轰鸣声,电火花闪烁其间的尖鸣声,不时回荡在走廊的脚步声……该死,这里除了我根本就不会有其他人。我从没有如此想念这些。我能感到脚下湿软的泥土混合着砂砾,不再是平实光滑的瓷砖;就连我的小木桌,也成了横亘在眼前的巨大树桩。远远望去,看不到任何路。

一种从未察觉过的恐惧突然在我心中产生,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瘫在了地上,额头上的细汗不断冒出汇集成数颗硕大的汗珠。我的思绪渐渐上漂,从地面无限向上延伸,直抵云层下。乌黑的积云一片片地连在一起,阳光艰难地挤了出来,可怜地展示着它的存在。假若无重力地上漂,我绝对会被那些云给吞没得一干二净。这空旷且恐怖的景象弄得我的小腹一阵阵的绞痛,我急忙收回了思绪,紧闭双眼。

不适的感觉缓缓消失,几乎麻痹的感官恢复过来。我开始重新观察身边的环境。这是一处较平旷的地方,地表上有许多的藤蔓状的树枝交错盘横,枯黑的地刺矗立在四面八方。走远一点,通过灰雾,我能看到远方的山丘有高有低,连绵不断。活物几乎见不到,能看到且触摸到的无非就是一些枯死的树木。

很明显那点食物是不够的,我必须寻找其他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我艰难地站起,整理好包袱,沿着一条依稀可见的路径搜索。闪电如火舌般从天空贯穿下来,瞬间就点燃了岩石旁的枯木。我走过去拾取了一根较大的枝条接火,用来照明。绕过那颗巨木,各种纷杂的声音越来越小,道路逐渐变得越来越宽,视野突然变得开阔。哦太棒了,是一块甘蔗地,约莫有一条街折叠后那么大。我从书包侧抽出小刀(小刀?,钻进了茂密的杂草里,尝试割下几根,并砍成几段。甘蔗在冷风狂烈地吹拂下摆动,刚才的火焰窜的越来越高。

“救命……救命……”“是谁都可以,救救我——”

什么?声源在东南方,是女声。现在包里已经有三十来段甘蔗,再多也带不走。我拿起插在土里的火把,想也没想就向东南方快步走去。

“它们就在外面,我被它们包围了…”“木门坚持不了多久——它们竟然想撞开它!”……

我加快脚步,向山坡顶走去。散乱在旁的杂草变得稀疏,坡度陡然增加。

“求你了……我需要帮助……”

一座石屋。形状各异的石块在屋顶上排列开,一些缝隙中杂草正在疯长。砂岩一层层地类堆起来,棕灰的泥浆结成一大块。两块门板裂成了五块,稀稀散散地分布着一些血迹,还有几条硕大的不明动物尸体堵在门前。我小心地踏过了尸体,用石头砸开了破碎的木门,再用木条费力地移走了尸体。真恶心。

灰尘扑面而来,没有人居住。我拿着火把循着信号源摸索去,找到了一个留声机:

“……感谢上天,它们离开了……我可以出……”

……(电池供电不足,即将关闭)

“该死,门被堵住了。看来要找一些吃的去了……”

一具骸骨平躺在墙角里,指骨里夹着一块黝黑的东西。我顿感肚子里翻江倒海,这真是比我想象中的恶心恐怖。那个东西应该是面包之类的,可惜没有水源。四周都是完全封闭的石墙,只有头顶上开着了小窗。我俯身准备关闭留声机,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后脑勺似乎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全身地知觉渐渐消失,我侧倒在了地板上。迷糊间,我看到了一个蒙面的女人丢下钢管,向我走来。

她检查了我包里的物品,不时侧脸看我。我看不清她的模样,但知道我非常倒霉。眼皮太重了,我没有力气维持睁眼,无力地晕了过去。

“抱歉,很不幸你到了这里……”

……

“轰——”

……

“轰——”

剧烈的雷声惊醒了我。我撑着地板坐起,整个脑袋嗡嗡作响,鲜血混合着汗液从我的头皮一直流到了脚边,身体几乎虚脱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打开藏在衣领内的怀表,指针指到了下午五点。双肩包摆在我正前方,我尝试翻找出绷带。

就只有一卷了!除了两瓶水和一块压缩饼干外,其他东西都不见了,连那大捆甘蔗也都没了。那个女的劫了我的东西!现在是真的身无分文。我扯出一小条绷带简单包住了头部,用钢管拄着勉强站起。现在该怎么办?这点食物水源顶多撑三天,我得翻过山顶去山脚下看看有没有可吃的(我是蠢到没想到那片甘蔗地。我翻找了一遍小屋——什么都没有。把留声机放进包后,我走出了屋子。

