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破局(1 / 2)
震泽北的某个小岛上。
“家主,金匮郡无名者那里接到了司马闲的电话,寻求支援,但所有的无名者都被派出去了,缺人手。”
一个老者坐在一间狭小的房间内,笑着对沙发上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魁首先生,天赐良机啊。我想已经是时候了。”
“哦?”魁首面露询问之色。
老者也不答,而是对着最初报告的人说:“让武思思前去支援。然后麻烦魁首命令嫉妒在路上拦截,只要拖时间就可以了。等武思思通报后,各路无名者都会往那里赶,那时魁首便可与另外两人刺杀谢道了。这叫调虎离山。”
“好计策。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魁首笑着说完,转身出了密室。出密室的一刹那,他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
金匮郡警局。
邢警官正在翻滨湖大学的监控,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朝外面大喊:“小刚小兰,快!出警!去滨湖大学第二教学楼。”
“邢队,怎么了啊?”小刚问道。
“这起案件不对劲。之前还有一个死者,两者生前最后的经历极其相似。全部长时间呆在二教的一个房间里,且一直都没有开灯。而且两人有极其相似的特征。刚刚司马闲联系我说又有一个具有相同特征的人在二教失联了。”邢警官沉声说道。
另外两人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马上行动了起来。
在去滨湖大学的路上,邢警官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拨通:“喂,局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也不知电话里说了什么,邢警官难以置信道:“什么?封锁第二教学楼以及相关区域?我们还不能进去?那受害者……”
他还没说完便被电话里的人打断了。又过了一会儿,邢警官面色凝重道:“好的,我知道了局长。”
放下电话,邢警官说道:“都听到了吧,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封锁第二教学楼,严阵以待,不可以擅自行动,每个人都必须在至少两个同伴的视线范围内!”
“啊?为什么啊?”开车的小刚不理解。
“这次的案子,我们管不了。影部的人来了。”邢警官讳莫如深。两人听到“影部”两个字之后,也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
二教内,司马闲疼得以头抢地,额前一片血污。现在他的样子,比衣着整洁的摄影师更像是个恶魔
长廊尽头的洞口仿佛离他有十万八千里。有个声音在心里催促他放弃:“反正都要死了,不如少折腾了,躺下吧。那个洞口会消失的,你就算到那里也不一定有用。”
这个声音越来越响,司马闲也渐渐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像是躺在春天的草甸上,只要他愿意闭上眼睛,就可以舒服地睡去。
他眼前开始出现走马灯,各种各样的画面纷杂地飘过,有家里的饭菜,有家人的微笑,有刚刚来学校的画面,有第一次班会差点迟到的画面,有摄影师从天台下来的画面……
“等等!从天台下来?怪谈里有天台,他就是怪谈,而最初遇见他正好是他从天台下来。为什么天台的出镜率这么高?”司马闲渐渐从走马灯中回过神来,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清醒过来的代价是沉重的,司马闲不得不再次面对从脑海里传来的剧痛。但是这次他一言不发,手脚并用地扶墙站起,然后转头往身后的楼梯走去。
摄影师在石室内看着往后跑的司马闲,面露讥讽:“阿媛,好像你的情郎要抛弃你了呢?”
李洁丽也被他这句话说得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了司马闲跑进了楼梯间,从视线中消失。她面露苦涩,知道自己今晚必然凶多吉少了。但她还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地问道:“你不怕警察吗?这里每层楼都有监控!”
回应她的是摄影师放肆的笑声。而后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解释道:“阿媛,楼梯上没有监控哦。而前两个人被带进来之后,我还在工作室前的监控里出现过。我有的是不在场证明!你不能说我会空间传送吧?至于影卫确实有点麻烦,但是金匮郡的影卫可是很好说话的呢,更何况我花源还是阿美瑞肯国籍!”
李洁丽的心里只剩下了绝望。摄影师将她缓缓放倒,用手摩挲着她眼角的痣,眼神温柔:“阿媛,他不久就会死的,回来吧。我会一直把你保存在这里的。”
摄影师将李洁丽另一根吊带扯断,正欲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石室突然剧烈震颤起来。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面石壁竟然出现了裂缝。
裂缝快速扩张成为裂痕而后整面石壁轰然倒塌。摄影师看到这一幕,睚眦欲裂。这间石室是他秘痕的本源,苦心经营多年,竟然说破就破了。
烟尘渐渐散去,李洁丽看到那面倒塌的墙外竟然是一个天台。而天台的楼梯处,司马闲满脸血污,像是夜里的恶鬼般缓缓走来。
对李洁丽来说,没有什么比这道恶鬼般的身影更能让她喜出望外了。随着司马闲逐渐逼近,摄影师感觉到一股宛如潮水般的威压。
石室一破,他的诅咒便也无法继续生效了,眼下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糟糕。他想抓着和阿媛长得相像的李洁丽一起跑。
可就在他想采取行动的时候,司马闲伸手一指,他心里升起了一股恐惧,双膝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摄影师心中大骇:“你你你也是秘者!”此时的他哪敢耽搁,奋力挣脱那如潮水般的威压,往天台另一边的楼梯跑去。
司马闲先是来到李洁丽的身边,脱下自己的t恤给她套上。李洁丽看着司马闲身上匀称而富有力量感的肌肉,脸色微微一红:“你有把握能抓住他吗?不行就别追了。”
“我肯定打得过他,但是你再跟我讲话我就追不上他了。”司马闲故作轻松道。虽然他的头疼在石室崩毁的时候已经消失,但是灵魂受创的后遗症让他此刻仍有剧烈的晕眩感。
“那我帮你留住他!”李洁丽狡黠地说道,然后对着落荒而逃的花源大喊道,“花源!救救我!他要非礼我!我是阿媛啊!”