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团子(1 / 2)
半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徐埒正大汗淋漓地将双手放在胸前,那是一团金黄色的业力。
那气团如同跳动一般不断地往外窜,这里突出来一点,那里跳出来一下,徐埒全部将其按了回去。
终于,业力团稳定在了一尺左右。
徐埒顿时绽放出慈父欣慰的笑容,缓缓将业力团推了出去,仿佛是在推一个轻飘飘的棉花。
然而这气团却摧枯拉朽地没入荒原,在地上拉出了十丈远的印痕。
徐埒对这样的效果感到十分满意,知晓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要知道,身为一个外家武者,还只是武主境,对自己的力量是很难掌握的,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称得上极限了。
此时,金武力已经完全恢复,徐埒又开始了金武力的压缩,金武力没有像佛门业力那么宏伟磅礴,不受控制。相反它与这天地更为契合,只是花了两个时辰便将其控制在一尺,也可能是驾轻就熟的原因,徐埒总感觉还有压缩的空间。
但万钧山的核心是佛力,金武力压缩得再小,倘若不与佛力配合也无用。
徐埒先取来了荒原狼得尸骸,饱餐了一顿,荒原狼的肉油香扑鼻,饱满细腻,再加上徐埒好几天没吃上饭了,近乎吃了半只荒原狼才算填饱了肚子。
紧接着他开始冥想,佛力离体半天,近乎消耗一空,需要恢复。
夜间寅时,徐埒的双眼骤然睁开,“差不多了。”
他举起手,先以佛力凝聚成团,只形成二尺径的气团,又往其中注入了金武力。
金武力一注入,佛力团便“噗”的泄了气,直接散去。
徐埒面色平静,再度开始尝试。
一连尝试了数十次,二者就是不可相容。
“换个办法。”
徐埒将两股力量一起运至右手,以掌结印,瞬间便成了没有压缩的万钧山。
他紧盯着万钧山,全身心投入到万钧山的压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万钧山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可徐埒早已汗如雨下。
他的力量与万钧山僵持了奖金半个时辰,终于,万钧山内缩了一寸。
徐磊长出一口气,散去了万钧山,开始调息冥想。
还有什么秘密在其中,徐埒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事,天空浮出了一点鱼肚白,徐埒遥望向远方的朝阳,只觉得自己的力量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盛。
福至心灵,他伸出手,金武力在外,佛力在内,强势镇压了下去。
万钧山的掌印霎时缩至二尺。
徐埒口念经文,十万大山的山体掌印浮现而出,徐埒逆行而上挥动手中的掌印,与山掌生生对了数掌,徐埒只觉得战意正酣,步步向前。
突然,青山掌印大盛,一掌将徐埒推飞了出去,崩碎了其手中的万钧山掌印。
此时的经文已经念至四分之三,接近尾声,徐埒一咬牙,“给我压!”金武力大盛,金光映照在徐埒的身躯上,流淌着隐隐佛文。
万钧山再次凝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至二尺,又向内缩了一寸。
压缩并未停止,两寸,三寸省略号十寸!
一尺径的万钧山,徐埒几乎可以把他捏在手心里,他大笑一声,逆战而上。
“嘭!嘭!”徐埒与青山掌印相击,发出阵阵音爆声。
经文流通在天地间,形成一条长河,向徐埒涌去。
徐埒面色不变,沉吟道,“最后一掌!”
他屏息凝神,万钧山如朝阳般明亮,一掌推出,与青山掌印狠狠地碰撞,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
可万钧山快速地暗淡了下去,估计再过五息,万钧山将会彻底消散。
徐埒心知大势已去,卸去了加持在万钧山上的力量,沸岩体拳附上身体,舍我截天掌瞬间击出。
此时的万钧山已是被磨灭,看着万钧山的消散,徐埒有了些许明悟,失神片刻,青山掌印已是破了舍我截天掌,来到了近前。
来不及再使用一记,徐埒直接被这一掌掀飞了出去,他只觉喉头一甜,倒飞而出,又有河流般的经文,将他推向更远的天空。
这一把推出了足有十丈远,徐埒直直坠落,将方圆一丈的荒原砸出了一个大大的土坑。
徐埒四仰八叉地躺在土坑正中央,只觉得浑身都散架了,连动手指都是一件难事。
他眯着眼望着天空,视野逐渐离散。
而他的大脑依旧清醒,想着完善之法,徐埒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何对此如此的痴迷,但他总觉得,若是错过了这一次,恐怕会是毕生的遗憾。
仔细想想,方才突然想到以金武力包裹佛力,是因为金武力突然旺盛了一大截。
这让他想起了书中的,“火为阳,水为阴,土为灵。”
这里的灵恐怕说的是蕴灵,木与金皆由土孕育而出,所以在卯时到巳时这段临近正午的时间,金武力最为旺盛。
而此时红日当头,显然已是午时,此时金武力已不再强盛,这更印证了他的猜想。
倘若金武力都不强盛了,那么万钧山该如何对抗青山掌印呢?
金武力是万钧山的剑,无坚不摧,而佛力则如一片海,无所不容。
所以万钧山,应以佛力包裹金武力,而非金武力暴力镇压佛力。
徐埒顿时清明了许多,精气神提升了一大截,这是精神力突破的征兆,精神力在此刻踏入了四阶二级,还在不断往上攀升。
然而此时徐埒已是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知日月。
在一片黑暗中,亮起了苍金色的光芒,开始衍化,佛力裹挟着金武力,不断冲向黑暗,黑暗中有一个青色掌印飞出,与那力量碰撞。
徐埒在黑暗中注视着光芒的对抗,不时发出畅快的大笑,仿佛实在夸耀自己的杰作。
可在最后之时,金色的掌印依旧不敌青色掌印与那之后的经文,最终还是消散,徐埒也陷入了沉寂,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徐埒静静地躺着,感受着土地地冰凉,不知是不能醒来还是不愿意醒来。
在黑暗中,徐埒感受到了一阵湿热从脸颊传来,悠悠睁开了眼,一只雪白色的球状生物在他的脸颊上起伏。
徐埒尝试动一动手臂,身体竟是完好如初。
徐埒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起来,那白色的球状生物一下子就退到了一旁。徐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此时那白球不知怎的又爬到了肩头。
从那白球中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肉爪伸向徐埒胸口的项链,徐埒也看向那串项链,忽地想起那是女妖身上摘下给joker王的。
想到这,徐埒一把抓过那团雪球,冷冽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