天空忽明忽暗,阳光总算有些许照到了地上。我沿着山脉艰难地向上爬,越过了山顶。火焰侵蚀了这里,到处都是黑末。一块凹槽状的岩石静静地立在枯木下,似乎在注视着远方。我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想休息一下。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惹了上天,那块巨石在我坐上时就像是没了束缚般摇晃着滚了下去,连带我也一起滚了下去。万幸下面是连片的灌木丛,精准地接住了我。这样来两次,脑震荡应该是离我不远了。

山脚下有个庄园,好像栽种着果树。屋舍连在一起,环绕果园形成了一条弯曲的长线。那些房子应是很长一段时间没人住,蛛网横挂在屋子间阻塞了通道,木牌在上面摇晃,不时掉下来几片砖瓦在地上破碎开来。桉树撞破砖瓦,野蛮地霸占了房顶。

为防万一,我将小刀用布包扯出的线绑在捡的一根木条上,制成了简易长矛(不知为什么做得很得心应手。连接门槛和地面的台阶深深地嵌入了泥土里,可见曾被什么重物压过。我从侧门进到了一栋二层旅馆中,找寻人的踪迹。

前台布满裂隙,虫子进进出出,玻璃桌上一揩就是一把灰尘。侧门旁有一台贩卖机,通过上面的生锈程度结合我主修的专业知识来看,这个庄园废弃不止十几年了。里面有番茄味薯片,纯净水,软面包,还有……额……一些可乐?我尝试用钢管猛击橱窗,这个玻璃却震得我直手疼。它有一个控制箱,挂着一个生锈发胀的铁锁,和贩卖机精美的制作工艺格格不入。假若我有工具,打开它应该不难。

来到二层,一条走廊笔直地通到了底,两侧秩序地排布了数个旅房。21、23、25……刚好十二个。这些旅房都紧闭着门,门缝间还会流出一些奇怪的液体。一一尝试进入后,只有211能打开。屋内有一张吊床和一个桌台,遍地都是散乱的工具、零件,和我的工作间如出一辙。我找到了一些常用工具,以及一个手电。这太棒了。出乎意料的是,墙上还挂着一件工具铠。我进门时竟然没发现!可惜的是,没有找到什么食物。不过,这些工具足够我搞定楼下的那台贩卖机。

我回到一层,用单钩花费两分钟打开了控制箱。轻轻对着玻璃和框体间的缝隙一翘,橱窗应声打开。哈,个把星期不用愁了。我将它们一股脑地塞到了包里,套上工具铠,没想到还挺合身。

另外四栋房子里,我只找到了一些药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哦,还有一颗水晶,看着倒是挺值钱的,没准遇到商贩可以卖得一笔可观的收入,除这些外都是一堆破败的垃圾。那大块果园用木栅栏围了起来,正门的木框上醒目地写着两行字:

斯卡夫罗萍果庄园欢迎您

内设监控探头,请勿未经得允许随意采摘

这里看来是围绕这座果园建设。我打开手电向内小心地走去,希望可以收货一些苹果。

荒草占据了这里大部分土地,完好的果树少得可怜。一路上我或多或少都会看见火焰灼烧过的痕迹,唯独这里没有。黑色的水流从黑色的板结层处噗噗冒出,黑色的泡泡爆开四溅出黑色的泥浆。那些掉落下来嵌在土里的苹果腐化为灰黑的泥团,还略微带点黄绿色,蠕虫钻来钻去,变得和苹果核一样黑。一些禽兽尸体堆垛在河流旁,苍白的骸骨交错穿插在内部,腐肉上的苍蝇团像是在为盛宴狂欢。啊,臭气熏得我快要吐了。

幸好为数不多的几颗果树上还结了十多个看着新鲜的苹果,我摘了一个尝后还不错就都取了(太抱歉了斯卡夫罗先生/夫人,嗨嗨。

“嘶——”“嘶——”“嘶~”

一股揪心的紧张感突然遍布我全身,肾上腺素在疯狂分泌。蛇?这里有蛇——?蛇!

