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回 今朝冀州见故人(2 / 2)
问话的小郎羊安并不陌生,前后算起来也算见过几次。他此番方到冀州之时,糜竺便将其送到侯府做行人。只说是二弟糜芳。
可羊安自然信得过陈儁的眼光,晓得那小郎分明便是位娘子,而见其与糜竺关系,身份亦自然呼之欲出。
不过他倒也未揭穿二人,只待瞧瞧对方葫芦里倒底卖得何药。
“那小郎以为,好端端的,何故又要穿鞋?”羊安说罢,哈哈一笑。只留那糜筝托腮思索。
说话间,又有士卒牵马而来,却闻那丁昭喝倒:“还有哪个要来试试?”
此话一出,踊跃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羊安见状,眉头微蹙。马铁,马镫,于此时来说,是重大技术革新,他不介意失败造成的损失,只求能迅速使其投入实操。
于是,当丁昭投来求助目光,他微微点头。
便闻那丁昭道:“牧伯说了,凡试者,赐钱三十贯,凡为马所伤者,赐钱百贯,前者犹是,凡成者,赏钱三百贯。”
…………
铁官营外,一骑飞奔而来,待得下马,众守卫见是州中长史耿武,纷纷行礼。
“牧伯可在此间?”
“回长史,尚在。”
那耿武闻言,将手中马鞭朝那守卫一扔,便风风火火地入得营中。待见羊安,忙在耳边耳语几句。
却见羊安惊喜道:“哦,几时到的?”
“回牧伯,昨日方至。”
“走,随我回邺城。”
…………
邺县,冀州牧府。
“哎呀,师兄驾临,未曾远迎,实在罪过。”
却闻国渊回道:“欸~,你我是师兄弟间,何须客气。”
待二人稍作客套,一旁孙乾方才拜礼:“乾,见过师兄,不请自来,师兄万毋见怪。”
“不怪,不怪,你我一别数载,心中甚是惦念,此番正是求之不得,又岂有怪罪之理?”羊安说罢,见国渊身后陌生脸孔,又问道:“师兄,这位可是佐伯先生?”
原来,自出洛时,羊安便书信国渊,请其出山,顺道再请佐伯往冀州一叙。
“伯,见过州牧。”
见佐伯拜礼,羊安忙上前一把托住对方臂膀,道:“佐伯先生大驾光临,舍下蓬壁生辉,岂敢受此一礼,来来来,入座,入座。”
佐伯此时虽也有些名望,却何曾受得高官这般礼遇,心中瞬间涌起一阵温热。
及坐,羊安又道:“早闻佐伯先生大名,一直无缘相见。此番本该亲自登门造访,奈何方及州中,诸事纷乱,只得累师兄相请,却是有劳师兄了。”说罢,便朝那国渊拱手致意。
国渊回礼道:“牧伯客气了。”
“欸,方才还言,师兄弟间毋需客气,师兄怎又见外起来?此间,既无外人,只管仍以师弟相称便是。”说罢,羊安又道:“二位此番前来,正好州中吏属多有空缺,若无要事,不若暂且屈就州中,如何?”
国渊、孙乾二人本有此意,闻羊安相请,自是求之不得,故而相视一眼,起身拱手道:“牧伯相辟,渊(乾敢不应命?”
“如此,便请师兄往州中劝学(劝学从事,师弟为我主簿可好?”
笔者注:关于牧伯这一称呼现于史书。刘备为豫州刺史时,为人称为使君。使,使者之意,专用于称呼刺御史。称以州牧,却未必妥当。故不采用。
另,三公及大将军属吏,掾为正,属为副。郡、县以掾为正,史为副。司隶校尉、刺史、州牧,以从事为正,从事史为副。
另,州牧掌一州军政,可自行增减从事。武职从事虽为吏,但掌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