我简直都不知道如何形容我转过头看到的这个东西了。我还记得在城内我曾看过的《古爬行生物百传》上这样描述鳄:”鳄鱼,两亿多年前与恐龙同时代的最古老爬行动物……它的口腔顶壁上有一块骨质的腭,把鼻腔和口腔隔开,它的牙齿只生在上下颌的齿槽内……”这样描述蛇:“体细长,分为头、躯干和尾三部分,无四肢,周身披鳞,头部形状各异,鼻孔位于吻侧……”

那我现在看到的这是什么鬼!扁平的尖腭,张开嘴时锋利的牙齿成锯齿状一层层地排列直至咽部,四颗钉子般的长牙呈十字状对称排布,细长的身躯包裹着一层椭圆状的鳞片,六条短粗的腿支撑着躯干。蛇鳄,这个名字挺好。

我现在可算知道石屋里的那个可怜人遇到的是什么了。

它们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似乎是早就蹲守在这里。我慌忙用手电照射它们的眼睛,疯狂地向破屋跑去。疏松的泥土极大地拖慢了我的脚步,它们大张着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嘴向我爬来。我的前方有两条在静静地匍匐着,导致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它们突然一个迸跃直接撞倒了我,砸出了一个泥坑,我背后的长矛应声碎裂。

啊,痛死了——

我感到肋骨像是断了几根。我翻身从背后拔出那根碎矛,对着我身上的一条蛇鳄奋力刺去,居然将它掀开了。另一只没有扑到我的蛇鳄还想再一次扑过来,我急忙强撑着疼痛站起来,小跑到了那栋旅馆里,重重地砸上了门。我依靠着贩卖机顺势将其拽倒,而后倒在了潮湿的地板上,大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木门被撞得隆隆作响,产生的剧烈震动掀飞了许多尘土。我惊恐地用双手撑着向后挪,脑海中不断闪出石屋内那具骸骨的画面。我和他/她就处在一个境地!难道我也要终结在这里?不,这里不封闭,还有其他出口……那扇侧门!我想再一次撑着身体站起来,但短短一天内三次的挫伤让我全身不听使唤。

爬过去。

手电在争斗中丢失,我无奈只能启动沃特手环开启照明功能,本想省一些电找机会发消息出去,看来是不行了。越过门槛,我身体瘫软地翻滚到了地上。还好这里没有蛇鳄——擦,它们成群地冲了过来。

嗷——真的太痛了啊!

“往这里走,轻一点。”一个人影蹲下身来,将我的左手环绕到他的胸前,用手环的灯光照明。他起身将我拉起,向树林里慢慢走去。

我以为以这种速度很快就会被追上,却根本没有看到一只。迷糊中,我们穿过小片树林,沿着一条河流行走,来到一块荒地后停下。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就地生了火,将我放到了火堆旁,拿出两个瓶子给我后坐到了另一侧。

“水,”他盯着我说,好像在证明没毒似的。我打开一瓶狂饮起来,边呛边喝。

缓了一阵后,我知道我应该礼貌地和他说明我的身份,但我仍处于一种恐惧与轻松交替的心境中——我就没想过还有人会在这。

“你如何称呼,在这里干什么。”他从挎着得布袋里取出一个烟灰缸,反复擦拭。

“小爻,迷路走到这里的。”

“嗯,你是来自辛城是吧?”他盯着我的手环说。

“是的。”

“我想想,你准是被他们驱逐出来的。对吧?”

“……”那可真是糟糕的经历啊。

“哎,”他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叫林敦,一个从事收受倒卖小玩物的小商贩,也做一些黄面包。”

他用木棍戳戳火堆,“我和我的妻子以及两个女儿原本在辛城内开了一个面包坊,生意还算不错,勉强可以维持度日。但因为和一个顾客发生争执,他就砸了我的店,把我打进诊所……”

“这个店是我贷款开的,废了自然我的收入也没了,无法偿还贷款……”

“他们不断骚扰我的妻女,逼着我还钱……”

“……还?拿什么还?呵呵……”他一边自顾自地抱怨一边瞅瞅我,好像在向故友诉说。

我简单地和他说明了技修工这个身份,大致讲述了我被驱逐的前应后果。我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也附和了一声,都在为彼此感叹。说实话,经历此次一遭,我不免内心有许多感触。同是沦落之人,恰于此时相识,我似乎真和他是故友。

“感谢你的帮助,不然我可能真要被蛇鳄吞了……”

“蛇鳄?哦,你在说‘锯齿鳄’,他们数量确实太多了。”

锯齿鳄?名如其鳄。

“你打算去哪里?外面可不是一般的危险。”

“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出来。”

他若有所思地将烟灰缸收回,继续捣弄着火堆。

“不如和我一起去十冠塔,我在那边重新开了一个买玩物的小摊,你可以帮我哟呵。”

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一个被驱逐之人还能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

这条河流看不到源头,似乎在无尽延伸。水流并不湍急,水质则是一言难尽——我见过的最脏的马桶水都没这么脏。我们在一个枯死的榕树处转弯走过了一条大桥,来到了另一边。这里连一个路牌都没有,还好现在有林敦引路。不远处传来一阵车轮声,还有几声声嘶力竭的叫喊。

“商队,前面来了一伙商队,我们可以去换一些食物。”林敦指着前面对我说。

哦,那太棒了,“但我没钱”。

他没有回答,径直领我迎着商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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